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瞧你这话说的可是把我伤透了心呢,哎哟哟,我的小心肝可真是被你狠狠地插了一刀了呢……哎哟哟……”张希宰装腔作势的捂着心口,那个娇滴滴的声音真是让人倍感惊悚。少女好像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一般,就在那里看着张希宰的各种表演。张希宰见她不为所动,眼睛一转,突然在那里暗自哭泣“呜呜呜……我真是命苦呀,命苦呀,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汉阳,本想在这里好好看一下有什么漂亮的首饰可以买……呜呜呜,没想到店大欺客啊,被人诬陷了不说!嘤嘤嘤……现在还要平白无故的丢了清白……嘤嘤嘤……”张希宰哭的那是叫一个雨打梨花啊,可惜到底有几滴泪,只有他自己猜清楚了,他一边哭诉,一边把手绢拿出来擦眼泪,兰花指一翘,指着那个小姑娘的鼻子,委屈的指责道:“妹妹啊,我拿扇子啊,是因为我这个人自小就有体热的毛病,我拿扇子扇,阻碍妹妹你开店生意了吗,我声色奇怪,那是我病了,伤了嗓子!嘤嘤嘤……这里可是汉阳啊,还有没有公道了……”张希宰这一闹,把这家店的许多女顾客,都给吸引了过来,在这里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不管张希宰做什么,自始至终,他都用那把扇子把自己的喉结挡住。他看看四周,发现已经围拢很多的人,时机成熟,他准备放出大招了:“今天这么多人,我也不怕丢人,为了维护我的清白,我愿意在大家的面前当众检验!”四周看热闹的妇女一听这句话,纷纷都大吃一惊,有人惊呼,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人吃惊的捂着嘴巴,有的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这一下议论的声音就更大了,几乎把整个金秀斋里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小姑娘也被吓了一跳,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希宰真的开始动手开始慢慢的拉开衣服上系着的长带。不过就在张希宰就要拉开长带之际,一只手突然出现,适时地阻止了张希宰继续拉开长带的动作。“好险,好险……!”张希宰心中暗自庆幸。
“这位夫人且慢!班氏有言: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您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如此行事,是要将您自己置于何地,将我们金秀斋置于何地!”一位成熟的妇人挽着高高的头发,笑容满面的对张希宰说。“这位夫人,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黄氏,请您谅解,金秀斋是做生意的地方,所谓和气生财,我为我们给您带来的误会和不满表示深深的歉意。”说完这妇人又给张希宰鞠了一个躬,然后又转过头去,依旧笑容满面。用亲切的声色对那些看热闹的妇人们说:“诸位长久以来都是支持金秀斋的客人,为了答谢客人们对于我们金秀斋的支持,我们新从清国进来了一批新货,各位夫人可以去看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是第一次上架,全汉城找不到第二家!多谢各位的惠顾,谢谢各位的支持!”说完黄氏就又鞠了一躬,使了一个眼色,她手下的人立刻就明白了。让自己的手下指引着众人的离去。不愧是常年在商海里摸爬滚打的人,寥寥数语,就把其他的无关人等全部支走,只留下张希宰等他们三人。“我们店里的小虫子,是个没有眼力劲的,给夫人造成了麻烦,真是大错特错!小虫子,还不过来给这位夫人道歉!”黄氏严厉的对那个小丫头说道,那小姑娘极不情愿的给张希宰行礼道歉。看到小姑娘一脸吃瘪的模样,张希宰心中得意非常。“还不快下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黄氏严厉的对这个小姑娘说道,于是那个小姑娘转身离开。“请这位夫人,随我来。”黄氏对张希宰说着,黄氏走在前面,张希宰走在后面。
黄氏带着张希宰挑了几个好看的发饰和首饰,极力的推销着。张希宰和黄氏一路上相互假笑着,张希宰心里打着鼓:“看来今天,不在这里破财,是铁定走不了了。”黄氏看到张希宰脸上为难的声色继续说:“想来,夫人今天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那我就自作主张,给夫人一个优惠如何?”张希宰心里苦笑:“你这里东西太贵,就算优惠我也买不起啊!”
