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晚上带着皇帝的赏赐回到家中,不管是宋氏还是两个女儿都惊呆了,寇准可从来没有带着这么多银两回来过,而且是陛下赏赐的。
“老爷,陛下为何赏赐你这么多钱财?”宋氏也很好奇,夫君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皇帝赏赐了这么多银两。
“哈哈哈,夫人不可说”寇准笑着望向夫人说道。
“肯定是爹爹做了一件好事,让陛下开心了,所以才赏赐了这么多!”十岁的小丫头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对的,霜儿说的很对!想吃什么?明天叫姐姐带你去街上!”寇准有钱了自然是很大方。
“爹爹,柳哥哥买的那么多吃的都还没吃完呢,等吃完了我再去买!”霜儿想着库房里还有这么多好吃的说道。
“哦,那小子还带吃的了?”寇准疑问道。
“可不是嘛,带了整整一马车,用的吃的啥都有,还有好几匹上好的布料呢,改天帮她们两姐妹和老爷再做煎新衣裳!”宋氏笑着说道。
“那小子还挺有良心的!”寇准越发喜爱这个弟子了,有才华更有丰富放知识,还懂得孝敬自己不喜爱才是怪事。
“爹,为什么你那么看好他呀!当初那么多世家子弟的青年才子要拜你为师你都不同意,柳公子我看来很平常呀,不就是炒的菜好吃吗?其他的并无特殊之处呀!跟毕公子相比差远了!”寇婉雪很不理解,终于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雪儿,你今年十七岁了,可不小了,看人看问题不能看表面,柳公子虽然表面看起来确实无任何出彩之处,到现在为止他表现的也不过是庖厨之技,但是你想过没有,今天中午的菜品,连宫中御厨都做不出这么好的味道,现在开封府最流行的油条,宫中御厨也不会做,只有他会,而且会的不止这些,这样的人一个人你觉得他很简单吗?”
还记得爹爹很喜欢的那首诗句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这首诗也是他所作,你觉得这个人没有才华吗?他的情况爹更了解一点,他的才华,开封府的才子们未必比得过他!”寇准教导女儿说道。
寇婉雪自然是不信,明明是爹护子心切,开封府的才子多如牛毛,会做诗有才华的不计其数,这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怎么可能赢得了那些士大夫们的子弟。
“老爷,你这个夸的有点过了吧!”宋氏也不信的说道。
“夫人,以后我们拭目以待吧”寇准笑着说道。
柳鹤回到家中爹娘已经吃完了午饭,上午廖氏和柳本良把府中的各个房间还有各个庭院扫了一遍,太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是灰尘,下午柳鹤跟爹娘一起三个人一人一个桶,装满水拿着抹布每个地方都擦拭一遍,特别是有些柱子上还有蜘蛛的身影。
忙到天黑也只是简单的擦拭了一遍,还没有达到很干净的标准,柳鹤建议爹娘每天收拾一点,一个厢房一个厢房的收拾,院内的假山庭院也是一点点来,总共就三个人一下子也搞不完那么多的活,三人吃完晚饭便早早的睡去了。
睡眼朦胧中柳鹤好像听到有什么掉落在了自己府中,随后便听到了一阵吵杂声,不久就消失了,柳鹤睡得正沉,也没注意便继续睡了。
第二天早上柳鹤被廖氏的一阵惊叫给吵醒了,不一会儿廖氏就进来了柳鹤的房间里紧张的说道:“鹤儿,你快起来,有个死人在院中!”
什么?死人,不会这么晦气吧,才住了不到两天,柳鹤顿时清醒了,连忙穿起衣服,跟着母亲来到了假山后面的花草旁。
柳本良听到妻子叫喊之后早就过来,让妻子去叫儿子,他在这里看着,农村人哪见过这种阵势都被吓得不轻。
柳鹤看着躺在花草从里的男子,年龄二八左右,身高六尺,身材魁梧,一身黑衣从头到脚,左胸膛心口处插了一只折断的羽箭,脸上黑色夜行衣上到处都是血,大腿处也插着几只断了的箭头。
看到这么的情况柳鹤就想大骂一声,该死的老天爷,我是良民呀,为什么搞这么复杂的情况给我!
这种事情很棘手,一看就是这个人干了坏事,昨天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个人翻墙掉落地上的声音,要不这个人是朝廷的钦犯,要不就是报仇,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管是哪一样,柳鹤现在都惹不起,刚来开封府还是低调点的好,柳鹤把手指放在那人的鼻孔处,还有呼吸,没有死绝!
