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米芾
“这到底是什么酒?酒性为何会如此的厉害?”扑天雕李应,终于是领教到了此酒的厉害。
丁昊笑着解释道:“这是我自酿的烧刀子王。”
扑天雕李应简直惊诧莫名:“佩服佩服,没想到丁兄弟你竟然还会酿酒呢?”
一丈青扈三娘,再一次眼睛里冒出了小星星。
“这男人也太能了吧?不但会做菜,还会酿酒,难道就没有不会的吗?”
二人的惊诧莫名之中,丁昊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说他想要开一家酒坊。
扑天雕李应当即便有了兴趣。
李大庄主可不缺钱,庄上的生意也不少,唯独缺少这种独家秘方。
当即大腿一拍,便要合伙。
丁昊之所以请他来,等的就是这茬,自然也不会和他客气。
两人一拍即合。
一仗青扈三娘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也想掺和上一股,并非是为了赚钱,而是,这样就有了正当的理由,可以和丁昊朝夕相处了。
谁曾想?刚刚将想法说出来,被丁昊一口就回绝了。
一丈青扈三娘正自郁闷间,丁昊转身回屋,取了两个小瓷瓶出来。
“来来来,三娘,试试这个?若是感兴趣,你来投这个怎么样?”
扈三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是?”
“花露水,打开盖子闻闻?”
扈三娘不疑有它,随手就拔开了塞子。
顿时,一阵清香飘然而出。
这古代的香料,中药材,那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掺假呀!
丁昊随手配置出来的方子,酒精浸泡之后,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效果竟然是这般的好。
扈三娘顿时就爱不释手了。
“花露水?
这个名字雅致!好香啊!都快赶得上上好的胭脂了!
这个,不便宜吧?”
丁昊漫不经心道:“这个就是用这个烧刀子王,泡制出来的。
无非就是费了点香料与药材。
这么一小瓶,成本大概不到五十文吧!”
扈三娘顿时就惊喜莫名了。
“这,这也是你鼓捣出来的?”
“嗯呐!”丁昊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不就是六神那烂大街的配方吗?就算是我鼓捣出来的吧!
“啧啧啧!成本才五十吗?
最劣质的胭脂只怕也要卖上百文吧?
这个,还真有搞头呢!”
一丈青扈三娘确实生猛,她这句话,险些将丁昊雷死。
顾不上往歪里想了。
赶紧趁热打铁道:“那这生意就咱俩合伙吧?只是,你能做的了你们扈家庄的主吗?”
一丈青扈三娘哪里会示弱?
当即一拍胸脯子:“怎么做不了主?本小姐向来在扈家庄说一不二!”
看着她那颤巍巍的所在,丁昊险些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死。
“咳咳咳……”不停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一丈青扈三娘眼一瞪:“笑我?
我还真不是给你吹!
兄长父亲,祖父,我全都能做得了主!”
“咳咳咳……”丁昊咳的更狠了!刚刚才缓过劲儿来啊!
只能在心里头腹诽:“扈三娘这小娘皮,说话实在是太……”
既然这小娘皮说她能搞定他兄长,父亲,还有祖父,那丁昊可就懒得再替她操心了。
当即就敲定了下来。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出配方,独家秘方,你们扈家庄出银子,出人出力,咱们五五分账。”
扈三娘可并非是为了银子,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看的扑天雕李应眼底只抽抽啊!
心底里头不住的暗叹:“果然是女生外向啊!这丫头!只怕早晚得将扈家庄卖喽!”
事情敲定之后,这场酒喝的可就非常的愉快了。
正喝着,不曾想,李县令竟然不请自来了。
同样都住在县衙后宅,跨过了那几道月亮门,抬腿就到。
李大县令应该也是饭后无事,溜达着消食呢,闻到酒香,就溜达到丁昊这儿来了。
抬腿进门就不客气的嚷嚷开了:“我说丁典史,你这儿有好酒啊!
这个不会是陈年状元红吧?怎么这么香?”
丁昊与扑天雕李应一仗青扈三娘闻言,顿时就迎出来了。
一番客套之后,李大县令终于品尝到了他以为的陈年状元红。
这一品尝之后,赞不绝口。
一听说要开酒坊,李大县令也心动了。
李县令在阳谷县,尽管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可是放眼整个大宋的话,他还是一个七品芝麻官。
家大业大奴仆下人不少,全靠那点儿俸禄,确实是捉襟见肘啊!
这么好的酒,那指定能赚钱呀!
丁昊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就说了,他还准备开一家窑厂,专门烧制瓷器。
扑天雕李应起初还不以为意,可是当丁昊说他能将瓷器上面烧出画儿来。
顿时就不淡定了!
北宋现如今的瓷器,彩色的也有,但还真没有能将画烧制在上面的。
李县令能当县令的人物,眼光自然还是有的。
一瞬间,就看到了这种瓷器的前景。
甚至于,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宋徽宗赵佶身上。
皇帝老儿酷爱书画,这若是能将书画烧制在瓷器上面,那可不就是投其所好嘛!
皇帝老儿一高兴,妥妥的平步青云呀!
李县令平日里除了处理公务,琢磨的就是如何取悦东京片梁城里头的那些权贵,能想到这一层,实在是不足为奇。
看向丁昊的眼神,立即就不一样了。
此时此刻的李县令,隐隐约约间,已经有了一种,丁昊便是他的大福星的预感。
“丁典史,将书画烧制在瓷器上面,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对此,丁昊笃定的很。
后世,他可是在陶瓷厂干了好多年的技术宅,烧制几个瓶瓶罐罐出来,那自然不在话下。
当即胸脯拍的山响:“十成十的把握!
只需要县尊给在下寻一位擅长书画的高手,届时在瓷坯表面作作画就可以了!”
李大县令当然也明白。
这烧制出来的瓷器,到底是艺术品还是工艺品?这个作画的人至关重要。
略一思索,他便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虽然供职于东京汴梁城弘文馆,但是混的并不如意。
与他李县令有些渊源,算得是他的远房表兄,名叫米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