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少爷点点头,还未说话,便是听见宋念慈说道:“少爷,您别动,眼下快是好好默诵一下咒语,让小的跑腿便是了。”说完,宋念慈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见这宋五有法子,常少爷微微一笑,随即闭目凝神起来,嘴角不停蠕动,像是在默念什么一样。
宋念慈来到了放有鸡蛋的碟盘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鸡蛋,很快他便是一脸从容地挑选了一个看起来已经下了好几天的蛋。
接着,他便是一脸祈诚庄重地将鸡蛋捧在手心,仿佛那鸡蛋像是夜明珠一样精贵,缓步来到常少爷面前,一脸正色说:“少爷,快快将你的仙气吹给这鸡蛋。”
常少爷大嘴一咧,赶紧照做,愣是呼呼地吹了好几下。
宋念慈更是不由惊呼:“少爷,你的内力又是大增了,等一下这鸡蛋没有立起来,没准便是与你内力大增有关。”
常少爷嘿嘿一笑,一脸厚颜无耻道,“那是。”
熊正渊冷哼一声,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觉得这草包少爷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其他人都完成不了的,就他能完成?
常少爷“施完”仙气之后,宋念慈赶紧将鸡蛋在手上不停摩挲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将鸡蛋用单手捏住,缓缓放下。
也是一动不动地立了几秒钟,宋念慈的手缓缓离开,众人无不瞪大眼睛,想看看这鸡蛋到底能不能立起来。
在宋念慈看来,能不能立起来也不要紧了,博得众人眼球这才是主要的。
在众人的惊愕眼神中,只见那鸡蛋稳稳地立在了桌上,熊正渊他们不由得痴痴张大了嘴巴,连着银月姑娘也不例外,她美目紧锁,目光凝聚地看着那鸡蛋,仿佛要将那鸡蛋看穿一样。
不得不服,这么多人里面,只有常少爷将这枚鸡蛋立了起来,宋念慈嘿嘿一笑:“少爷,你的内力已经能穿破这鸡蛋壳了。”
常少爷一听,不由得哈哈一笑,满脸的春风得意,他潇洒地抱拳道:“诸位,承让了。”
熊正渊听得这下人一口一句内力,心感诧异不已,这常少爷分明就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一个,何来的内力之说?
为什么其他人都做不到,偏偏这草包跟他下人做到了?他很不服气。
熊正渊准备阴其一番的时候,不料他身边的尖嘴却是急急发话了,“诸位,小的觉得这鸡蛋有诈。”
此言一出,居然绝大多数人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这银月姑娘倾国倾城,而这胖少爷长相很是差劲,若是他真的被邀约进入闺房中恳谈,所有的人都不会答应。
银月姑娘倒是一脸的镇静,她将目光投向了宋念慈,“这位公子,这可有假?”
宋念慈嘿嘿一笑,连连摆手:“银月姑娘,小的可不是什么公子,只是一个普通下人罢了,姑娘千万莫以公子相称,那可是折煞了我。”说完,宋念慈竟是幽幽一乐,毫无那种谦逊之色。
尖嘴冷哼一声,向前一步,厉色道,“你这下人也就是嘴皮子强点罢了,我方才问话,你为何不回答,莫不是心里有鬼,那还是有什么?”
宋念慈看了尖嘴一眼,这家伙瘦的跟芦柑一样,眼睛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估计也是逛窑子多了的缘故。
“这位兄台,你刚才不是对银月姑娘说话吗?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宋念慈不恼不怒,一脸笑眯眯地回答道。
“这?”尖嘴被一激,不由得吃了个闭门羹。
见着宋五被人连续左右开炮攻击,常少爷暗暗地为他捏了一把汗。
宋念慈倒是不以为然,幽幽一笑,“银月姑娘问我,我并未说不回答,倒是你这兄弟突然插来一句,我倒是想知道他是何居心?羡慕嫉妒恨?”
熊正渊这时也终于说话了,“诸位,咱们也别跑题了,口舌之争没有意思,还不如看看这鸡蛋到底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熊正渊说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自然是个个响应,银月姑娘见此也是发话,“既然如此,那还请几位公子为我们看看这鸡蛋到底有没有被做过手脚。”
得到了银月姑娘的肯定后,熊正渊便是急急地将要上前拿起,谁料宋念慈却是猛然给喝止住了,“站住,别动。”
熊正渊一愣,脸上甚是不悦,但是脚步却是戛然而止,这个下人,着实不好惹,若是自己与他眼下因为这个较真,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是自己吃亏。
宋念慈哼了一声,脸上止不住是一副轻蔑的样子,“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你们未必不懂吗,见着我家少爷将这鸡蛋立起来,便是冷嘲热讽,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玩不起就别来,你们能立起来,我们一句闲话都不会多说。你们说看,便看么?这鸡蛋是我少爷立起来的,我们有权让你们看,也有权不让你们看,别仗着你们都是富家子弟欺负我们,我可告诉你们,想看可以,但是必须得有代价,否则,免谈。”当宋念慈说到免谈两个字的时候,不由得狠了一把,连着常少爷都给吓了一跳。熊正渊轻哼一声,一脸不屑道,“代价?你想要什么代价?”