“鹤儿,怎么办呀”廖氏看着柳鹤去试探这个人死了没有。
“要不我们把他抬到大路边去吧?”柳鹤说道。
“好吧!”趁着现在是清晨路上人少,赶紧抬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正在三人抬起黑衣男子准备往大门口去的时候,黑衣男子突然双手抓住了柳鹤的手臂说了一句:“救我”,便由晕死了过去。
三人听到声音吓得抬着的手立刻放开了,黑衣男子立马又掉在了花草从里,但是黑衣人手臂仅仅的拉着柳鹤不肯放手,造的什么孽呀,真的是晦气到家了!
没办法只能把这个黑衣男子先救活再说,柳鹤让父母找了一个废弃的小柴间,三个人一起把这个黑衣男子抬了进去,柳鹤让爹娘先去忙,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来处理这个难题。
看着伤痕累累的男子,柳鹤把他伤口处的夜行衣用剪刀剪开了,拿着昨天刚买回来削水果的匕首,一阵痛心,等他好了要让他陪自己医药费,匕首还是挺锋利的,把左胸口处的箭头挖了起来,柳鹤也是第一次开刀,感觉跟切猪肉差不多。
箭头拔出来之后,柳鹤拿了一点买回来烧菜的白酒,到了一点在伤口处,又弄来一盆开水,放了一点盐,开水清理伤口处的淤血,清理完了之后倒入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板古藤粉末,大腿处的箭头伤口也是照样处理,至少能不能救回来,柳鹤也不清楚,听天由命了。
怕这个人渴死,柳鹤又敲开他的嘴巴要小勺子送了一些清水进去,然后把小柴间的门关了起来。
柳本良和廖氏既害怕又兴奋,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看着儿子出来了,廖氏问道“怎么样鹤儿?”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至于能不能救活,只能看天意”柳鹤耸耸肩说道,可惜了那把匕首,以后只能用来杀鸡鸭了,用它去削水果谁敢吃!
三人按照昨天的计划继续搞卫生,中午吃饭的时候柳鹤去看了一眼,那黑衣人还是没醒来,晚上吃饭也去瞄了一眼还是没醒来,看来伤得挺重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柳鹤去看的时候,那人终于醒来了。
谢云德看着眼前穿着白色书生装的小少年,开口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云德定当涌泉相报,请公子受再下一拜!”说着便要起身朝柳鹤跪拜救命之恩。
“行了,你伤口还未痊愈,先在这个小柴间住几日,伤好了以后从哪来回哪里去,其他的我没兴趣知道。”柳鹤看着黑衣男子说道。
这么危险的故事,柳鹤才不愿意听,不管是什么原因,背后都会牵扯出众多的恩恩怨怨柳鹤可不想搅和进去。
“多谢公子!”人家救了自己,不想惹麻烦上升,那也是人之常情,就算人家不救自己那也是人之常情,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救你!
但是想起那个该死的王知佑谢云德便咬牙切齿,要不是王府的高手在他杀完王知佑后突然出现,早就全身而退了。
想起了唯一的妹妹被那个混蛋玷污上吊自尽,谢云德便一阵心痛,还好昨晚把那畜生杀死了,要不然拿什么去祭奠妹妹的在天之灵。
昨天正是妹妹的头七,他从八王爷那里请了假特意去给妹妹讨回公道,八王爷也很同情自己的遭遇,奈何王知佑的父亲是刑部侍郎,位高权重,妹妹又死无对证,八王爷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替天行道,替妹妹报仇!
看着男子呆若木鸡的样子,柳鹤知道这件事情对男子的伤害应该是挺大的,柳鹤从家里舀了一碗粥端了过来,看着他说道:“吃吧!”
“多谢公子!”两天没吃东西了,谢云德喝了几口就没了,柳鹤无奈又去给他舀了一碗过来。
黑衣男子吃完后柳鹤拿着碗筷走了,关上柴间门,又跟爹娘搞卫生去了。
三天之后黑衣男子伤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每到饭点柳鹤就带着一大碗饭菜和一碗清水过来,黑衣男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每天感觉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柳鹤打开柴门送饭给自己的时候。
“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你就离开吧!”柳鹤看着正狼吞虎咽吃饭的黑衣男子说道。
听到柳鹤的话,黑衣男子顿了一下,又开始继续拿着筷子扒饭吃了起来,饭也吃完了谁也喝完了,黑衣男子对着柳鹤说道:“我欠公子一条命,这份恩情云德永世不忘!”
“举手之劳罢了,我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命是你自己的,好好珍惜!”柳鹤说完便拿着碗筷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柳鹤正和爹娘在大厅吃饭,黑衣男子突然走了进来,往地上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三位救命之恩,云德永世不忘,他日定当报答!”
说完便朝门口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