于是张希宰打定主意,要跑路,在发现接近大门的时候,一鼓作气撒丫子狂奔,一下冲出了这家店铺的大门,不过在他身旁的黄氏发现他逃跑之后,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镇定异常,嘴角微微上扬,“果然有问题,抓住那个女人!”于是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躲藏之处立刻出现,迅速的追捕着张希宰。“呵呵,好久没有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如果你被抓到,被卖到风花雪月之地,可不要怪我呵呵……”,黄姓女子,并没有在意张希宰的出逃,仿佛她胜券在握似的,转过脸,又是一脸和蔼可亲的微笑,她继续招呼着其他的客人。不一会儿,她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她自己的房间,站在门前说:“小姐!小人我进来了!”于是她推开了门,进入到她自己的闺房。进了门就看见一个小女孩,在里面坐着生闷气。如果张希宰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小女孩竟然就是和自己发生了争执的那个女孩。说不定他会惊讶的张大嘴巴。黄氏来到小姑娘的面前坐了下来。轻声细语的说:“小姐,还在生气啊,过了这么一会,气也该消了吧!这里本来就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如果被您的父亲知道就不好了!”黄氏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如果你不说,我父亲怎么会知道!”小女孩赌气的说道。
黄氏听到那小女孩这么说,不禁莞尔一笑,她想摸这个女孩的头,但由于身份有别,她忍下了这种冲动。“小姐,我是您父亲的手下,这座金秀斋都是他的,我只是名义上的掌权人,恐怕在您进入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人把您来到这里的消息,报告给您的父亲了。如果您不趁早回去,恐怕受罚的人就不止我一个了……”黄氏冲着小姑娘眨了眨眼睛。
小女孩听到黄氏这么一说,虽然还在赌气,但也还算明白事理。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不经意间想起某人那一张令人厌恶的面孔,不由地咬牙切齿:“那个可恶的女人是不是已经走了,千万别让我再看见她了!”看着小姑娘还不解气的样子,黄氏说:“小姐,那个女人果然是个有问题的,居然跑出了金秀斋,不过我已经派人去追她了,希望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回到这里,到时候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地盘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撒野的!”那个小姑娘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喜笑颜开。“小姐,待会我找人去准备轿辇,再给您梳洗打扮一番,您就可以从后院离开了。”黄氏说着。小姑娘摆了摆手,黄氏就退下了。
小姑娘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你是第一个成功激怒我的人,我,金玉恩,记住你了,等着瞧!”那女孩自言自语,突然拿着桌子上的一根金簪,狠狠地扎进了她抱着的一个布偶里。
在一处街巷里,张希宰拼命的跑着,当他发现有人在追自己的时候跑的更快了。“哎呀,我的妈呀,我不买你店里的东西,你就派人来抓我!不是我不想买呀!是我真的买不起啊!万恶的资本主义商人!还有后面那两个万恶的资本主义狗腿子!”张希宰跑得快,后面的两个人追的更紧。张希宰慢慢的感觉自己快要跑不动了!他张着嘴巴,喘着着粗气,“想办法!快想办法啊!张希宰……你平时不是常常自吹自擂,自己是全朝鲜最聪明的人吗……呼呼……,危急关头,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哎呀呀!”
张希宰跑到了一个废弃的谷仓里,把木门从里面关上,躲进了稻草堆里,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不说话。不一会儿,后面的两个追捕他的人也来到了这附近,那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抱怨:一个人说:“真是没见过这么能跑的女人,这一转眼跑到哪里去了……他娘的!真是累死我了!”另外一个人又说:“一定跑不远,你想我们两个大男人,都跑不动了,何况她一个娘们!一定就在前面……我们,快追……否则我们也要受罚的!”于是两个人,继续向前跑去,幸运的让张希宰和他们失之交臂,张希宰于是躲在稻草堆里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小胖子,我为了你可是上刀山下火海呀,连女人我都扮了,以后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呀!”张希宰精疲力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