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仪式结束后雅尼克和贝当来到位于巴黎西南郊的凡尔赛宫。
凡尔赛宫是巴黎著名的宫殿之一,也是世界五大宫殿之一(故宫、法国凡尔赛宫、英国白金汉宫、美国白宫、俄罗斯克里姆林宫)。
凡尔赛宫的修建,有一段历史轶事。1661年,居住在陈旧的凡赛纳宫和枫丹白露宫的路易十四,应财政总监大臣富盖邀请,去他新建的府第赴宴。富盖府第的富丽堂皇触怒了路易十四。三周之后,路易十四以贪污营私之罪将富盖投入监狱,并判处无期徒刑。嫉妒的心理促使路易十四作出兴建一座豪华皇宫的计划。凡尔赛宫的建造者,几乎全部是给富盖修建府第的人马,因此无论构造还是风格,两座建筑有异曲同工之妙。
“真是富丽堂皇啊,不愧是法兰西古典主义艺术最杰出的典范。”雅尼克缓缓走在凡尔赛宫的走廊里,看着周围艺术品,忍不住发出感叹。
走了一会,他们来到凡尔赛宫镜厅。
镜厅,又称镜廊,被视为法国路易十四国王王宫中的一件“镇宫之宝”,之所以带“镜”字,因为它的墙壁上镶有十七面巨大的镜子,每一面镜子都是由四百八十三块镜片组成。
这座镜厅的设计十分讲究,十七面镜子摆放得恰当好处,任何一个位置的镜子,都可以将镜厅的穹顶完整反射出来。并且,这些镜子还有一个好处,把窗户外的阳光和御花园景色引进厅内,即使在日间,室内仍显明亮,同时,镜面反映出园内美景,就如置身在室内花丛中。整个厅堂装饰以镶金及镜面为主,配上大型水晶吊灯,只要站在中央,便可以从各个镜中反映出不同的自己。
想象当年舞会进行时,灿烂的灯光把镜厅照得通明,各人一面起舞,一面看着无数镜子里的景象,如虚如幻,正为皇室人员带来极尽享乐的场面。雅尼克忍不住再次感叹道。“法兰西民族真是个懂得享受的民族。”
注意到一旁的贝当脸色有些尴尬,笑着解释了一句。“贝当元帅,我并没有要羞辱您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欣赏这些艺术魁宝而已。”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德国成为战败国,法国指定在镜厅签订和约,即著名的“凡尔赛和约”,这里仍保存着当年与会代表的用品,以纪念法国人的光荣及这重要仪式。“如果我想羞辱您和法国,就会命人将博物馆里的‘福煦车厢’拉出来拖到贡比涅森林,在那里举行受降仪式。”1918年11月11日,法国元帅、一战时协约国总司令斐迪南.福煦福煦代表协约国,与德国代表在法国东北部贡比涅森林雷道车站的福煦车厢里,签订了停战协定。战争结束后福煦车厢被放入了博物馆。
“元帅阁下,您知道政治家跟政客的区别吗?”
贝当耸耸肩。“狗与落水狗的区别?掌权的叫政治家,落水或即将落水的叫政客?”
雅尼克笑笑道。“元帅阁下真是有趣的见解。简单来说政客所代表的是自己以及其所在集团的利益,而政治家代表的是国家和公民的利益。用大明的话来说政客是‘宁要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政治家‘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政治家登上舞台是为了理想,想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不符合社会运转的程序,完善政体,为大众谋福利,政治家可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功成不必在我,是有大格局的人;而政客上位就只是为了上位,所谋者为个人以及自己小团体的利益,往往争名夺利而不思进取,此既所谓的肉食者鄙!
“既然贝当元帅要当政客,那我也得拿出足够的利益了。一天50万桶石油,十年。不过得等到一年后才能兑现。”
贝当挑了挑眉。“那您这是开了空头支票啊。”
雅尼克却无比认真道。“到现在为止我开的支票可从来没有落空过。赔偿金每日减免5000万。我再私人送您每天5万通,十年。”
“……”贝当认真想了想,似乎还真是。当初这位皇储阁下狂言6个星期灭掉法国,很多人都以为会成为年度最佳笑话,结果呢?
“您也可以拒绝,我不会为在军事上为难元帅阁下。不过经济方面嘛,就算您是真正的爱国者,也得考虑国家怎么过日子吧?现在戴高乐已经在外鼓动起来,我猜贵国原有的那些海外殖民地都会保持‘善意’的中立,或者直接投降给英国吧?
这种一边倒的情况下,贵国国内的经济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你们也可以体验一下德国人民曾经经历过的生活,尝尝一块卖个几千万甚至上亿法郎的面包是什么味道。”
沉默了半天后贝当开口道。“八万桶石油。”
“……”雅尼克余光瞄到贝当眼神中的闪烁,看来这位元帅心里很忐忑啊?担心自己要的太多我不答应?
他之前在《明朝那些事儿》这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利益,只有充足的利益,才有驱动人们的魔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极其的残酷,却异常的真实。”
而十九世纪英国首相帕麦斯顿的一句话,成为了英国外交的立国之本。“A country does not have br /ermanent friends, only br /ermanent interests。”(没有永远的朋友,仅有永远的利益)
雅尼克对这些话深以为然,这世上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有些人就能出卖一切。眼前之所以没有出卖,不是因为忠诚,而是背叛的回报率还不够高。只要回报率高的离谱,即便是亲爹也能出卖。
因此非常痛快的答应道。“没问题,十万桶,十年。而且刚刚每日减免的5000万赔偿金是明面上的,我可以再秘密减免5000万,至于怎么用我一概不问。”也就是说这5000万贝当拿去中饱私囊也不会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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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海峡对岸的大英帝国,伦敦首相府里一群高官正激烈的讨论着。“那支世界第4的海军说什么也不能交给德国人,不然英国就完了!”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观点,大英帝国现在命悬一线,如果能把法国海军收编,也许还有回天之力。
不过也有人质疑这个想法,毕竟现在的法国海军是宣布保持中立的(雅尼克为了坑英国,并没有把接收法国海军战舰计划提到明面上),这种时候对法国海军动手,会不会把他们推向德国人一边?那大英帝国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话虽如此,可谁也不敢保证法国海军的中立声明是真的,万一法国海军用了拖延战术,在最紧要的关头倒向德国,那大英帝国岂不是更加被动?
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全员通过统一偷袭法国海军,避免法国战舰落入德国人之手这个计划。
丘吉尔深深的叹了口气。“贝当那个老狐狸可真是给我们英国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啊。但愿我们的法国朋友不会因此仇恨我们太久。坎宁安爵士准备好了么?”
坎宁安爵士是英国地中海舰队的司令官,解决土伦港内的法国舰队就是他现在要做的。
查尔斯.福布斯爵士点点头。“是的,‘弩炮计划’已经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