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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三进宫

狰狞的大宋朝 醒时眠 4789 2024-07-06 15:34

  “几位大哥,有话好说啊,我什么时候成贼人了?”

  陆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冲上来的几个官兵拿下,他倒是没有挣扎,只不过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急忙对官兵说道。

  可没有一个官兵理会他,抓住陆俭之后,他们踢开房门,开始搜捕其他人。

  “娘!你们慢点,我娘身体不好.........”

  看到母亲也被带出来,陆俭急忙喊道。

  “俭儿,发生什么事了?这几位官爷怎么..........”

  “我也不知道娘。”

  “官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陆俭又问。

  可还是没人回答他。

  “还有两人呢?”

  搜索了房间,发现只有陆俭母子,领头的官兵问道。

  “还有什么人?”

  见这官兵根本不回答自己的话,陆俭心中疑虑顿生。

  这群人上来就抓住自己不说,搜索房间时显得极有目的性,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

  但陆俭真的记不得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儿,竟然被人称作贼人。

  “少给我装蒜,还有一男一女,他们去哪儿了?”

  难道是他们背着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听了官兵的话,陆俭猜测道。

  “他们已经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官爷。”陆俭叫屈。

  “走了?”

  领头的官兵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他就下了命令。

  “把他们带去大牢,其它人继续给我找。”

  “是!”

  一群官兵应声,紧接着四五人便押着陆俭母子离开了客栈。

  “他妈的,我说这乞丐怎么身上有那么多钱呢,原来是偷抢来的,小二,你快看看店里的东西少了没有。”

  看着陆俭被抓走,掌柜一脸厌恶,急忙让店小二清点店里的东西,市侩之气溢于言表。

  客栈后头,朱冲刚扔出去一只信鸽,听到客栈内有动静,急忙走过来查看。

  可刚走到门口,他就看到陆俭和陆淑婉被人押着从客栈里出来,他面露讶异,急忙掩住身形。

  “官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赶紧走,少废话!”

  在叫屈和喝骂声中,陆俭母子被押往徐州大牢。

  “怎么会这样?”

  朱冲脸色难看至极,他想不到自己只是出个门的功夫陆俭就被官兵抓了。

  “难道昨晚上的钱是他们偷的?”

  他猜测道。

  “朱大哥!”

  朱冲正想不明白,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转过头,看到是袁红绣。

  “你怎么回来了?”

  朱冲诧异。

  袁红绣没回答,只是指了指被抓走的陆俭和陆淑婉。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朱冲问。

  袁红绣点了点头,看到还在四处搜捕的官兵,她道:

  “换个地方说吧。”

  朱冲犹豫一会儿,当即点头,两人很快便隐入了集市之中。

  .............

  “他妈的!”

  一拳打在大牢的夯土墙上,陆俭却顾不得手上的疼痛。

  “你们抓我那也得说出个理由来啊!”

  看着空荡荡的大牢,陆俭冲外头喊道,但没人回应。

  穿越过来拢共半个月的时间,被水淹了两次,被官府抓三次,陆俭不知道自己走的什么狗屎运。

  他在想,水克自己就算了,难道牢也克自己?

  前两次被抓,至少还知道为什么,可这一次被抓,他什么都不知道。

  “有没有人!出来说句话啊!”

  先前说的话没得到回应,陆俭再次大喊。

  “俭儿,你们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陆淑婉靠在墙边,有些担忧的问。

  “没有啊娘,我什么都没做,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参加了对联比赛,这也犯法?”

  陆俭脸色很阴沉。

  “你真的没干什么坏事?”

  “我真的没干啊,难道您儿子的品行您还不知道么?”

  陆俭委屈的说道。

  “那这些官兵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抓我们呢?”

  陆淑婉蹙起眉头。

  “喂!有没有人出来说说话!”

  陆俭又在牢边喊道,可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再次喊了两声。

  “兄台,不用喊了,这是死牢,若没人提审,是不会有人进来的,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你说的话。”

  突然一道声音从隔壁牢房幽幽的响起,不过说的话却把陆俭吓了一跳。

  “什么?死牢!?”

  陆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词语,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抓进死牢了?

  “兄弟,你说这真的是........是你?”

  陆俭看向隔壁牢房,走上前去正要细问,突然发现待在隔壁的人自己竟然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上帮他母亲治病的小许大夫。

  “兄台你是?”

  陆俭认出了他,可他显然没认出陆俭来,疑惑的看着他。

  “是我啊,昨晚上你帮我娘义诊还赠药,难道你忘了?”

  听了陆俭的提醒,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小许大夫这才想起来,当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

  “原来是你啊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见小许大夫面带微笑,陆俭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这是在大牢里啊,在这里头见面有什么好高兴的?

  “俭儿,这位就是为我治病的许大夫?”

