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召开长老会议便是出现了一个决定门内兴衰的契机!”关天翼上来就抛出一个炸弹,惊的众位长老眼露惊疑。
“自今日开始,晋之一脉的八成修行资源将会偏移到一人之身!”再次抛出惊世大雷。
此言一出,原本惊疑的众人立马哗然一片,“脉主,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能耐!”立马有人进行探知。
“是陈玉晟吗?万万不可啊!仅仅只是得白泽认主还不足以调动全脉八成资源吧!”
众位长老立马开始讨论,一时间场面纷乱嘈杂。
“老关,你把八成资源全给一人,那全脉弟子该如何自处!”关天翼身旁的一位身穿黑袍的老人皱着眉毛问道。
“如此消耗底蕴的法子是自取灭亡!”一位老妪义愤填膺地说道。
关天翼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等到他们逐渐肃静,良久后“这是一个极为慎重的决定,一个关乎山门兴衰的决定!”
关天翼扫视众人,神情严肃地说道:“自祖师开派以来,门内强者辈出,鼎盛至极。”说到此处顿了一下。
“然,数个时代之后,祖师远去,门内青黄不接,虽依旧在这片大地上拥有一席之地,但那不过是偏安一隅。”
“这其中固然有天地法则之因,但究其根本还是人才的缺失!”掷地声喝,言语如同铁锤般狠狠地敲击在诸位老人的心头上。
随着关天翼的发言,甚至有老者眼神闪烁,暗含浑浊的泪水,眼神之中充满回忆之色,似乎在回想祖辈的荣光。
“我们,我们又何尝不想恢复祖辈昔日的光彩。”刚才那位老妪呜咽道。
昔日的八断山曾震天动地,纵横于天下五域之间,摄服诸道生灵,威震八方!
然有强盛,则有衰落,一物有阴阳,有阴便有阳,有阳便有阴,强盛与衰败就如阴阳一般,阴极则阳衰,阳极则阴衰,万物变化之道。
经历数个时代的起伏,八断山虽仍旧在东泰拥有一席之地,但已不复昔日强盛。
“眼下便有了一次机会有望恢复上古之时的盛况!”关天翼扫视诸位老人,眼神炯炯有神,亮的吓人。
“就在今日,八断山晋之一脉迎来了一位拥有着绝代天资的天骄!这是一场豪赌,拿八断山底蕴来赌的一场豪赌!”
嘭!
关天翼突然拍打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声音激动而又嘶哑。
“赢则光耀千古,输则底蕴尽失!”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众人心头响起。
众人被这关天翼震的久久无言,面面相觑,都想要从对方眼中获知自己想要的讯息。
“关师兄,到底是怎样的机会?”那位老妪迫切地问道,此话一出,在场所有老人立马看向关天翼,等待着他的话语。
“八断山沉寂数个时代,终于迎来了一位天资可镇压一切的天才,一位重瞳者!”话语如同惊雷般轰然在众人心头炸开来,震动众人的心神。
“重瞳?可是祖记中上古年间曾出现过的天资?”一位老者率先沉不住气立马站起身来,形如枯槁的身躯在颤抖着,嘶哑地说道。
“上古年间便已无敌世间的体质?”又是刚才那位老妪,此时她的眼眸不复昔前浑浊,变得眼神通明。
八断山祖记曾记载,上古年间有一生灵,目生双眸,背负天岳,脚踏流星,无敌天地!
在场的老人全被这一消息震惊着,漫长的沉寂,好像对这一切都难以置信,全部都瞪大眼睛呆愣着。
“诸位,重振山门兴衰的契机已经到来,重瞳者已出,未来必定大世将至,晋脉底蕴应全部于当世挥发!”关天翼斩铁立钉地说道。
“振兴八断山!”处于宝座行列之中的王烈吼道。
“消息是否属实?晋之一脉的命运交到一人手中是否太过儿戏?”一位长老犹豫着说道。
“非也!振兴山门非一人之力,一人兴言何兴?一门兴才言兴!”关天翼闻言立马出声说道。
“大世必将于此世到来,晋之一脉数千年底蕴也将于此世挥发,能否昔时荣光就在此世!”
关天翼以强势的态度决定了晋之一脉的资源分配,雷霆之势决定了晋之一脉未来数十年乃至百年的目标方向。
王烈、叶云舟率先站队,表示认同大世将至必须要快做准备。
诸位长老面面相觑,良久后随着一位位长老认为此事可行,那些原本还存在犹疑的长老也只能拱手称是。
“重瞳一事必须封锁在晋之一脉内部,哪怕是对于山内他脉也必须紧闭风声。”画风一转,关天翼眼神突然冷漠起来,冷冷地扫视着众人,让被扫过之人冷冷一颤,“若不然,在场之人必究其罪过!”
………………
一处白雾环绕的山腰之处,这座青山云雾缭绕,峰巅隐约可见一座古色古香的阁楼,飞檐翘角,宛如天上宫阙,令人心生向往。
“陆师弟,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陈玉晟指着眼前这座阁楼说道。
陆仲依旧闭着双眼,微风轻轻划过脸庞,感受着山腰的清风,“陈师兄,我难道要一直闭着眼睛吗?”
“不会的,你只要破入两仪,那些异象便会收放自如的。”陈玉晟耐心的解答着,并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陆仲。
陆仲听闻此言略微有些放心,接过袋子后看着这仙气飘飘的一切有些难以置信。
“记得从我记事开始,山内老人就不时诉说着八断山昔日的风采,每每谈及此事都难免唉声叹气。”陈玉晟看着远方群山,云雾缭绕,感慨地说道。
“他们无时无刻不想去兴盛八断山,奈何种种原因皆以失败告终。”正说着陈玉晟的目光看向陆仲,“而此世他们看到了希望。”
陆仲闻言却是久久无言,回想自己前二十多年的经历,接触这个文明的道路却要猛然担任一方宗门的兴衰,陆仲感到有些不自信。
不多时,在山腰下走上两位少年,两位少年身穿布衣,敬畏的看着陈玉晟。
“陆师弟,这两位便是将要服侍你起居杂役弟子。”陈玉晟指着两位少年说道。
两位少年闻言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仲就低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