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四十个世纪的大金字塔
拿破仑的军队战胜了号称“战无不胜”的马穆鲁克骑兵,但是拿破仑心情一点也不好。为什么?朱诺给了他一封信,告诉他拿破仑被约瑟芬绿了。
这里要了解一下,在中世纪到近代转折的时候,欧洲贵族之间这个事儿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因为天主教要求信徒必须一夫一妻,而贵族却要表达出来贵族的一种风范——风流,那么互相之间出现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所以拿破仑的一些副官、一些骑兵队长、一些什么其他的贵族,跟拿破仑的老婆约瑟芬有什么暧昧关系,说句实话,拿破仑还真没法发火——绿了人家是自己的本事,被人家绿了是你无能,这就是当时的欧洲。
但是仔细想想,这种事情谁不发火?拿破仑也是个男人啊!而且他还是一个优秀将军。
到7月19号左右,几乎全埃及军团都知道拿破仑的妻子约瑟芬跟法国的夏尔公爵偷情。拿破仑写信给他的兄弟约瑟夫找安慰,他在信里说:“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了,你的友谊对我弥足珍贵。只要失去它,只要我看到你背叛我,我就会变成反人类者。”他在写信时,又恢复到年轻时候那种伤春悲秋的感觉。我们可以看到,拿破仑是个感情挺丰富的人,他很需要一个人来了解他的内心。很可惜的是,约瑟芬感觉更多的是欺骗了他。
更为可怜的是,他寄往法国的很多信被英国皇家海军给截获了,还在后来给公布出来了。但是公布的片段……说句实话,很多人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毕竟拿破仑算是一个思路奇怪的文艺青年(说句实话,我也没看懂)。英国政府后来干的事还要缺德,他们把1798年到1800年截获的信变成年鉴,还出版了,这让拿破仑很尴尬,因为很多话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这个家伙写信的时候不仅仅是浪漫,甚至有点色情。但是拿破仑只得满足当时英国人嘲笑自己的欲望。但这是后话了。
这时的拿破仑不能就这么被打倒,他必须接着往前走,开罗就在眼前。7月21号,奥斯曼土耳其在埃及的统治者带了6000名马穆鲁克以及阿拉伯的54000名民兵,准备进攻尼罗河左岸的拿破仑。这附近有一座著名的奇观:吉萨大金字塔,又叫胡夫大金字塔。它一直是世界最高的建筑,而战场距离胡夫大金字塔只有九英里,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拿破仑对士兵们说道:“士兵们,你们到这个国家来收货果实了!从野蛮中拯救居民,是为了把文明传到东方,是为了让世界上这片美丽的土地,摆脱英国统治。四十个世纪正从金字塔顶凝视你们!”
拿破仑再次如同第一次对阵马穆鲁克一样,让2万士兵以师为单位,排成五个空心方阵,并且在每个方阵内部安上火炮,骑兵和学者在方阵中间被保护。当时法军已经在绿洲里找到很多西瓜,吃了解渴,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地打算打一仗来宣泄不满与损失,他们之前才知道杀死一名马穆鲁克骑兵可以获得多少钱,因为马穆鲁克习惯把所以的黄金和金币带在身上,一具马穆鲁克的尸体可以让至少五个法国士兵发一笔大财。而且法国人已经找到了一种迅速解决马穆鲁克的方法:他们只要把刺刀指向马穆鲁克坐骑的头部,照一位军官的话说,战马就会用后腿站立,甩掉骑兵。
马穆鲁克先进攻的是德赛师和马塞纳师。两师沉着应战,步兵猛烈开火,马穆鲁克的几次冲锋全部失败,根本打不过法军。他们转而去攻击邦迪的师,邦迪也用同样的方式反击。马穆鲁克这种传统骑兵面对法国步兵的空心方阵是毫无办法的,而此时拿破仑竟然是以师为单位,排成了巨大无比的空心方阵来应对马穆鲁克。
不出两个小时,金字塔之战就结束了,拿破仑的副官:让·皮尔多罗撰写了军事日记。他记载到:很多马穆鲁克跳进尼罗河,我们冲着河上漂浮的脑袋开火很久,并缴获了他们所有的物资与装备。
马穆鲁克的确损失惨重,但可笑的是,法国人死了300人。他们怎么死的?大家想象一下,五个巨大的空心方阵在一个大平原上,法军方阵与方阵之间的士兵实际上是互相面对着的。马穆鲁克冲到两个方阵之间的时候,两边士兵同时开火,有的子弹击中了马穆鲁克,有些则打空了,还有些极有可能击中了面对面的友军。虽然滑膛枪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准头的,但正因为没有准头,就很不好说会不会有一颗子弹突然命中自己的朋友。法军的死亡多数是来自于一种可笑的误伤。
这一战,法军缴获了马穆鲁克20门大炮、400波骆驼以及几乎全部的装备和辎重。我们之前说了,马穆鲁克的所有财产都会带在身上,单是一具尸体都足以让至少五名士兵发财。大家一开始还在开火,还在追击,到后来就成了摸尸体了,就是这样,到处都是分金币、捞尸体和追杀马穆鲁克的法国士兵。你们猜猜士兵以什么为单位来计算金币?用帽子当单位,装了满满一帽子就是一帽子金币。
正如贝尔蒂埃后来向战争部报告所说的那样:“我们的勇士受过的苦难,在如今得到了充足的补偿。”法国的真言报还把这句话作为了拿破仑拿下开罗这条新闻的标题。
埃及人给拿破仑起了绰号,叫卡比尔·苏丹,意思是火神。埃及人看来,拿破仑已经有神性了,在埃及人眼里,拿破仑就是火神,会惩罚一切敢于与他作对的人。
那些侥幸逃脱的马穆鲁克和土耳其人不得已逃往了上埃及,就是埃及的南部。拿破仑派德赛率领骑兵再去追击,然后指挥士兵们就在尼罗河上打捞尸体。不过此时尼罗河已经没有尸体了,早就被捞完了。
这场战争结束以后,第二天,拿破仑毫无阻拦地进入了开罗。这是一座拥有60万居民的城市,和巴黎差不多大小,面积在非洲处于第一位,所以说,开罗当时在全世界都属于数一数二大城市。
但是拿破仑并不想就这么取得军事上的胜利,不然,那些学者和图书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