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白演和你们出去玩的时候,突然头痛欲裂,最后晕了过去?”陈泉秀询问着张玉贞,张玉贞和崔英同时点了点头。
“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陈泉秀询问着小胖墩。
“我就是头痛!然后还有许多奇怪的画面,奇怪的声音出现……嗯,但是我现在又记不清内容了……大哥……”小胖墩难过的低着头。
“师兄他不会有事情吧?”张玉贞很担心的问道。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今天他就和我睡了,我会照看他的。放心吧!”
听到陈泉秀的回答,张玉贞安心了不少。
入夜,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但是小胖墩白演确实是睡得不好,因为噩梦正在缠绕着他,让他的头上,冷汗直冒。
“邸下,还要走两天我们就要到汉阳了……”
“陈内官说不定很想念邸下呢?”
“等我们回到王宫里,可是会有很长时间都不会见到这美丽的景色了呢!”
“邸下,大王大妃是殿下的祖母,让殿下出宫祈福,自有其道理……”
“馒头很想念御膳厨房做的菜,到时候,殿下一定要多留一些,才不会让小的们饿肚子!嘻嘻。”
“邸下!晚上很冷,您要披好披风,千万不能着凉了!”
几只箭突然飞出阴暗之处,飞射出来,不知道方向。
几个内人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
“邸下救命!”
“啊!”
“有刺客!有刺客!”
“敌人偷袭!保护殿下!”
“保护邸下!”
侍卫们纷纷拔刀!但很快,那群侍卫就被乱箭射死!
这一群人被人埋伏!一群黑衣人从夜色中走出,残忍嗜血,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夺人性命!他们的脸上还都戴着恶鬼的面具……
“噗!”鲜血淋漓,鲜血满地……
“噗!”
“噗!”
内人们惊声尖叫,惊恐绝望!从小被王宫里的人训练,服侍那些贵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都是些十多岁的小姑娘……
她们像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任由别人屠杀!任由别人收割……她们像是被割韭菜一样,被这群残忍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个接一个的取走最珍贵的东西……
“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求……额……”
“噗!”
“不要!走来!啊!走啊!不要!不……啊……”
“噗!”
“我是王宫里的最高尚宫……!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过来……嘿嘿嘿!想要金子吗!啊?亮闪闪的金子……啊……额……”
“噗!”
“你不要杀我!我……我……我可以给你我的身体!求求你不要杀我……身体!身体你不要吗!我……我……呃……呃……”
“噗!”
无论是什么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只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或是祈求,或是哭泣,或是拿各种各样的东西交换……
可是,很遗憾,这些从地狱里来的魔鬼,无视了这一切,似乎唯一的目的,只是想杀死他们所有人……或者说是,想要夺取这个坐在轿子里的这个人的生命……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目的。
恶魔,一步步的临近,走过尸体,走过鲜血……
可惜,恶魔的心愿没有达成……
“目标逃跑!立刻搜捕!就地处决!”
“邸下!快跑!快!他们追过来了!”
“邸下!快点脱下你的衣服!穿上我的!”
一个胖胖的身影义无反顾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不跑就得被杀!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快跑!快跑!快跑!
胸腔里的心脏不停的在跳动……
大量的空气拼命的,不停地灌进了嘴巴里……
喘气喘不过气来!胃里特别难受……胃中翻滚不断,极其的恶心……
转过头,恶魔狰狞的面孔,被明亮的火把照亮……
多么可笑!火把上的光明,却带来了黑暗残忍的杀戮!
面具上的鬼神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可是,跑不动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腿没了力气……
双腿慢慢的,不听使唤……
可是后面的鬼神……他们追来了!追来了!
恐惧……恐惧……如同像潮水一般涌来!
“啊!”
小胖墩白演,从梦中惊醒!惊恐万分的大叫着。背后的衣衫被冷汗打湿,额头上,满头大汗……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小胖墩白演惊恐的颤抖着,哭泣着,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陈泉秀同样的,也被惊醒了过来。
“白演!”
陈泉秀紧紧的抱住了白演,可是哪里聊的到,却被小胖子反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痛入心眼!
“小胖墩!你醒醒!是我!是我!”陈泉秀呼喊着,希望小胖墩可以清醒过来。
陈泉秀房间里的嘈杂声,也惊醒了睡眠中的金大婶,她点了一根蜡烛……打开房门,朝自己儿子的房间走去……
小胖子白演慢慢平息了下来,他的双眼恢复了清明!
小胖墩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泉秀!“大哥!呜呜呜……”
陈泉秀把小胖子搂在怀里……小胖子不停地哭泣着……
陈泉秀不管右手虎口上,被小胖子无意间留下来的伤口。只是亲亲的拍着小胖子的后背。安慰着他……
“儿子……怎么了?”陈泉秀的房门被金大婶拉开,金大婶进入了陈泉秀的房间。
陈泉秀朝自己的母亲摇了摇头。
借着火光,金大婶走到近前。
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受伤了,“儿子!你的手!我去给你拿药膏?”陈泉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同时,王宫中的某处宫殿,一个老妇人从睡梦中惊醒……
“我的孙子!”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小胖墩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
“师兄,小胖子这样真的没事情吗?”张希宰问着陈泉秀。
“我不知道,我母亲说,他一整天都很木讷……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陈泉秀看着自己的伤口,伤口已经被白布包扎着。“我只是一个医生,懂得治疗别人的身体,却不懂得治疗别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