  昨晚上陆淑婉迷迷糊糊的,并没有看清给他治病的人是谁,只是后来听说姓许,刚听了儿子的话,她好奇的问道。

  陆俭忙点头说是。

  “昨晚上的事,真是要多谢许大夫了。”

  即便在牢里,陆淑婉依旧不失礼数,对小许大夫道谢。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老夫人不必多礼。”

  小许大夫错开身子,伸手虚扶,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

  “不知道喝了我的药后,老夫人身体恢复了么?”

  他又问道。

  “本来是恢复了,可今早喝过药后,我们就被抓进来,中午和晚上的药都没了着落,不知道会不会复发。”

  陆俭一脸担忧。

  他内心之所以急躁,除了不知道为何被抓进来之外,这也是原因之一。

  “这倒无妨。”

  听了陆俭的话,小许大夫微微一笑,转过身,从牢房的草堆里拖出个箱子,是他的药箱,他从里头拿出了两个瓷瓶。

  “昨晚我正好熬了药,放在箱中,本想今天再去施药的,没曾想就被抓来,原以为在牢中用不上,如今却是有用武之地了。”

  小许大夫说着,将瓷瓶递给陆俭。

  陆俭很惊讶。

  “你坐牢都药箱不离身?”

  他觉得此人太敬业了,不由叹服。

  小许大夫谄谄一笑:

  “惭愧,昨晚被抓得匆忙,未来得及放下。”

  “额.........”

  陆俭神色一怔。

  “对了,你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接过瓷瓶,道了声谢,陆俭疑惑的问。

  听到这话,小许大夫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

  陆俭看他不像个为非作歹的人,所以很好奇。

  “实不相瞒,我医死了人。”

  小许大夫面色忧伤的说道。

  “啊?”

  听到这话,陆俭吓得手一抖,看看手里的药瓶,又看看自己母亲,他有些不敢把这药给母亲吃了。

  “兄台不用担心,这药是没问题的,很多人都吃过,从来没出事。”

  见到陆俭的表情,知道他心里的顾虑,小许大夫急忙说道。

  听他这么说,陆俭才稍稍放心。

  “你医死了谁?”他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小许大夫摇头。

  “你也不知道?”陆俭对他的话感到很诧异。

  “是啊。”

  “那你怎么知道你医死了人?”陆俭问。

  “是来抓我的官差说的。”小许大夫说。

  “他们来抓你说你医死了人,都没告诉你那个人是谁?”陆俭一脸难以置信。

  小许大夫闻言沉吟半晌。

  “没有。”

  他摇头。

  “.........”

  “他们说你医死了人你就信?难道你没怀疑过?”陆俭问。

  “官府抓人,必不会无的放矢,他们说我医死了人,想来是真的。”

  小许大夫说道。

  这脑回路清奇的,陆俭简直无言以对。

  “你没毛病吧,官府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这搞不好是冤狱啊!”

  经过几次坐牢得出的经验,陆俭觉得,宋朝的官,不靠谱的太多了,他可不认为这些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许是吧。”

  沉吟了会儿,小许大夫点头。

  见他一脸无所谓,陆俭不知道这人怎么能做到如此逆来顺受,知道是冤狱还不叫屈?

  “对了,兄台,不知道你是因何事被抓进来的?”

  小许大夫问陆俭。

  陆俭一愣,半晌,他才想起来:

  “我也是冤狱!”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是这样啊,那咱们倒是同病相怜了。”

  听到陆俭的话,小许大夫笑着说道。

  “你先前说这是死牢,真的假的?”

  记起先前的事儿,陆俭问。

  “真的,这就是死牢,我都已经被判杀头了。”小许大夫走到墙角坐下。

  “啊?”

  听到他已经被判杀头,陆俭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你都被判杀头了,你就在这儿坐着?”

  陆俭诧异的盯着小许大夫。

  “不是啊。”

  小许大夫摇摇头。

  “我还可以躺着。”

  他说道。

  “...........”

  陆俭顿时无语。

  “你连自己医死了谁,甚至医没医死人都不知道,你甘心就这样死?”

  陆俭道。

  “不甘心又什么办法呢,我看到过很多病人都不甘心死,可他们最后还是死了。”

  小许大夫平淡的道。

  “这能一样么!”

  陆俭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消极的态度,心里有些气愤。

  不过他也没心思去管小许大夫了。

  这是死牢,这说明不仅小许大夫要死,他和娘也可能要死。

  陆俭可不想死在这里头,他在想自己该如何才能脱困。

  不过他连自己为什么被抓进来都不知道,自然也想不到脱困的办法,只能干着急。

  “对了兄台,咱们两次相遇,也算有缘,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这死牢里总共就他们三个人,小许大夫似乎有些无聊,独自坐了一会儿后开始问起陆俭的名字。

  “我叫陆俭,没表字。”

  陆俭心情很烦躁,但还是说出自己的名字。

  “哦,兄台原来姓陆。”

  小许大夫笑了笑。

  “在下姓许,名叔微,表字知可。”

  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陆俭敷衍的点了点头。

  “等会儿,你说你叫什么?”

  他忽然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不由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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