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娄应
四年后。
宋哲宗元祐五年。
赵戊因病逝世,二叔赵斗和三叔赵罗趁机以分家为名而强行占取赵戊家的土地和财产。而两个儿子赵鼎赵括也渐渐懂事,也帮着樊氏做一些农活。
在这一年八月十五日,樊氏带赵括赵鼎去解州城玩。
“娘亲!这有说书的!我听一会儿!后唐!李存孝呢!”赵括喊道。
“不行!弟弟我们要去买笔墨纸砚!还有论语!怎么能听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呢!”幼年赵鼎用手指数这心想这回家写字学习……
这时,一辆用精木雕刻,涂有黄腊的马车飞驰而去,探窗上的丝绸上缝着正楷大字“娄”!
赵括望着马车飞驰而去,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哥哥!弟弟长大当了大将军也经商!给哥哥娘亲都做一辆大马车!”
赵鼎摇了摇头,说道:“孔夫子云:“不义富且贵,与我如浮云!”赵括!你能不能有廉耻之心!这么小就……”
赵括大喊:“类?…类老爷!交个朋友呗!”两眼放光。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了,一位公子身着青袍白褂,手拿一柄扇子,上面用毛笔写着“娄煜”!
他走了出来,笑着说:“小友!在下告诉小友一句话!那是娄!不是类!看你这年纪四五岁吧!倒是认识不少字,也比大街上整天看热闹强!”说完,摇了摇扇子用扇子敲了敲赵括的额头,有意的环顾四周,四周的人就羞愧的散了。
赵括立刻拱手低头说道:“谢谢!娄公子赐教!小子赵括受教了!”
娄煜笑了笑说道:“甚是聪慧,不知你有老师了吗?”
“娄公子!农村孤子何以读书?”樊氏接话说道,立刻就忍不住落泪。
“抱歉!小子非有意!这样可否!每月的十五日来解州城源来客栈,我教他学习!这几本书就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娄煜说道,从后面的仆人那拿了五本书“这是《左氏春秋》《战国策》《大学》《孙子兵法》《礼记》我呢看一些不正经的书籍,但是这些书确实有用!希望你长大了,像你说的做个大将军,但是不要经商!发奋图强,能改变我大宋在与蛮夷交战可以胜利!少签一些不平等条约!少赔钱!”说到这里,娄煜咬牙切齿的望向西北,落下几滴眼泪。
“赵括必牢记娄公子的话!”赵括庄正的说道,说完,磕了几个头。赵鼎和樊氏也跟着磕了个头。
……
这时,那辆马车又飞驰而来。
马车上。
马夫说道:“老爷,那本书三公子吗!”
娄应把头伸出去,一看,连忙喊道:“停车!”
“哷!”马夫用力拉住马。
娄应立刻跳下马车,跑了过去,喊道:“表妹!”
娄煜和樊氏还有赵括赵鼎都看向娄应。
娄应说道:“樊儿!”
“表哥!怎么是你!你还活着!那年你们家发生什么了!”樊氏激动的说道。
“说来话长!先去我的府邸!今晚上一起吃饭!正好团圆节!这两个孩子是?”娄应笑道。
“小子赵鼎(赵括),见过老爷!外甥给舅舅请安!”赵括赵鼎说道,说完,双手打拱。
“好孩子!”娄应摸了摸赵括赵鼎的头。
这时,娄煜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跪下,说道:“姑姑在上,侄儿娄煜失礼了!请姑姑责罚!”
赵括一看,转了过身去,笑了起来。
樊氏连忙扶起娄煜,说道:“不必如此,侄儿!扩儿父亲在时,便欲要扩儿学武报国杀贼!你给他的书籍,对他大有所益!跪拜之礼也是应该!”把娄煜扶起来,便说:“有你爷爷的风范,精气!”
……
娄府!
娄应站在门前,说道:“没想到八年过去了,你我兄妹还能相见,连年受罪!八年前,义父和义母还有弟弟妹妹都是被夏军残杀!还有你嫂子和娄戌和娄诚都是死于夏军!”说到这里,以泪洗面,双眼泛着红丝,满腔怒火。
“爹爹和你们当年失踪了的时候我还小,八年来我和赵戊成亲,生了赵鼎赵括,四年前赵戊也因病而死!”樊氏接话说道,和娄应哭了起来。
“因为娄煜拉肚子,我带娄煜去野山拉屎,躲过了一劫,而义父他们!”娄应再次哭了起来,“回来后,一直经商,赚了点钱,就到解州城定居,派人去老家打探你的消息,也查无音讯。”
“父亲!姑姑!进屋说话!外人看见了笑话。”娄煜说道。
因为樊老爷子是士人,士人最讲究的就是面子了。
娄应连忙说:“妹妹进府再续情!把你三个姨娘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叫出来!今晚上在正堂吃饭,让人安排厢房给你姑姑和弟弟!”
宴上。
娄应开启话题:“赵戊兄弟病逝了!那你们来这里住吧!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挺累的。”
“不用,舅舅!我和赵括帮着娘亲干活,过日子是蛮够了,在高堂明镜之下,只会让弟弟变成不知廉耻的废物!”赵鼎抱拳向娄应说道。
“不不不!我赵括岂是池中物!看重荣华富贵!赵鼎,你言重了!你莫不是喜欢邻居家的娟儿!”赵括站在椅子上指着赵鼎说。
“岂有此理!赵括,你就是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你要是在这里,早晚就是一个执绔子弟!”赵鼎还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笔直的树立在桌前。
“哼!赵鼎,我有没有说我要留在这里!反而你小子急什么!”赵括站在椅子急到。
“哼!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赵鼎斥责说道。
赵括摇了摇头,不情愿的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菜吃。
樊氏尴尬的笑了笑说:“孩子看样子不像是想留下,不妨这样!我们每月十五来这看看哥哥,扩儿鼎儿也来向煜儿学习一些知识!”
娄应说道:“这样也好,不妨这样,我呢就给你们五十两白银,不多!”娄应用手示意樊氏坐下不要激动,接着说“这五十两就给赵鼎赵括做学费,不在府上,在家里不安排学习,岂不耽误了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