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伊万?安德烈耶维奇?伊万诺夫!你感觉怎么样?”
眼前一片黑暗但是我能听到阵阵温柔的女孩声音在呼唤一个名字,一个我非常陌生的名字,虽然浑身动不了但仍然有一种想坐起来亲吻这位姑娘的感觉。
“伊万!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伊万同志?”
耳边的女孩仍然在呼唤这个名字,我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子的美丽银铃般的声音必然有一副绝色面容,我感觉到眼皮能动了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我失望了,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已有五十多岁的有着斯拉夫人特点的中年女性的脸,我吓得啊了一声刚要坐起来就被面前这位老妇人用宛如耕了二三十年田才有的手劲按倒我能感觉到如果她要是再用力一点我的胸腔都会被按的塌下去。
被她按在床上之后我的胃里一阵翻腾仿佛要把早餐吃的猪肉白菜馅包子吐出来,我实在是不想看那张宛如地狱撒旦的脸只能有气无力的问道:“我这是在哪…咦?”我竟然讲了一口俄语?对于我这一个经过九年义务教育以及学了那么久英语还一点都不会的人来说竟然张口就是俄语?对于俄语的认识也就是俄国国歌和俄国电影了吧。
“伊万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都要急死了亚尼娅都说你要是死了的话她也跟你一起死呢,毕竟你是全团最帅的人呢。”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面前似五十岁的大妈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以及想给她脸打个马赛克的冲动问她“谁是亚尼娅,这里是哪?”问完她这句话我觉得我有一点后悔,因为这位大妈指了指开着窗台哭的另一个大妈,我瞬间感觉胃里那点白菜猪肉包子真的要从我胃里逃走了。
“这位女士我能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我咽了咽口水吸了吸鼻子问道。
“哦我亲爱的伊万同志这里是护士站呀!有我美丽的叶莲娜还有和我一样美丽的玛丽亚的护士站呀!”这位叶莲娜护士说完还对我做了一个飞吻,在窗台哭的被她称为玛丽亚的比她还老的女护士见我起来早就跑到了我的床边坐在我的床上,用还没擦净眼屎的眼睛一脸深情的看着病床上的我。
“.…您已经说过这里是护士站了…呃…亲…亲!呕…,”说完这句话我立刻转过头对着地开始干呕了起来,因为我说了一个在我看来超级恶心的词,是的没错,比叶莲娜护士的飞吻还恶心的词。
干呕了几下后我努力的直起身想靠在床头,两位略有肥胖的叶莲娜和玛丽亚护士竟然还争抢着枕头要帮我放在身后,最后还是手劲奇大的叶莲娜护士获胜了。
“我…..呕…..!”
这次我真吐了,而且直接吐在了叶莲娜护士的脸上,这真的不能怪我只能怪我的胃不舒服还有叶莲娜护士那充满俄国乳酪的咯吱窝。
“嘿嘿,对不起叶莲娜护士,”我尴尬的擦了擦嘴对满脸呕吐物的叶莲娜护士笑了笑了并把床单递给她表示让她擦擦脸,叶莲娜护士显然被我刚才那一吐给吐蒙了,反映过来的时候尖叫着跑了出去。
“诶…那个….擦..擦擦脸再跑啊…叶莲娜护士!”我冲着旁边的门口喊了一声想到旁边还有那个叫什么玛丽亚的护士在心里想了想再问问她吧,看她没跑的话或许这位玛丽亚护士能告诉我点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张着大嘴一口黄牙的玛丽亚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到“嘿嘿,那个玛..玛利亚护士阿….嗯..,”我看了看满口黄牙的玛利亚护士咽了口口水,想把胃里即将喷涌而出的东西压下去,面前的玛丽亚护士果然智商较高见我咽了一下口水就飞速的把旁边的水盆拿了过来挡在脸上,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心想这是吐怕了一个啊道“玛利亚护士小姐,请问我现在在哪,现在是什么时间,然后我是谁?”我一股脑的把脑袋里想问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这里是苏联西部地区不列斯特旁的一个小镇,这里是镇驻守军军营里,现在是1941年6月20日,你是伊万?安德烈耶维奇,啊!不要吐我身上!”这位玛利亚护士小姐说完啊的一生把盆扔到了地上也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切我都舍不得我肚子里那点白菜牛肉馅包子,但是嘴里味不对啊明明我吃的是白菜牛肉包子,但是嘴里为什么一股面包发酵的味道?”说完我挠了挠肚子然后想了想刚才那个叫玛丽亚的护士小姐说的话,觉得略有怪异啊….啥?我在苏联?还在军营里?
