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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めまして(初次见面)

谐说升阳维新轶事 靖武次代 4947 2024-07-06 15:35

  西乡隆盛,1828年1月23日(文政十年十二月七日)生于日本萨摩藩鹿儿岛城下下加治屋町山,(穷武士聚集地)其父为西乡兵吉卫,为长子,幼名西乡小吉(为了让文章有趣一点,这里的名字就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了,因为在日本改个名就像每天都要睡觉一样正常)

  比较贫困的无产阶级武士。

  大久保利通,1830年9月26日,大久保出生在萨摩藩鹿儿岛下家治屋町的一个城下武士家庭,其父在历史上姓名不详,同为长子,幼名正助,比较富裕一丁点的无产阶级武士。

  为什么要把他们俩的简历放在一起介绍呢?很简单,他俩出生的时候就是邻居,父亲们也同属一个事业单位(给岛津家打下手),交情很厚,属于一起扛过枪一起尿过炕的工作友谊,听见双方都是男娃以后,就有事没事地让自己的孩子到对方家互相串门,即使订不了娃娃亲也可以培养家族兄弟情是也。于是,西乡小吉就看着牙牙学语的大久保慢慢地爬、走路、说话,然后能长到和他一起跑出去玩的地步。小孩子最期盼的事情就是找个人陪他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寻找森林里的坚果罢了,于是在和睦的家庭氛围中,两个孩子结下了纯粹而深厚的友谊,尽管以后的变数还依然未知。

  过了一年,西乡家又诞生了一位女婴名曰琴,大久保家依旧只有正助,人数比为2比1。

  再过了一年,西乡吉二郎诞生,大久保家依然只有正助,人数比为3比1。

  ......

  又过了几年,西乡最小的孩子正吉诞生,大久保家....算了,不猜也知道,人数比为n比1。

  因此大久保就光荣地成为了家里唯一的独生子。按道理来说如果放到了现代社会的话应该会很孤独的才对,独生子的不足就是小时候被当成一个宝物供着,哪也不能去,极少有自己与外界进行互动的时间。只能小时候对着玩具发呆,长大了对着电子产品发呆,一辈子除了练就一番“脱俗”的发呆神功之外,对外界的冲击力可谓是几乎不堪一击的现实。毕竟传统的中国父母想着就这一根独苗,必须全身心的用自己的羽翼保护他不受到外界的任何侵害,殊不知这样病态的保护心理却会把孩子的社会适应力不知不觉地拦腰折断。

  从这里来说,日本人当时就比中国人多了几分冒险与玩命的精神。

  因为大久保虽然是独生子但却不是孤身一人,他可以不给父母打招呼就直接跑出去找西乡小吉玩,也不用随时报告自己的行踪,天黑宵禁之前跑回家就行了。当时整个萨摩藩乃至全日本都盛行这样的“放养政策”,幕府对于这群小屁孩的管教程度也几乎没有,由此在江户幕府末期你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探险小队”们一天到晚在密谋着什么,这种诡异的孩童群聚模式也成了幕末特色的一道风景。

  西乡小吉与大久保正助也自己组织了一些同町的朋友成为了这万千“探险小队”中的一员,按道理来说他们最多就在萨摩加治屋町附近小打小闹就完事了,换做平常的话的确是这样,捉鱼、采菇、捉弄无辜女孩都是在家附近,但是!今天探险队们又想出了一个鬼点子,于是他们集体前往了萨摩北部城山的最东侧山脚进发。

  这是孩子们无意的举动,也可能是命运的必然。因为从此开始,西乡小吉的命运因此而改变。

  几个孩子淅淅索索地蹲在一座建筑的灌木丛中,眼前的建筑是由日本传统的原木所筑成,在瓦砾与与竹栏灰白相间的格调中,还有几片淘气的竹叶若伸懒腰般地依偎着这个有些历史的古朴建筑成长着,潺潺的流水驯顺地围着建筑静静地流淌,更为此地增添了一种脱离俗世的幽静之感。

  “哎哎,小吉带我们来这个地方找的叫金平糖的情报靠谱吗?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找得到这种东西呀?”其中一个小孩突然抱怨道。

  “相信小吉吧,他连续几天都在附近看到有人拿着它往这边的方向来呐,再等等吧。”大久保向这位心急的孩子解释道,俨然成了一个小吉吹。

  西乡小吉却一句话也没说,眼前死盯着这个庞大的建筑,嘴角还带着的古怪的笑容;小伙伴们看见老大不动,自己也就只能没脾气地在灌木中陪他一起盯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怪建筑了。

