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不要,痛痛!”陈大婶揪着她儿子的耳朵,她的儿子哇哇大叫:“娘,我不叫狗屎,我叫荣灿,哎哟哟,哎哟哟!”陈大婶狠狠的瞪了眼荣灿,才放了手。“你跑啊,再跑啊,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荣灿听到他娘的示威,也不搭话,只是有点小小的委屈。“娘我都十八岁了,不要揪我耳朵。我是来送大米的,这样多不好意思啊。”荣灿小声的的抱怨着。荣灿她娘,一听这个;右手指立马指了过来,抵在荣灿的鼻子上。“好啊,长本事了。十八岁翅膀硬了,现在立马给我出去给我娶个媳妇回家啊啊!”荣灿后退了一步,看了眼张希宰,立马跑到了张希宰的身后。趴着张希宰的肩膀,探出头来。“难不成娶个像娘一样的母老虎了啊?”陈大婶双手捂脸,作吃惊状。荣灿趁他娘,还没反应过来,连忙抓着张希宰的手臂。跑出了院子。这时张玉贞迎面扔给荣灿一块年糕。荣灿眼疾手快,连忙接住。边跑,还不忘记道谢“谢啦,贞儿。”当陈大婶的吼声想起,他们已经跑了老远。
跑了一段路,他们停下,喘着粗气。张希宰望着他,“你是不是来告诉我衙门里的事已经打点好了。”荣灿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那样笑着。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然后就得意了起来,边走边吃着手上拿着的年糕。“你也不瞧瞧,我是谁,我可是堂堂的门将啊,荣灿啊,荣灿。”摆出也一副你怎么不来夸我的样子,你快来夸我呀,快来夸我。张希宰看着荣灿的样子哭笑不得,但也是借坡下驴。“小人就在这里谢过荣大人了。”荣灿听着心头别提有多舒服了。“哈哈,哈哈。我和你的关系哈哈,怪不好意思的。”高兴过后,荣灿说起正事:“我几天前,我请老朴喝酒,你家换户籍的事情,肯定没有问题。今天去衙门办事肯定妥妥的,我今天休假陪你去,肯定没有问题。”说完两人一同往府衙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张希宰四处张望着,心里想着,要给家里买什么东西,毕竟,出都出来了,买点东西回去,也是顺手为之,算不得什么大事。“我要不要等会再去码头,看看呢,说不定还有外国来的商人,去不去呢?”张希宰思考着。“嗯,还是去吧?多一些钱财留在身上,总会有一些好处,万一遇到了一些问题,需要钱来解决,到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张希宰打定了主意。
走了一段路,两人来到府衙门前,正在站岗的门将和荣灿相熟,相互之间客气的打着招呼。“荣灿,今天你不是休息吗,怎么又来府衙了。”门将甲笑眯眯的说。门将乙也走了过来:“对啊,对啊,什么时候,我们找个地方去消遣消遣。”听他们这么一说,荣灿连忙打断,“哪有,哪有。我今天是特意陪我兄弟过来办事情的。改天我们一定找时间聚一聚。”荣灿一路领着张希宰,进入府衙,偶尔看到一些将领路过就鞠躬,低头。
转了过了几个拐角,就进了一个房间。不过当他们进去后,荣灿看到公文桌后面的那个坐着的那个人,脸色微微一变,给张希宰使了一个眼色,就满脸笑容的走上前去,鞠了一躬,说“赵文书,今天不是朴文书值班吗,您怎么来了?”赵植树看到两人进来,也不理会荣灿的搭讪。“为何来此?”赵植树出口询问。张希宰走上前来,拿出了两张随身携带的免贱文书。同时对着赵植树施了一礼。“大人小的,是来办理用免贱文书,来更换户籍的。”听到张希宰这么说着,荣灿反应过来,连忙出声,“哦哦,他家的户籍在我身上……”荣灿顺势将张家兄妹的旧户籍送到了桌子上,然后又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切按规矩办事,办理费60文钱,五日后再来取,加急费80文钱,我今日就能给你办妥,路引30文钱。”赵植树说完话戏谑的看着张希宰,想让他出丑,可张希宰也没有给他机会的意思,使劲拉下腰间的荷包。
本着小鬼难缠的准则,张希宰果断的作出了最好的选择。因为张希宰不想多生出一些枝节,横生变故。
张希宰双手奉上,面无表情。“大人,这是足足200文钱,请大人过目。”看着张希宰拿出钱袋,赵植树就知道没戏看了。他的心中有一些不高兴,不过赵植树,的脸面上,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毕竟在官府里当差的,哪个不是人精?点了点手中荷包里的银钱数目,把空钱袋扔给了张希宰。不多时,桌上的钱全都进了这个赵文书的口袋。
荣灿看着对方居然那么不要脸,就这么直接的,将那一堆钱财收走,荣灿不自觉的咬牙切齿,双拳紧握,“这也忒不要脸了!”荣灿心里骂到。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张希宰不介意花一些钱买个平安;当下他只想尽快的把户籍办理下来,否则突生波折,会对他的未来产生不利的影响。不管是现在还有未来的一段时间,他自己都知道,他会有很长的一段忍气吞声的日子。至少在他足够强大之前,目前还弱小的他,未来一定还会遇到很多问题。
收钱办事,赵植树走出去了,小房间里只剩下张希宰和荣灿。荣灿看到张希宰黑着一张脸,尴尬的不好意思说话,也只好默不作声。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赵植树回到房间,将新的户籍和路引递给了张希宰。张希宰拿好了户籍,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两人对着赵植树行礼答谢。赵植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本来想出言讽刺几句:即使换了身份成了平民,也改不了有卑贱血统的事实,可看到穿着一身服丧衣服的张希宰,还是咽下了那些话。只是一脸的鄙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