银月姑娘细细一想,这也算是说的过去,这下人做的并无错,光是“愿赌服输”四个字就足以服众。
只见她微微一笑,口吐幽兰地点头会意道:“不知道这位公子说的代价乃是何许代价?”
宋念慈想了想道:“我们家少爷也无心要与大家交恶什么,诸位公子哥都是苏州人,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今后大家还是要做朋友的。这样,我们便是与你们打个赌,若这鸡蛋真的被我家少爷做了手脚,咱们愿赌服输,每人赌注一千两,有没有这个胆来?”
叶少爷一听,脸色哗的大变,他赶紧拉了拉宋念慈的胳膊道:“宋五,你这筹码太高了,本少爷卖了裤子也没有这么多银子。”
宋念慈看了看常少爷道:“不怕,我吓唬吓唬他们,谅他们也不敢来。”
常少爷一听这家伙竟要吃诈,更是大脑立马一片空白。这宋五分明就是要置本少爷于死地。
熊正渊哈哈一笑,“一千两,太少了,本公子愿意出双倍的。”
宋念慈毫不畏惧地哈哈一笑,“好,熊公子就是爽快,平常狎%妓也就是几两银子罢了,今日为了探明这真相,敢出两千两,实乃真君子。”
听着这家伙说自己狎¥妓,熊正渊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愤愤。
熊正渊大大方方千百两,那些公子们也是态度个个不同,有人愿意出一千两,也有人闭口不言。
童叟无欺,拍出了银票之后,熊正渊要求验明鸡蛋真身。
宋念慈微微一笑,看了众人一眼,缓步走到桌前,大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少爷,麻烦你给吹口仙气。”
常少爷也是一脸的无奈,平日里不好读书,但是脑子里却是精明的很,刚才算了一下,若是这鸡蛋真的有诈,自己要赔大概是近两万两银子。
人被逼到这份上,也只得一条道走到黑了。
熊正渊见着这宋念慈还想咋咋呼呼,他不由得上前一步,目光凛然大声道:“你这人,一天尽是故弄玄虚,赶紧的,不然等一下动了手脚可是不好。”
尖嘴也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小哥,你快快拿出来。”
宋念慈:“这?”
熊正渊见其手掌心忽的一下子张开,便是一下子将这鸡蛋给夺了过来,细细一看,这鸡蛋一副完好如初,根本不像是被做过手脚的样子。
胖点子王也是一脸的惊讶,他从熊正渊手里拿过鸡蛋,在手心把玩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一脸悻悻地放下。
常少爷一见这帮人沉默不语,不由得是松了一口气,“宋五,好样的。”
宋念慈嘿嘿一笑,对着常少爷小声道:“少爷这都是你刚才演的好,不过少爷,虽说你的表情很到位,可是这说话的台词不是很合理,以我来看,你刚才表演太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了,亏得这帮傻瓜上当,要不然这两万两银子可是白飞了。”
常少爷一听,心里感叹连连,这宋五太他娘的给自己面子了,刚才哪里是演,分明就是差点把老子尿给吓出来。
银月姑娘见着他们主仆二人是靠真本事将鸡蛋立起来的,也是不由得暗暗赞许。
众人将银票掏出来后,宋念慈一脸笑意地收了回来,“诸位,得罪了,愿赌服输嘛,改天有空一起喝酒,嘿嘿,这张银票有个缺角,帅哥,麻烦换一张,谢谢,祝你洪福齐天。”
熊正渊的脸色实在是难看至极,今天的风头都被这两个家伙给抢尽了,这样的情况,他从来没有经历过。
他刚张开的嘴,又渐渐微闭起来,眼下的他,或许体会到了言多必失的苦头。
见着众人毫无生机,一脸的萎靡,这时银月姑娘的贴身丫鬟发话了,“诸位,今天可不是一道题,而是三道。看诸位的样子,似乎没有心情再继续下去了吗。”
一听居然还有两道,众人顿时恢复了几分精神,个个不由得叫道:“好,有请姑娘快快出第二题。”
如同妖糜子一般的银月姑娘拿起那丝巾咯咯地嘴角边掩笑了几下,便是对着丫鬟用眼神轻轻地授意一番。
只见这丫鬟一脸轻悠地说道:“这第二题么,很简单,诸位请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