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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战端再起

信长狂想曲 叫我小呆呆 2676 2024-07-06 15:35

  (我也觉得有点腻烦了,从这里开始加快些进度吧。)

  织田堪十郎的元服礼,实际上拖到了转过年的三月,又一年春暖花开的季节。

  原因很简单,准备的时间太长了,虽然织田信秀丝毫没有把家督之位传给堪十郎的意思,但他还是很宠爱自己这个儿子的。

  再加上土田御前也十分钟爱堪十郎,所以织田家上下为了他的元服仪式额外付出了许多时间。

  在这期间,信长的手下们,有几个反而比织田堪十郎元服得还要早,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而已。

  只有按照最基本的规矩来就好,比如说通常起元服名的时候,会从家中的长辈取一个字并且世代相传,这个字叫“通字”。

  于是,丹羽万千代从死去的父亲那里继承了通字——“长”,正式名为丹羽五郎左长秀;前田犬千代继承了前田家世代相传的“利”字,改名前田又左卫门利家;佐佐又左卫门继承了家中的“政”字,改名佐佐内藏助成政……

  其余的侍童,如中川重政、津田盛月等人,也都在元服仪式后,被重新命名。

  今天这些人,都随着信长来到了新筑成的末森城,参加织田堪十郎的元服仪式。

  元服礼是日本奈良时代以来男子成人礼意思,“元服”是冠礼的别称,其实这种习俗是始于中国,只不过在中国通常称为“冠礼”与“笄礼”罢了。

  岛国人在古中国的习俗之上,加入了自己的文化元素,今天的堪十郎染了黑齿,涂了粉面,还把眉毛都剃掉了,样子实在是可笑。

  这是公卿贵族或者平源两氏元服时,才遵守的规矩,织田弹正忠家血缘稀薄,却还是非得拿腔拿调地装腔作势,实在是虚伪得让人不爽。

  “我当时元服时是什么样子?”穿越而来的信长,并不知道过去的自己在这样的场合会怎么做,于是他问池田恒兴。

  “殿下?”池田恒兴被信长的问题吓了一跳,然后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说道:“殿下那时可没这么多讲究,土田夫人觉得准备了你也不会遵从,一切从简而已,就是这样还闹出了乱子来呢。”

  “哦?什么乱子?”信长眯着眼期待地问道:“说来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这实在是太无聊了。”

  现在织田堪十郎正在剃“月代头”,就是那种将由前额侧开始至头顶部的头发全部剃光,使头皮露出呈半月形的发型。

  虽然这是代表告别了童年,成为成人的重要仪式,但磨磨蹭蹭的实在是叫人厌烦。

  “殿下啊,一把就揪过了主公手里的乌帽子,自顾自地戴在头上。”池田恒兴回忆着,不禁莞尔一笑。

  一般来说,元服仪式上为被元服者戴冠的人被称作“乌帽子亲”,元服者带上“乌帽子”的那一刻,这个仪式就完成了。

  想不到自己那时一把夺过了织田信秀手里的帽子,信长忽然觉得能穿越到这个人身上,绝对不是偶然的。

  是自己占据了原本属于他的身体,那就完成他的夙愿吧,信长暗暗下了决心。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是织田信行。”织田信秀在完成授冠仪式那一刻说道。

  “是,父亲大人。”带着高高帽子的织田信行回礼道,至此他的元服仪式就结束了。

  “主……主公,大事……大事不好了!”

  有织田信秀贴身的武士,连滚带爬地跑进了进行着仪式的正殿,口不择言地大叫。

  织田信秀皱眉,他很想发怒,但好在织田信行的元服仪式已经结束了,他抓起对方的脖领问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松平广忠死了!”那个武士瞪大了眼睛,好像是在说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座的众将哗然,乍听之下作为织田家敌人的松平家主死了,是一件好事。

  但稍微动点脑袋就知道,这对于织田家来说不啻为一桩噩耗,因为已经沦为今川家附庸的松平氏,对己方已经毫无威胁了。

  但碍于松平广忠还在,今川氏还无法任意地向西推进,因为这有着欺凌归附之国的恶名,今川义元和太原雪斋师徒俩没那么笨。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松平家是织田家战场上最可怕的敌人,也是政治博弈场中最重要的砝码,可现在均势被打破了。

  “那小子是如何死的?”织田信秀急切地问道,随即他又点出两个家臣,吩咐他们赶快去探查今川家的动向。

  “听说是被他自己的家臣片目弥八所斩杀,而且……”那个报信的武将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们还传说,那个片目弥八是受了佐久间氏的策反。”

  “什么?”织田信秀不自觉地看了看席中惶恐的佐久间兄弟,他清楚以盛重的智商,根本完成不了这么高难度的计谋。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栽赃嫁祸,故意把脏水往织田家的身上泼,这样三河的家臣们,现在恐怕已经把尾张国的织田家恨之入骨了。

  这幕后的主使已经昭然若揭了,这样的手笔不像是太原雪斋那家伙能干出来的,虽然老和尚是把缁衣和战袍分开存放的,但至少他还有一颗正直的心。

  今川义元就不同了,被称作“东海道第一弓取”的家伙并不是浪得虚名,他是和织田信秀、斋藤道三一样诡诈之人。

  “大学、权六,马上集合我们的部队。”事已至此,织田信秀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乱作一团的三河国对于织田家来说,现在这种状况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机会,只是不知道现在再出兵还来不来得及。

  “是!”佐久间盛重和柴田胜家同时应道,都跑了出去,各自去召集家臣和领民,准备出兵。

  这二人还未回来,三个时辰之后,在满屋子焦急等待的织田家臣最烦躁的时候,之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伙回来了,“启禀主公,太原雪斋率大军,已经进驻松平氏的冈崎城了。”

  “这么快?”织田信秀诧异道,以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收了冈崎城,今川方果然是早有准备,现在织田信秀可以断定,松平广忠必是被今川义元谋杀的。

  好一招毒计啊,如此一来,打着为故主报仇旗号的三河人,势必要和织田信秀拼命了,而且六神无主的他们,让今川义元很轻易地就将松平氏纳入到自己的旗下。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摆在今川义元面前:那就是松平氏的合法继承人,还滞留在尾张国啊。

  如此一来,三河人岂不是投鼠忌器,反而变得缩手缩脚了?

  这时,另一个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臣也回来了,他带来了更加不好的消息:“在太原雪斋两万人的猛攻下,安祥城陷落,信广公子被俘。”

  “什么?”织田信秀肥胖的身体,颓然地跌坐在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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