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我的军功,你往哪跑!”随着艾德的一声呐喊,剑光划过漆黑的夜晚,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剑刃略过摩萨列的脑袋,一丝丝血液从中流了出来。
有些难以置信的抹了抹脸上热乎乎的几滴鲜红的血液,一双琥珀色的瞳孔中散发出诧异的神色。
‘怎么可能?’
摩萨列的人头已经被拿了下来,马匹上那摇摇晃晃的无头尸首也是随着一声巨响摔了下来。
看着地上的那颗人头,眼神中还保留着之前的那疑惑的神情,但是却是没有了多少生机。
坦泽西看着眼前的这名罪魁祸首,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一身盔甲套在瘦弱的身体上有些不伦不类。而他的手里还提着一柄长刀,还滴着鲜血。
“将军,将军!”
“将军被杀了,这怎么可能?”
身后那些属于摩萨列的士兵在看到地上翻滚着的头颅,都有些难以置信。
‘一击必杀。’
对于摩萨列的实力坦泽西还是清楚的,至少一招之内杀死对方他还是做不到的。
而眼前的这名瘦弱的枯瘦男子,竟然一刀斩杀了摩萨列,虽然一定程度是凭借着黑暗之中模糊不清以及从上而下胯下战马的贯力和身上的臂力,但恐怕就算是他也无法做到这一步。
猛地吸了一口带着冷意的空气,艾德骑着战马双手紧握着那柄长刀,亮银光闪耀着赤红的鲜血,眼眶微微颤动,瞳孔收缩一下缓缓的看向了那具没有了生机的无头身体和那还留着鲜血的硕大头颅。
抬头看了看坦泽西,二人四目相对,短暂的对视过了短短几秒,肆烈的呼啸风声吹打在他们的脸上,呆愣一会儿过后,躲在身后的奥古斯都才反应过来。
“冲。”
来不及多想,紧握手中的天燎,奥古斯都对着身后的众人大喊一声便直接冲了出去。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奥古斯都所属的上千名部队直接从一旁的黑密丛林中奔袭了出来。
坦泽西看到这么多的英格兰士兵知道自己是中计了,但是却并没有一丝胆怯的心思,拔出手中长剑也是大喊一声带领自己的部队杀了过去。
卡诺克城内此时也是已经开始慢慢的熄火了,城内三千名士兵也是成功的将其大量地区的火给扑灭了。
一名夫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他的脸部被呛得有些发黑,也是有些喘,刚才他也是亲自动手扑灭了不少地区的火焰。
他刚要坐下休息一下,喝一口水就被人给打断了。
“大人,大人,刚才有些射箭的特别远,我担心中央粮仓会出问题,我想去看一看。”一名自己的部下这时开口说到。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他现在可是一肚子火,正愁找不着人发泄呢。
轰隆~轰隆。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和人踏声,貌似是有上千人在快速行军。
心中有些疑惑,这名夫长算了算时间,摩萨列和坦泽西两位将军这才刚走没多长时间吧就回来了,英军被击败了,那这次英军的战斗力也太弱了吧。
“你们,快点去粮仓看一看。”对着身旁的众人说到,这人自己则带着几人走上了城墙。
“是摩萨列大人他们吗?”对着身边的一名正长询问到。
“回禀将军,貌似是吧。”那人也是不太敢确定,毕竟太晚了视线也是非常的模糊。
“喂,快点开门,坦泽西将军受伤了。”城下,一名‘苏格兰’士兵喊到。
而在他的身后有几个人抬着一个被黑色长袍披着的人,看样子就是那个坦泽西了。
坦泽西?那名卫长皱了皱眉,他是属于摩萨列的士兵,在仔细的看了看下面却并没有看到摩萨列。
但还没等到他问出这句话,城上的苏格兰士兵却已经把大门给打开了。
吱嘎~吱嘎。
漆黑如墨的大门被众人缓慢的推了开来,那批‘损失惨重’的‘苏格兰士兵’也是慢慢的走了进来。
看着这批身着苏格兰士兵衣服,手持长枪的士兵,这人心中的疑惑心情越发的沉重,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看着那锋利无比还依旧残留着赤红色的鲜血的长枪,在看了一眼那黑红相间的血衣战袍。他突然注意到了一点。一点苏格兰人绝对不会做,只有他们的死敌英格兰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他,他们是英格兰?’
不久之前,自己绝对不可能会这么绝望的,不过是追杀一只仅有千人左右的英格兰部队罢了,就凭他自己就可以做的。
但是现在,他发现他错的不能在错了,面前这名一击斩杀了摩萨列的青年如同疯魔一般朝着他发动着猛烈的进攻。
而,在他的身后又突然钻出来了几名同样实力高强的少年。他们手中的长刀利斧像是杀鱼宰鸡一般收割着苏格兰和爱尔兰士兵的生命。
仅仅瞬息间,那紧促而后的数百名骑兵又是将他身后的士兵给冲散了。他们有序的对着身旁尚未反应过来的苏格兰和爱尔兰士兵进行屠杀。
杀戮在进行,这些丧失主将的苏格兰士兵的战斗力显然无法与斗志昂然的英格兰士兵相比。
数人不断的围攻坦泽西,他手下的诸将想要来支援他但都是被其挡了下来。身处众人围攻下的他,很快就被蜂拥而至的英格兰军队包围住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去面见上帝的。他曾经幻想过自己荣誉满身站在爱尔兰红雀山上去向上帝诉说自己的一生。
他也曾想到自己浑身伤痕累累身披盔甲,手持刀枪在十万人的战场上不断砍杀敌人,最终力竭而死。
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因为自己的一个轻敌大意冒然出击而断送自己的生命。
坦泽西目光余晖看着自己身后的士兵,身着灰绿装的爱尔兰士兵不断的向前冲杀,誓要给他杀出自己的一条血路来。
青棕色的苏格兰士兵则是节节败退,他们的将领一边抵挡住英格兰人的进攻,一边看了看那自己死去的摩萨列一边又瞅了瞅自己。
他手中的大刀已经有些握不住了,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浑身上下也是多了十几处伤口。他的双手颤抖,坦泽西不在开始进攻而是在开始防守。他快不行了……
档
再一次劈开来着奥古斯丁的一次长枪进攻,却是无法躲掉来自艾德的剑刃进攻。
长剑刺如坦泽西的左臂,艾德也是有些呼吸不均匀,眼前这人的实力太强了,以他或者奥古斯都,奥古斯丁三人任何一人都是难以独自对付的。
但显然对方对于他们三人的车轮战也是毫无办法。
刚刚他之所以能够一击必杀摩萨列,靠的不过是视线,刀的力度,马匹的速度和人的反应能力。
如果没有一下子杀死摩萨列,那他就要面对摩萨列和坦泽西二人的围攻了。
看准时机,奥古斯都及时的拔出手中的天燎对着坦泽西的脖子猛然划过。黑光破过,血染漫天,龙吟啸鸣,坦泽西感觉自己的脖子处有一柄锋利的小刀轻轻的划过,随后鲜血喷洒,他的眼前已经进入了黑暗当中。
脑海中最后的会议,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在红雀山上学艺时自己老师说的话:“将领,是一个军队的主心骨,他的一个指令可能会让他的军队全军获得荣誉,也可能一个指令葬送掉他的部队。将领若非战局不同,我是不太赞同自己身先士卒上阵冲杀的。”
“败军莫追,可能他们最后的爆发会将你吞掉。骄兵莫傲,或许到了最后他们会直接一举将你们给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