  不一会儿,远方缓缓地出现了落叶窸窸窣窣清脆的声音,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西乡脸上自鸣得意的笑容也越来越明显了,大伙儿也从无所事事看林子的懒散状态瞬间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些声音的发出源上。定睛一看:几位风韵十分的艺伎手上正拿着一堆白色的方块,随着身上与此景并不相配的绫罗绸缎的飞扬,依次走进了这个古建筑的大门内。吸引孩子们的除了艺伎们精致的服饰以外,最能引起他们荷尔蒙骤然升高的就是这个放在铜盘上的菱角分明的方块状物体了。

  “这就是大人们说的金平糖么?好白好整齐呀!”

  “哇!从小我就没有吃过糖,这次真的可以尝尝它的味道么?”

  灌木中的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是一种怎样的神仙级的美食,对于平民的孩子来说应该是一辈子都难得见到的奢侈品,此时光是议论都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中一般。

  但小吉的野望不是来这里看到糖就走的,他的最终目的相信不用我说都知道了。于是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队伍都安静下来,他们在没有外人发现的情况下也从刚才艺伎的路线了“大摇大摆”地潜入了进去,注视着他们的,只有建筑正门上的一个牌坊,上面刻着赫然的三个大字——仙岩园。

  日本艺伎走路的时候很注意格调,她们会在在运送金平糖的时候尽量控制速度,要是发生落下来一两颗糖这种事情就可以提前退休了,因此这些艺伎宁可降低速度也不愿听到叮叮当当的残酷的声音。这让潜入进来的小吉分队很容易就追上了她们,现在他可不能不绅士地从这些女士手里活生生地把糖纳为自己所有,于是一行人死死地跟着这群艺伎们,就像是饿了几天等待猎物筋疲力尽的森林狼一般。(有的孩子已经擦了几次口水了)

  终于在一个檀木做的柳杉案台面前,艺伎们停下了优雅的脚步,恭恭敬敬地将手上的方块糖按次序排放在案台上。在阳光的映衬下,金平糖反射出了一种奇特的金光,如雪一般洁白的糖衣上披着一张大自然的金箔,似乎在宣誓自己无愧于“金平糖”这个大名。包括大久保在内的孩子们都被这个仙境般的场景给迷住了,每一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案台上熠熠生辉的主角,与其说是味觉盛宴倒不如说先是一饱眼福。

  在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构想的棉花糖世界中的时刻,西乡小吉却在望着远方的几个人影:有一位年纪比较大、装着棕色行衣的老者在和一个披着蓝色外套、配着武士刀、望着西边若有所思的年轻人在交谈,还有一些人影....看不清他们是谁。总之离小吉他们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如果说他们偷了几颗糖以后立马逃走,这群人除非会轻功或者瞬移否则是绝对拿这些孩子们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可是老天爷显然不想让这个故事这么单调。

  “我们现在悄悄的走过去....”在小吉终于讲话还话音未落的时候,有个小冒失鬼叫村田新八的因为太激动抑制不住而往后退了一步,更悲催的是后面还是园内交错的水道群之一,因此神仙也没办法,他应激性地“啊~”了一声后立即失去重心,伴随着“噗通”的响亮的落水声。

  这一声过后就是突如其来的安静,每个人都从梦里苏醒了过来,霎时脸变得比桌上的金平糖还要雪白;小吉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炸弹”给吓到了,只能顾不得糖块了,只能迅速拉起落入水中的新八,组织自己的的队伍狼狈的往外面逃。

  “是谁?”远处蓝色衣服的男子发出了惊讶并微微愠怒的警告,于是叫自己周围的所有的护卫来追击这群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反过这边,小吉看着手上拿着真家伙的武士们玩命似的向自己奔过来,自己也只能拖着队伍玩命似的往前面跑。在这场追逐战中随着聚集的武士们越来越多,小吉一行人已经不可能从原路返回了,所以他们只能无奈从山脚园区往山顶方向迂回逃跑,而就是这个无法选择的决定,造就了西乡未来的价值路线。

