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爷,老爷说这几日城中不太平,少爷出门我等一定要贴身保护。”其中一名汉子开口回道。
“好吧,那你们坐在外面,一股子汗臭味。”钱大宝没有多想,踩着车夫弯着的背就跳上了马车。
“遵命。”汉子退到了一边。
“里面这几个礼品是干什么用的?”钱大宝掀开绣着精致花纹的帘子,伸出头看向乐福问道。
“回少爷,那是小人刚刚在街上采购,用来送给赵小姐的礼物。毕竟若是少爷真的要纳赵小姐为妾,第一次上门空手去,不是很好。”乐福一脸奸笑着说。
钱大宝也似乎想到了如貌天仙的赵小姐,一脸猥琐的笑道:“还是乐福你想的周到,快点上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我家小娘子了。”
“是”说完乐福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
司丁紧跟着爬上马车,不过却没有坐在进到里面,而是在外面车夫旁边的位置。
“这……”其中一名负责保护钱大宝的汉子皱着眉看向司丁,马车外面一般只能坐下三人,马夫和司丁占了大半,绝无可能再挤下他们两个大汉。
其中一名大汉向马车内喊到:“少爷,外面坐不下两人,能请这位小兄弟去马车里吗?”
“进来吧?”钱大宝不耐烦的道。
司丁这时谄媚笑着开口说了句:“少爷,小人在城内跑了一大圈,一身汗臭味,马车内空间这么小熏到少爷就是小人的罪过了。”
钱大宝一个富家公子,哪里受得了汗臭味,听到司丁这么说,便对着两个大汉开口道:“那你们跟一个人就好了。凭你们的本事,一个人还对付不了几个小毛贼吗?”
其中一个大汉还想开口,另一个似乎是领头的摇了摇头,阻止了他,冲马车内回了一声:“回少爷,那就小人陪少爷出去吧。”
虽然他们是钱师爷请来的,但是也不敢过于反对钱大宝的话,毕竟钱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真得罪了钱大宝,他们在永兴府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领头的大汉,并不是一般人,大汉名为马忠,也是手上沾了十几条人命的悍匪,现在年龄大了,有了家庭想安定下来,所以才洗白投靠钱师爷。不过就算年龄不小,等闲五六个小杂碎也近不了他的身。这名带头大哥,对自己能保护好钱大宝有充足的信心。
“好,那走吧。”钱大宝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再不走几个人都要倒霉。
马忠一步跳上了马车,稳稳落在司丁的旁边坐下。
“驾”车夫一抖马鞭,马车就像一阵风呼一下冲了出去。马车在城中行的飞快,城内百姓见到是钱府的马车早已习惯它的横冲直撞,纷纷躲避。
马车行到城门口都没有停留,守门士兵早已把路清了出来,防止碍到钱大少爷的路,受到打骂。
马车出城之后一直向东,直奔赵家村方向。突然马车似乎压到了一块石头,微微颠簸了一下,“咚”的一声司丁的头撞到了马忠的胸膛上。
“大哥,你是不是戴了内甲,怎么这么硬。”司丁揉着被撞疼的脑袋,埋怨道。
马忠扯了扯嘴角,无可奈何的说:“小子你也太瘦弱了,这点小颠簸都能倒。还有我没有穿内甲,这是肌肉。”说着马忠还扯了下衣服,亮出古铜色光泽的肌肉。
“是吗?嘿嘿嘿。”司丁捂着头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中途马车还颠簸了几次,有一次司丁还差点掉了下去,还是马忠眼疾手快将司丁拉住,不然摔下去司丁最少得落得个骨折的下场。
两边的枯草石头不断向后移动,就在马车将要经过一条沟的时候,司丁对马车内喊道:“少爷我肚子疼,想下来去前边沟里解决一下。”
“真麻烦,快点去,别弄到马车上了”钱大宝回道。
“谢少爷,绝对不会弄到马车上来的。”司丁小心的回了一声。
“吁,吁”车夫拉了下缰绳停在了离沟十米远的地方。
司丁急忙跳下来了马车,一边跑一边褪着裤子,然后跳进了沟里。车夫和马忠看到这个景象都被逗得笑出了声。
过了约有一刻钟,司丁提着粘有不少草屑的裤子,一脸舒服的从沟里爬上来。司丁走到马车旁,伸手向上爬去,马忠搭了把手将司丁拉了上来。
车夫刚想挥舞马鞭的时候,司丁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只明亮的匕首,直直刺入马忠的心脏,鲜血如水般瞬间涌了出来。接着司丁一个侧翻瞬间滚下马车,顺手将马和马车连接的绳子切断了一根。
接着有五个手持刀剑的大汉,从沟里涌了出来,他们正是早已在此埋伏多时的郭为忠一行人。
马忠受伤以后,半分没有追击刺了他一刀的凶手的意思。一只手捂着鲜血直流的心脏,一手抢过还在呆愣中车夫手中的马鞭,狠狠甩了一鞭子。
马牵着马车向前奔去,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司丁割断一根绳子的原因,马车倾斜着跑的并不快。
“还不快走。”马忠对着车夫大喊了一声,然后马鞭渐渐从马忠手中滑落。“咚”的一声,马忠的身体重重掉到了地下,而睁着的双眼似乎在诉说着马忠的不甘。
车夫被马忠临死前的呐喊所惊醒,紧忙努力控制着马车向前冲去。可是马车没走几步,马车突然陷入坑中,几乎不能动弹。
而此时郭为忠率先赶到马车旁,将刀直接架在了车夫的脖子上,车夫吓得一动不动。而后,几人连同司丁将马控制住,并把马车围的严严实实。
“混蛋,怎么驾车的,差点把本少爷屁股颠成两半了。”钱大宝怒骂道。钱大宝对马车外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只听到外面有些吵闹,还颠了一下,紧接着马车似乎就停了。
“钱少爷,赵家村已经到了。还请下车吧!”司丁嘲笑的喊道。
“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还要一会呢!”钱大宝似乎没有听出来司丁语气中的嘲讽,伸出手掀开粘着些许鲜血绣着精致花纹的帘子,准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