我坐了起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心想完了还真是苏联军服!这款式就是二战时期苏联军队的军服,这要是打仗的话我不就完蛋了?嗯?万一这是战后的话不就不用打仗了,那丑护士玛丽亚说这是什么时候来着?一九几几年来着?算了不想了出去再说。
刚想站起来的我忽然一阵头晕让我又跌坐在床上,我揉了揉太阳穴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经过…也许原因就在那个被我挖出来的空罐子吧哎呀我的头!又一阵头晕把我从回忆拉到现实,在我之前破碎的记忆当中只记得自己网购了一个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被密封的罐子,打开后只有一个信封,撕开信封后还没来得及看信封里的东西就眼前一阵黑在一醒来,就到了这个有两个丑护士的病房里。
好了不想了一会我就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摇了摇头刚要坐起来就听到外面啪嗒啪嗒的清脆声音,这鞋正式苏联军靴踏及地面发出的声音,苏联军靴靴底有钉子,走路时发出的声音很有气势,增加摩擦力不说还可以痛击敌人。我正怀疑是不是来找我的时候军靴上的钉子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戛然而止,声音停止时揉着脑袋低着头的我忽然睁开眼睛,一双被擦的锃亮的靴子出现在我的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低沉有力的男性口音“伊万?安德烈耶维奇?伊万诺夫,见到长官为什么不起立敬礼?”这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军靴以及让人猝不及防的训话把我惊得心里一紧。
“嗯…我头疼…”头疼得厉害的我根本想不出怎么回答而且这训话的语气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来气让我紧张的不行。
“你的头疼难道你的胳膊和腿也疼吗!”
“疼….”我说的是实话,但是说完我就后悔了。
“我在说一次!列兵!伊万?安德烈耶维奇?伊万诺夫!作为一名红军战士头疼就不用对长官敬礼了吗!给我站起来!”
这一句这双被擦的锃亮的军靴的主人完全是用吼的,我感觉如果音调再高一点玻璃都能震碎,声音回荡在屋子和走廊里仿佛墙上挂着的列宁和斯大林的照片都会被震下来一样,这威压迫使我迅速的抬起头对面前背着手的人敬了个礼道“长官!列兵伊万…什么耶维奇什么诺夫报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怒吼从面前这个穿着军服戴着军帽的人嘴里喊出“你作为一个红军战士,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列兵!伊万?安德烈耶维奇!”这一句话震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床上。
“没有长官!”我只能举着胳膊敬着礼对面前面相大概三十多岁的人喊道,我无法想象面前着一个看着很年轻的苏联人是怎么做到说话有这么强大的威压的。
“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列兵伊万?安德烈耶维奇?伊万诺夫!”
“没有列兵!”
“是的长官,没有列兵!”
“再跟我说一边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伊万?安德烈耶维奇!”说到这我联想到了我那个年代的一部动漫电影..不过怕被面前的军官怀疑身份就没敢多嘴。
面前的军官慢慢悠悠的对我回了个礼道“好,我是你的新长官,我不想告诉你的全名但是你可以叫我安东上尉。”
看安东上尉转身要走我对他敬了个礼道“安东上尉,您可以告诉我现在是哪年吗?”安东上尉听我这么问皱了一下眉头用蓝色的眼睛盯着我对我回了个礼道“列兵伊万同志,现在是1941年6月20日,还有,我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如果你仍然要说那就表示你的身体没问题了我现在就带你归队。”说罢安东上尉转身从病房走了出去,留下的只是瘫坐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我,还有那回荡在走廊里清脆的啪嗒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