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问题啊。”
林朗听着老鸨的话,心中不由一阵无奈。他可不想撒着银子上楼,扶着楼梯下去。
……
不得不说,碧云楼的房间装饰的很不错。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朗出手阔绰的原因。进门并没有直接就看见床铺,反而是一张圆桌现在眼前。房间东西向,东边就是床铺所在。不过和入门见的圆桌之前隔了一道门帘。
在搁床的里屋也放置这椅子,两把椅子之间是一方不大的茶桌。茶桌之上没有茶具,反而是放了一盆开得正艳的花,别有一般清雅。最重要的是在茶桌靠着的窗台上还放着一把素琴,林朗轻轻一拨,一道琴弦之音似顺着林朗的手指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古人果然是会玩。逛个青楼都不忘文雅之事,讲究,太讲究了。”
林朗笑着拍了拍手,不由在整个房间里看着甚至是到处摸起来。这眼前所有的一切对林朗而言实在是太过于新奇了,即使是床上的被子,林朗都止不住去摸了下,看看是不是真如书上记载的那么丝滑。
……
“哟,奴家的公子啊!你这也太急了吧?这就进了内房,奴家这酒水不就白准备了。”就在这时,老鸨的声音就从林朗的背后进了来。与之同来的还有碧云楼端着酒菜的龟奴。
“让妈妈笑话了。”林朗一点也不尴尬,“这一桌子酒菜,妈妈有心了。小子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其实桌上的酒菜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时代不一样。来这时代这么久了,眼前桌上摆着的酒菜倒是这些日子林朗见着最好的酒菜。虽然林家富甲一方,但是林忠鸣为人地低调节俭。再者说,林朗还没有跟自己那个父亲一起吃过饭呢。
“诶呦,公子大方奴家自然也不能吝啬。保不齐公子是个回头客呢?”老鸨拉着林朗就坐在了桌旁,不过她倒是不跟着坐,只是给林朗倒着酒。
“哈哈,只要姑娘好,那小子我日后肯定是常客。妈妈还是把姑娘叫来让小子看看吧。”林朗也不喝酒,激动却是挂在了脸上。
“公子倒是猴急。”老鸨微微笑着,同时一挥手之间,一名穿着粉白色衣服的姑娘就从门外进了来。
这姑娘大概有一米七的身高,左手拿着一把小圆扇,右手扯着扇面。微微颔首之间,还不及行礼两颊便是泛了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画了腮红的原因。林朗仔细一看,这姑娘竟是长着一张极其妩媚脸,虽然头上只有一根素钗,眉心缀了红点,但是那妩媚之感却是一眼就让林朗心上一紧。再仔细一看,这姑娘还有着现代女性的身姿,无论是前后还是腰肢都丰满的极其适中。多一分多余,少一分欠缺。
不过可惜的是,衫衣遮住了腿部,露出了小脚。那一双这小脚倒是让林朗有些失望。可一想着这是明朝,理学盛行的年代,林朗失望的脸上倒不由有些无奈了。
“公子不喜欢小脚?”阅人无数的老鸨一眼就把林朗的所有眼神的表情看了个明白。
“妈妈说哪里话?姑娘漂亮,小脚自然更漂亮。”林朗怎么会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再不满小脚,再接受不了小脚,那也是儒家或者文人的门面。回到了这个时代,那有些思想自然是得收一收。
“公子端是会说话。”老鸨笑着,继而再道:“公子啊,这音儿姑娘可是奴家这碧云楼前年的花魁,这还是头次接客呢。年龄也是正够十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公子你看满意还是不满意。”
“哈哈,妈妈这般精细,小子哪能不满意?”林朗说着就取出十两银子放在了老鸨的手上。
“呵呵,公子真是大方啊。音儿,还不来给公子行礼?”
老鸨握着银子,然后竟是走到那音儿的后面,手趁林朗不注意间就碰在了音儿的腰上。
“音儿…音儿见过公子。”音儿行礼姿态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声音有着一股是人都能听出的不甘心。
“妈妈你这碧云楼不会是逼良为娼的黑处吧?”听着音儿这声音,林朗不由面带不满起来。花了这么多银子,他可不想讨个心里膈应。
“公子这话说的,奴家哪能呢?在这皇城之下,谁敢做哪些逼良为娼的买卖?”老鸨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的掐了下音儿,
“这妮子不晓得道理。硬要痴痴等个赎身的人。前年成了花魁未能如愿,奴家看她可怜,就让她去年也争争咱碧云楼的花魁。但是谁知道她去年落了下乘,与花魁擦肩。这十八年间,奴家可是一直养着她,她倒好,除了前年当了花魁为碧云楼带了些酒水钱外什么也没赚来。你说奴家这哪是逼良为娼?奴家这只是想让这妮子明白,做咱们这一行的。就是吃些年轻饭。”
老鸨说着竟然还流下了泪水,其中几分真假也只能让林朗自己辨别了。但林朗呢?他可没有打算多问。
“哦,原来是这样。妈妈真是不容易啊。”林朗感慨了一声,“不过不是逼良为娼就好,剩下的倒是小子我的事了。来,音儿姑娘坐过来。”
“呵呵,公子明白老身苦心就好。既然公子不介意,那奴家就出去了。公子需要什么东西或是再需要人,只管叫奴家。”老鸨自是明白林朗的意思,碰了碰还傻站着的音儿就出了门。
……
“你要不要吃点饭或者喝点酒?”林朗看了眼像柱子一样立在那里的音儿,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太深的同情。
毕竟这时代下如音儿这样的人太多了。只不过这第一次让他碰着了而已。也许林朗要是晚穿越个半年,估计这音儿就已经大方的如楼下的那些姑娘一样了。
“你不用不说话,也不用干站着,你是第一次,我这身子也是。而且我还有给银子。从道理上来看,你赚了,我亏了。”林朗一边吃着菜,一边平静的说着,脸上没有任何的羞涩。
“你还不说话?难道你是看不上我?还是说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么个花魁?”
“公子是在故意调笑奴家吗?”意外的是,那音儿竟然开口了。
“调笑?我哪敢?花钱进来的,倒是买了你这么个脸色。你说我这第一次不是很划不来?”
“公子不必如此。”谁知音儿的语气突然就变了,“奴家明白,奴家的身子早晚都会失。做我们这一行的,谁能对这主顾闹脸色。”
音儿说完之后,竟然直接就向内屋走了去。也不管林朗有没有反应过来,她竟然直接就趟在了床上。看着那姿态,就像是任人宰割一般。
“你这是干什么?”
“奴家说了,早晚都会失。所以还请公子快点。”
“快点?呵呵,这事我还真快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