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的士兵,就算是下地狱也是一种解脱吧。”
夜幕下的奥古斯丁此刻显现的有些瘆人,他左手放在腰后,右手手持渗血的匕首,舌尖还舔弄着那丝丝血液,其身后月亮所散发的月华被他的金发掩盖,迫使其只露出半张脸,另外半张脸直接被黑暗所吞噬。
鼻子嗅着那营帐当中散发出来的酒肉香味,心中暗叹不愧是军营的士兵,就是不愁吃喝。
‘不过,这恐怕也是你们最后一次如此纵容的吃喝了。’
黑夜当中,奥古斯丁的身影如同黑乌鸦一般肆意,他在寻找中目标,一个足够他‘染火’的目标。
‘嗯。’
在中央粮仓的最中间朔然林立着一个占地百米由黑色粗布,桐棕木搭建的超大粮仓,在粮仓的四周大门庞还有着数名手持长枪的苏格兰枪兵所把手。
很显然这些人并没有纵酒,而是在老老实实的坚守自己的职位。
蹲立在一坐粮仓身后,奥古斯丁趁着夜色抓着那乌黑色的粗布帐帘掩饰着自己。
脚尖轻踏,奥古斯丁收回了右手的匕首,将粮仓的一块黑布撕了下来,随后他慢慢屏住呼吸,对着那最中央的粮仓快步飞跑而去,在离其只有几米远的时候只见他身影一闪直接跳到粮仓旁边的一颗大树上。
“什么声音?”守卫着最中央粮仓的一名士兵耳朵动了动,他显示貌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什么?”
身旁和他一起的士兵疑惑的看向了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
“喂,你们几个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只见这名士兵对着一旁不远处的另一个粮仓驻扎的士兵喊到。
“没有啊。”
“那有什么声音。”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这人摇了摇脑袋,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树上的奥古斯丁伸手掏出了怀里的火柴和黑色打火石嗅了嗅那呛人的味道。
“咳咳,哎呀,我还真是不会拒绝。”
丝丝火星在漆黑如墨的黑夜当中划过,奥古斯丁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色的布条,缓缓的对准那火柴触了过去。
沾燃火焰的布条开始慢慢滴落红莲般的火星,其中几滴就慢慢的掉在了奥古斯丁身下的那个帐篷上,随着秋风的催巡那弱小的火星开始蔓延了起来。
在成功点燃了一个帐篷后,奥古斯丁脚尖轻踏离开了那个树干,在略过一个个的帐篷之后,那鲜红的火星不断掉落下去,并逐渐蔓延成参天大火。
“卧槽,什么味道。”
“不好,起火了,快去灭火。”
“快去告诉大人们。”
火势迅速蔓延到了将近一半个粮仓,滔天的火花百米外都能看得见了。
在中央粮仓的那几个管守粮仓的将领此刻并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一切。
“外面怎么这么吵?”其中一人耳尖听到了外面的嘈杂。
“不好了,大人,外面失火了。”一名苏格兰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什么?”
中央粮仓不仅是整个卡诺克城的粮仓,还是整个北部战区的主要大粮仓之一,失去了卡诺克城,北部战区苏格兰人最起码要退守百里。
“还不快去灭火。”
这下几人也没有吃吃喝喝的心思了,要是中央粮仓被人给烧了那么坦泽西和摩萨列肯定会砍了他的。
中央粮仓在,奥古斯都等人看到了其开始蔓延的冲天火焰不由得大喜过望。
“干的漂亮,奥古斯丁。”
“我们也准备好了,奥古斯都。”杰克右手拿着一个冒着火焰的火把,一脸兴奋的对着奥古斯都说到。
“好,记住,千万不要恋战,只要我们的任务完成就可以了。”
“是。”
德鲁一马当先,手持着一柄缠绕着赤红火焰的火把冲杀了过去。
“有些麻烦了。”威廉手中长剑刺过一名苏格兰士兵的躯体,鲜血喷洒而出,他持剑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随着杀戮的深入,威廉和杜邦身边的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士兵死尸越来越多,但是苏格兰人却是有些源源不断的,而英格兰人则是有些势单力薄,人数越来越少了。
杜邦继续和那名正长厮杀着,后者的力量也是大不如前,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被他轰杀了。
“杜邦,需要帮忙吗?”威廉再次逼退了那名夫长的猛烈进攻,抹去头上的汗珠,有些气喘吁吁的对着杜邦说到。
“你先解决掉他再说吧。”看着此时的威廉可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刚才和那些家伙拼杀了这么久,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坦泽西和摩萨列带出去的可都是卡诺克城的精锐,切人数远在他们之上,而且其中也有好几个战斗力极强的正长,夫长。
手中黑剑再一次格挡住来自这名夫长的进攻,显然这名夫长也有些不好受,不然他也不会让苏格兰士兵用生命去消耗威廉的体力了。
不过,威廉的任务只是拖延而已,他也没必要和这人硬碰硬,显然那对自己极为不利。
“你们都给我上,谁要是能杀了他我赏钱百枚,封为正长。”
很显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又是他们这些早就将生死置之脑后的前线士兵呢。
威廉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对面这群苏格兰士兵的强大压力,这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糟了。’
一名苏格兰士兵突然一枪穿过威廉的防御,对准威廉的咽喉便刺了过去。其速度之快让已经体力不支的威廉躲闪不及。
“威廉!”
杜邦也是看到了这一场景,当即就想前去支援威廉。但是此时的他情形不比威廉好到哪里去,眼前这名正长可是死死的缠着了他。
感觉一阵冷风诉过,看着这柄长长的枪即将将给自己的脖子来一个透心凉,威廉感觉自己瞬间麻木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连最原始的反应都没了。
“殿下,小心。”这时,突然一名英格兰士兵猛然的推开了发愣的威廉,挡在了威廉的面前,下一秒,那柄长枪直接穿过这人的胸膛枪刃滴落着鲜血从他的后背贯穿而出。
殿下?
威廉瞬间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这名对着自己颤抖的伸着手,想要说什么,嘴角还留着鲜血的士兵,他的脸色时而惨白,时而阴沉。
最终这人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那句话。
殿下。
多么陌生而熟悉的称呼,在伦敦的塞尔亲王宫里这是一句极为熟悉的称号,而在这里他听到的更多是将军,大人。
缓缓的蹲下腰,威廉伸出手将这名为自己挡了一枪的士兵的脖子上挂戴的一串项链摘了下来。
项链还挂着一个铜制的圆牌,圆牌的正面写着他的名字“布德?艾肯兹。”
而在铜牌的反面则镶刻着一个印记,代表英格兰皇家的郁金香图案。
“去死吧。”
看着此刻的威廉有些走神了,这名夫长大感好时机,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便冲了上去想要将其击杀。
铛!
很可惜,这一击被杜邦给挡了下来,他差异的看着依旧还是走神状态的威廉。
“喂,你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杜邦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那俱尸体,叹息了一口气。
“没什么。”威名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他的脸色逐渐冷峻了下来,眼神也是越发的冷漠,就如同一头饿狼一般,死死的盯着之前那个差点将自己击杀的士兵。
“你,你……”
这名士兵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威廉,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了自己的那位夫长大人。
嗖。
还未等到这人反应过来,就看见他的胸膛上已经插着一柄冒血的黑剑,透着那乌黑色的剑,使那血色越发的瘆人。
噗通。
苏格兰夫长冷笑了一声,再度拔出了手中的长剑想要和他一决胜负。
“威廉,我们来帮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