“庆哥哥,我这些天去学堂都没有看见你,你二弟也不告诉我去了哪儿,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我听了顿时小脸更红了,一动不动,任由她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发丝之上淡淡清香荡漾在我心头。
“师师,明天你就不要去学堂了吧,那个高衙内就是将你绑在院子里的那个纨绔子弟,也在那里求学,这些天你难到没见到他?”
小姑娘依旧是靠在我的肩上,孩童之间的感情最为纯真,没有任何的金钱打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静静的听着,一动不动。
“是吗?我没有见到。”
“就算如此,也不要在去了吧,万一又遇见了他,徒增麻烦。”
“庆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依你。”
“好。”
我就这样搂着她的细腰,坐在湖中央,欣赏夜色,心中如明镜一般,清澈透亮,毫无遐丝。
……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开始上工了,重新做起搬运布料的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李大哥依旧是气喘吁吁,王大娘还是嘴上不饶人,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竟然如此不安,难道是累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日上三杆,烈日炎炎,师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穿着粗布衣裳,手中拖着一个小推车,使出吃奶的劲儿,累的一头一脸的汗,来到了脏兮兮的染坊。
“姑娘,您来了。”
“兄弟们辛苦了,我给你们带了降暑的绿豆汤,都来尝一尝,降降火气。”
……
众人皆是行礼打着招呼,道谢着,来到了仓库旁的阴凉地,歇了下来。小姑娘将车子推到平地处,也顾不得额头上的汗珠,拿出了碗就直接先盛了一碗,在众人的面前堂而皇之的送到了仓库之中正在干活儿的我。
我一直忙着手中的活,哪里看见了外面的情况,只听得师师一句轻语,“庆哥哥,来喝两口汤来凉快凉快。”
我回头一眼便看见了她爽朗的笑,结果手中的汤,随便找个地方,用袖子擦了擦,让她先坐下,自己则是席地而坐。
“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专程来看看你的吗?你又不愿意接受白食,在后院养着,非要来受这份罪。”
“人各有志嘛,毕竟不是自己家,我还是要有自己的尊严的。”
“行行行,都依你。”
我吃着碗里的绿豆汤,果然是解暑,心里的火一下就被浇灭了许多,看着她又穿起了粗布衣裳,便心生疑问。
“你又去学堂上课了?”
她听我这么一说,有些吱吱唔唔的,眼神飘忽不定,看向别处有些拒绝回答。
“看着我。”
“我不要。”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去学堂了吗?”
“可是之前去也没有看见那个人啊,好了好了,我下次不去就是了嘛,来,我在给你盛一碗。”
刚刚走到完美就听得一群人在起哄,就听李大哥大喊道。
“莫泽小兄弟好福气啊,以后可得对人好些,说不定哪天就变成我们的主人家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
……
这群人一直都在起哄,弄得小姑娘的脸蛋一顿红一顿白的,不过她却不辩解,脸上洋溢着一丝奇怪的笑容,走进了仓库,蹲了下来,将脸蛋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
……
后院之中,一位随从从大门处跑到了大叔的房间外,气喘吁吁的,好像有着什么急事儿。
“东家,东家,门外来了个自称殿帅府太尉家公子的小衙内,说是要见东家。”
大叔脸一沉,心里琢磨着,自己也没有和太尉家有什么交集啊,找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呢,还是个小孩子,嘴里叹了一声,还是得见啊。
没过多久,高衙内就带着一个贴身随从来到了后院,边走边看,估摸着院子还挺大,不过没有自家的大,心里高高在上的虚荣感得到了满足,大踏步的走到了大叔的面前。
“哎呀呀,原来是高衙内,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这高衙内倒是恬不知耻,自己一个人之间坐在了大叔的位置上,好像自己是这家的主人似的,大腿翘二腿,放在桌面之上。
“大叔,我今天呢是和你商量一些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啊。”
“衙内有事就说,只要我能办到就尽量办。”
高衙内听着很舒服,她这个身份,到哪里都是如此,一天到晚作威作福惯了,所以天不怕地不怕,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还真是个不要脸的人,看着大叔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别提心里多爽快了。
“大叔啊,我看上你女儿了,怎么样卖给我做丫鬟如何?”
大叔一脸恭敬现在全无,有些生气,但也不能发火,毕竟人家的地位在哪里,不看僧面看佛面,依旧是压着火气回答。
“小女身有顽疾,衙内金尊玉贵,恐过了病气给您,所以还是不要了吧。”
高衙内今天早上,一早便来到了学堂,躲在一旁,也不进书塾,在一旁的面馆吃着早饭,就为了等自己绑架的那个小姑娘来,等到师师现身,也不行动,一直等到了下课,便带着一群下人、打手,跟踪着师师找到了她的家,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小姑娘,早就了解的差不多了,一听就知道大叔是在说瞎话,哪里肯放过?
“哪里,哪里,本公子身体棒,平身最不怕的就是病气,没事儿,这样,你,去告诉外面的人将我带的万两黄金抬上来。”
“衙内这个做什么,不成不成。”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我来买你家女儿是看得起你,居然推三阻四的,这笔买卖就这么定了。”
……
正巧大门对着染坊,我和师师依旧是在仓库之中歇着,眉目传情,却忽然听得大门处十分吵闹,便急忙出去看了看是什么情况,外面的兄弟们喝着绿豆汤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皆是用眼观瞧。
“李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李大哥摆了摆手,“我也不知道啊,就看见他们在那里闹腾,隐隐约约的也没听清楚,就听到殿帅府太尉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