  城山是萨摩地区除了樱岛以外的最高峰,在一个天然瞭望台上可以俯瞰整个鹿儿岛城市的全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城山地形结构复杂,丛生的树木是逃生与秘密活动天然的庇护所,典型的易守难攻的鬼斧神工之地,在里面如果想打游击战的话可以活活把几万大军兵力消耗殆尽的那种境地。小吉他们一行人就往这个迷宫般的森林群里进发,在看见自己后面的“黑衣人”们慢慢放弃了追逐才放缓了一行人的步伐。

  这群探险队现在处于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状态,不是气喘吁吁就是精疲力尽,所以再次去偷吃金平糖这件事情他们是已经没有精力也绝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当时被官府的人抓到的话他们可不会当被抓着是小孩子就从宽处罚什么的,走一趟官府保证能给你带来刺激的童年阴影。因此接下来小吉只能换一条安全的路把大伙儿带回下加治屋町才行,前面半山腰的地方有一个光线汇聚特别显眼的角落,小吉就没跟他们解释就独自奔向了这个“出口”,“小吉,别去!”大久保发现了什么异常,也随着他奔了过去。

  当小吉进入光线后,突然“轰”的沉闷的一声巨响,从光线里散发出来一大股灰色的青烟。大久保的神态突然变得不安了起来“这...这不是大炮的声音么?小吉?小吉!你还好吗?”他决定还是闯进烟雾中一看究竟。

  眼前的景象再次让他惊呆了:小吉蜷缩般的仰着面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的左边;左边是一个巨大的弹坑,里面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固体物质,好像还留有红色的火焰在表面燃烧,满是硝烟的气味——这就是青烟的来源;最后看了一下远处,有两个男人,一个带着象征岛津的头箍,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正按在一门巨炮上,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和一个圆框的镜片,是个活脱脱的日本高级武士的男子;另一位就很好介绍了,和刚刚在下面追小吉的那群黑衣人穿着相同。

  “谁叫你们这群毛孩子来这种危险的地方的?”武士先打开了话匣子,用着一种特别的严肃而又平和的语气。

  “我们是来这边寻找糖吃的...这儿有好多糖进来...”小吉支支吾吾地向这个武士解释,显然还被刚才突然炸裂的庞然大物吓得有些情绪激动,身子上不自觉地出现了准备逃跑的动作。

  “找糖找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不要命了么?”武士继续提高了音调训斥孩子们,但语气依然平稳,并有耐心听他们的反应。

  四周的伙伴的有的人向眼前这位大人求饶,有的也吓得不知所措,大久保也在队伍的最后面呆着了,仿佛一切的答案都要从西乡小吉的嘴里总结出来,活脱脱像被领导骂总要有一个顶包的人类似。

  “身为萨摩隼人(萨摩人引以为傲的武士)!我已经做好随时牺牲的觉悟了!”小吉用尽了喉咙里最后一丝勇气推出了这句男子汉般的话语。

  武士突然仰天一阵大笑,小吉的脸立马从青色变得有一些愠色了“这有什么好笑的?”“萨摩隼人听到这句话可要哭出来了,不直面危险,而是要做出逃跑的样子,这是真正的萨摩隼人么?光是逃跑,却没有保护自己身后人的觉悟,这是要面对坚船利炮的萨摩隼人该做的么?”(尽管当时没人知道坚船利炮是什么东西,但依旧被武士的气势给吓傻了)

  “这在萨摩——就被称为没出息的家伙!”这是摧毁西乡小吉内心防线的最后一句致命的话语。

  面对眼神带有哭意的小吉,武士最后包裹了一包白色的物品扔给了小吉。“这是给你们的封口费,别跟任何人说你们来过这里,否则就把你们投去喂锦江湾(鹿儿岛内海)的鱼,明白吗?”随后武士带着刚刚的黑火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城山山腰。

  这,是他们第一次产生相遇的地方。

  小吉一行人们在平复了心情后,沿着山涧河谷绕了个路走下了城山,在锦江湾北部乘了一条小船返回了下加治屋町,在返回的路程中,小吉一行人好奇这白色布里包裹的是什么,于是大伙儿立即将它拆开:“哇!是金平糖耶!”新八首先发出了惊讶的叫声,随后第一个将糖塞进自己口中,各位小伙伴也争先恐后地享用着武士给予他们难得的美味。小吉的注意力却不在金平糖上,他翻了翻糖纸,突然喊道:“这是什么咒文?”各位小伙伴也充满着疑惑地看着西乡小吉手中的纸。

  纸上写了一串字符,不是日语,而是“cagoshi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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