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王维纳已经完全相信了朱由榔的鬼话,为了未来唾手可得的皇后梦,她表情严峻的询问朱由榔解决的办法。
桂藩成为皇帝的前提是逃离衡州。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衡州现在已经是张献忠的下一个目标。
想要在拥有20万大军的面前守住衡州城简直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八大王……不,张逆已经快要兵临衡州,衡州城是肯定守不住了,但是依照大明祖制藩王在非特殊情况下不能离开属地,
也就是说除非桂藩像惠藩一样张献忠攻破,我们才能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朱由榔抬起头看了一眼被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糊上的窗外微微一笑。
大明的未来在朱由榔的到来之后,就如同那一层阻挡了朱由榔视线的窗户纸一样朦胧了起来,朱由榔也不知道在他的带领者大明乃至究竟是走向复兴,还是继续衰败。
“再差也不查不到哪里去了!”朱由榔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可是……八大王一旦攻破衡州,我们真的能够顺利逃走吗?”王维纳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起忧虑,想要在乱兵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这就要看究竟有多少人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了!”朱由榔微微一笑,语气轻柔的说道,“你真以为那些从荆州跑过来的总兵,还有衡州府内的总兵们一门心思的想要守卫衡州?他们只不过是慑于堂哥的威望不敢直接逃跑罢了!还有就是张献忠那个家伙给他们一个希望!”
“殿下?为什么说是张献忠给他们希望?”王维纳轻轻捻着一块糕点放在朱由榔的嘴边,堕落成为封建主义腐败青年的朱由榔心安理得的张开嘴任由王维纳的伺候。
将糕点咽下去的朱由榔结果王维纳递过来的金黄色绣蟒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脸残渣之后慢条斯理的询问道,“王妃,你想啊!张献忠自从崇祯三年起兵以来到十六年战斗力如何?”
“根据塘报上的来讲,张逆等人从起兵到现在被我大明打的丢盔弃甲!”王维纳表情严肃的对朱由榔说出了一个滑稽可笑的事情。
“噗嗤……哈哈哈哈……”朱由榔大笑了一盏茶的时间。
“妾身难道说的不对吗?”王维纳抬起手注视着大笑不止的朱由榔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一些事情!”朱由榔勉强屏住笑声对王维纳说道。
由于朱由榔的疏忽致使他忘记了通信与息交流都不发达的古代,塘报是湖广地区乡绅乃至藩王们了解时局的唯一的换挡报纸。
然而塘报上除了大萌天军今天剿匪多少多少匪徒,明天击毙了多少多少匪首之外,从来没有过几次对于正面战场的描述。
按照自己前身的记忆来看,从崇祯二年到崇祯十五年,塘报上面已经歼灭了李自成与张献忠、罗汝才、老回回不下十次,光李自成的单人击毙次数都是平均每年一次。
“维纳,有些时候不要相信塘报上面说的!如果塘报说的都是真的话,那李逆和张逆之流恐怕只有秽土转生的可能性。除非李自成和张献忠是鬼王转世,否则我真不知道谈嗯从哪里召唤出来的那些阴兵。”朱由榔憋笑着调侃道。
“殿下,慎言!”
对于鬼神敬而远之的王维纳大惊失色,她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维纳,你很在乎鬼神之流?”朱由榔对王维纳说道。
“殿下,对于神灵你应该保持一颗敬畏的心!”王维纳表情认真的对朱由榔回应。
“怪不得!”朱由榔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在选定的历史上,朱由榔和王维纳两个人在有病乱投医的情况下收到了天主教的洗礼成为天主教徒,从中多少也很信奉神灵的王维纳有一点关系。
“殿下在想什么呢?”王维纳对朱由榔询问道。
“啊!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朱由榔接着说道,“刚才说到哪了!”
“塘报!”王维纳提醒了一句道。
“对!塘报!”朱由榔点了点头顺着接下来的思路往下说,“塘报中的某些问题存在不属实的现象,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正确。李自成在朱仙镇一战名振大明朝,然而张献忠却在朱仙镇之前损兵折将只剩下了不足1000多名士兵。以至于一年的时间,张献忠的战斗力总算处于忽高忽低的状态!城中的那些家伙想要复制一下当年看守开封的伟业,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绝对不会开城门。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加强自身的力量了!”
朱由榔冷笑了一下,城中的官员们哪里知道,他们所惧怕的崇祯皇帝已经进入了死亡的倒计时阶段,只要李自成与孙传庭在河南角逐出胜负之后,整个大明朝都会完蛋。
“加强自身的力量?”王维纳缓缓咀嚼着朱由榔说的话,反复咀嚼了两遍之后她表情略微有些恐惧,“殿下,我们是不是要招兵?”
“怎么可能?”朱由榔哭笑不得的看着王维纳道,“藩王招兵可是要谋反的大罪!我的意思是释放加强一下仪仗队的军容!”
为了防止自身发生意外的朱由榔只能想办法收拢一些兵马保护自己,城中的那些总兵、参将能够信任的实在太少了!
在藩王无法招募兵力的情况下,朱由榔只能考虑将华而不实的仪仗队替换成为能够打仗的家丁。
300多人的仪仗队只要能够运用得当配合那些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总兵们,完全可以保护老桂王等人撤回到梧州。
朱由榔本人要则要前往另一个地方,为了拯救自己与华夏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