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
听着雅尼克轻松地说出己方刚刚服役不久的最新型战斗机的性能参数,详细到平飞速度,盘旋半径,爬升速度等每一个细节,李梅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德国人到底在美国安插了多少间谍?!
最可怕的是掌握这些数据的德国战斗机飞行员将会对自己的对手了如指掌,可以采用最有针对性的打法,和美国战斗机飞行员们作战。
具体后果有多可怕呢?
原时空的太平洋战场初期,零式战斗机以转弯半径小、速度快、航程超长等特点碾压美军的系列战斗机,让美国空军在前期吃亏不小,美国飞行员几乎得了零式恐惧症。可以说,在1942年之前,零式战斗机是一骑绝尘、没有对手的。
可在1942年,美军意外获得的一架完整的零式战机,并将其研究透彻之后,不可一世的零式战斗机瞬间变成了“马里亚纳火鸡”。
如今的德军BF109和FW190原本就对P-39战斗机有优势,再加上针对P-39战斗机性能的打法,那这个优势将会变成无法弥补的巨大鸿沟!这对于美国战斗机飞行员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美国战斗机将会处于完全被碾压的状态,除非等到新的战机服役。可又有谁能保证新服役的战机性能不会被泄露?!
“这怎么可能?!”德国人在美国部署这么庞大的情报网络,而且肯定是涉及到诸多政府高层,而美国情报部门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一群饭桶吗?!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雅尼克笑笑道。“你喊上帝也没用,要是我说这一切都是上帝指引我的,你信么?我对你们美国的一举一动是了如指掌,你说你们要怎么才能打赢这场战争呢?”
“好了,不多说了,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会送你去军官休养院。”所谓军官休养院是高级战俘营,除了没有自由之外确实是休养院,里面读书看报听歌完全自由,就算你睡懒觉睡到中午都没人会打搅你。“你该感到荣幸,原本你这个级别的军衔是该进普通战俘营的,而且你将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住进那里的美国人,以后的美国人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还有,别想着越狱逃跑,你也该知道哪怕踏出战俘营半步,也会立刻失去日内瓦公约的保护。我想最多两年你就能回去跟你妻女团聚了,可别想不开。”
李梅自然听不懂雅尼克所说的“有缘”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带了出去。
雅尼克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装X的感觉就是爽啊!”
安妮疑惑道。“殿下,您认识他?”
“不认识。”雅尼克摇摇头。“这辈子第一次见,你要问我为什么把他送进天堂般的军官休养院,那我只能说是因为上辈子的缘分。”
安妮噗嗤笑出声来。“难不成那位少校上辈子还是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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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久久不见305轰炸机大队返航,北高加索军区库兹涅佐夫司令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是凶多吉少啊。”早说让你们带战斗机护航了,偏不听,果然落得个全军覆没了吧?
他也只能向克林姆林宫汇报此事。
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斯大林接过秘书拿来的电文看了一眼,望向坐在不远处,穿着美军军装的中年人。“肯尼将军同志,很遗憾,上午前往巴库轰炸油田的305轰炸机大队全军覆没了。”
乔治.丘吉尔.肯尼,美国远征军陆军航空队司令,听到翻译员的翻译后顿时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一个大队八十余架B-17轰炸机竟然全军覆没?“是被高射炮击落的还是德军战斗机?”
“电报上说他们还未靠近巴库油田,就遭遇了德军的战斗机拦截。德军战斗机的飞行高度超过了12000米。”
“这些蠢货!”跟李梅一样,乔治.丘吉尔.肯尼也把军事情报部门咒骂了一顿。就因为这些愚蠢的家伙失职,害的他们就这么白白损失了一个大队的轰炸机!待会他就回电国内,严惩这些蠢货!
“肯尼将军同志,我们自然要报复,这份轰炸柏林的计划你看怎么样?”
库兹涅佐夫定制的轰炸柏林的计划,从拉脱维亚起飞,飞跃波罗的海,直奔柏林。原本用苏联的轰炸机还得降低载弹量,可现在有了美国人B-17,可以满载起飞前往轰炸柏林。
乔治.丘吉尔.肯尼点点头。“斯大林先生,这份计划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现在看来得把昼间轰炸改为夜间轰炸。”
在场的苏军高层脸色有些异样,毕竟不久前他们派出的150余架轰炸机就是夜间轰炸巴库油田,结果全军覆没的。
不过正低头看计划书的乔治.丘吉尔.肯尼没有发觉周围人的异常。
“没问题。”斯大林点点头。“那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明天白天飞往拉脱维亚,晚上就能出发。”
会议结束,待众人离开后留在最后的库兹涅佐夫终于找到机会,向斯大林禀明这次轰炸柏林作战行动的风险。“斯大林同志,万一我们轰炸柏林,肯定会遭到德国人的报复,德国人也会轰炸莫斯科。”
三番五次轰炸美国本土的德军轰炸机完全有能力轰炸莫斯科,可不知道为什么,目前为止德军还在外高加索区和黑海里转悠,并没有对苏联主要大城市发动袭击。
而现在一旦他们率先轰炸德国的首都,甚至都不一定能成功,那德国人肯定会肆无忌惮的报复。
斯大林划火柴燃了烟斗,没好气道。“你害怕了?”
“当然不是。”当然害怕了,万一到时候成千上万吨炸弹落到莫斯科,斯大林要迁怒与他呢?“我只是担心斯大林同志您的安危。”
斯大林吐了口烟,摇摇头。“当德国人空降格鲁吉亚的时候这场战争就已经爆发了,苏维埃每一个人都要随时面临死亡的考验,自然也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