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捕
虽是搞清楚了貂蝉的姓氏原名。
但还是不知道被杀的原因。
而现在,模拟器里的模拟币,只剩最后1枚。
根本不够看回放所需要的5枚。
但若不搞清楚貂蝉被杀的来龙去脉。
即便再次回去,也还是改变不了之前被杀的命运。
可惜,在这所谓的最全历史数据库里,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几乎都只说到吕布白门楼被斩后,胆色俱佳的貂蝉便不知去向。
古代女人被杀,无非就那几种:
口舌之祸?
屋帷之争?
红颜祸水?
亦或是~
罗尔涞赶紧查找了一下汉朝礼制。
汉高祖刘邦自登基以来,采纳了朝臣叔孙通的建议,在汲取了秦朝覆灭的前车之鉴后,恢复礼法。
所以,汉朝便有了“衣冠上国,礼仪之邦”的美誉。
虽说复兴了礼法,但不意味着那是一个绝对文明的朝代。
比如仍会有一种残忍的风俗存在——人殉。
即便汉朝帝王有不少都不主张活人陪葬,但在盗墓贼发现的不少汉墓中,人殉却也屡见不鲜。
吕布好歹也是一代名将。
会不会死后,也要爱妾貂蝉陪葬~
想到这里,吓得罗尔涞是一身冷汗。
庆幸那兵甲给了一刀~
若是活埋、灌水银,做成木乃伊缠个粽子啥的,岂不更惨!
既然在网上和实体文献里都找不到貂蝉被杀的答案。
那只能再进模拟器以身试错。
【重生模拟器加载中……】
金属声音又传入耳中。
【恭喜你!成功存活了0个模拟小时】
【奖励:0个模拟币】
【选择兑换:兑换失败。您的余币不足,请积累足够模拟币再试!】
【是否重新模拟?】
“是!”
【重生模拟器加载中……】
【5%.……10%……30%……50%……70%……100%!】
叮~
【加载成功,是否立即启动?】
“是~”
再睁眼,铜镜里,一袭绿衣正在窗前梳妆。
时间就是命!
罗尔涞跳起来就往外跑。
走廊里正好跟往这边小跑的丫头撞个满怀。
“夫人,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我~吕布,吕布何在?”
罗尔涞慌得有点语无伦次。
“将军有令,让您速随主家家眷前往许昌~”
许昌?
这是要逃命的节奏啊!
“那将军,将军何在?”
“将军?将军此刻应在白门楼迎敌~”
糟了,曹操就是在白门楼斩了吕布!
他现在赶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那到底是去阻止曹操杀吕布,还是自顾自的逃命。
罗尔涞有点拿不准。
“夫人,马车已经在前门备好。您速随我去!”
“等等,能先帮我换掉这身衣物吗?”
那丫头一脸蒙圈。
“既是逃命,自然要行事低调。府内可有男装衣物?”
“男装?”
丫头更懵逼了。
“快快!”
罗尔涞也懒得解释了,催着丫头满院子找男装。
就在罗尔涞在前门房耳室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
正巧碰见一队兵甲往这边走来。
罗尔涞反身便顺势掩于门后,正好听到带头二人的对话。
“副将,接令我们应守在府外,护送将军家眷前去许昌。可为何要佩刀入府?”
“曹贼围城三月,侯成、宋宪、魏续这仨厮在关键时刻竟绑了谋士陈宫投诚曹贼。想那三位皆是将军平日里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却在全军上下一致御敌之时接连反叛,以致我军大势已去,上下离心,屡战屡败。试问为何?”
“副将为何有此疑问?末将不明,请赐教!”
“月前,正值我方与曹贼交战甚酣的关键时刻,陈宫曾力劝将军亲率轻兵劫曹军粮道。可将军却问与小妾貂蝉,只那貂蝉一句‘勿轻身自出’,害得全军上下士气败坏、离心离德,引来败局。你说,这妖女,该不该杀?”
副将的这席话,别说当面听的人了,连躲在门后偷听的罗尔涞都恨得咬牙切齿。
这贻误军机、祸国殃民的妖女,不杀还留着过年?
“副将,末将这杀敌的刀,今天也要为民除害。”
说着,便气势汹汹地提着刀,径直从刚浇过水的草坪上踏了过去。
“若是将军战死,杀你妖女殉葬!若是将军能活,妖女更不能留!”
后面那人的自言自语,罗尔涞在门板后可是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不管吕布死活,他横竖是个死!
如此看来,此刻去救吕布显然不算明智。
只能自行逃去方为上策~
话说回来,这古往今来,有多少亡国败仗。
不检讨自身问题,却归咎于女子。
商纣王的妲己,周幽王的褒姒。
分明是自身痼疾难返。
却硬要让女子来背锅。
千年来无辜背负的骂名,去哪里讲道理?
趁那带头的二人先后进府寻他。
罗尔涞一个侧身便抽身于门后,麻利的出了将军府大门。
刚入集市,便用私藏的那支金钗换了一匹快马。
他这回得吸取之前的经验教训。
在这古代,交通工具必须得放到逃命的首位。
没高兴三分钟。
脑子又一次没跟上逃命的速度。
不过才潇洒的策马奔腾了两条半街就被拦了下来。
被一群兵甲五花大绑后准备抬去丢与台上。
平眼瞟去,台上暗污一片。
几个黑色的毛球,被风一吹,还在台子上滚来滚去。
直到被丢上了台罗尔涞才看到。
哪里是什么毛球。
分明是身首异处的人头!
在这个巨大的台子上,尽是被砍的残躯!
风一起,一股子恶心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避无可避~
该死!
逃命也得分清方向啊!
可怜那罗尔涞是一地道南方人。
只分得清左右前后。
分不清南北西东。
退一万步说。
明知两军对战,正常百姓个个躲而不及。
哪似他,不偏不倚,正好往人家枪口上撞。
不是找死是什么?
活该!
“大战之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城内驱马横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罗尔涞正满脑子的自责走错的路,说话那人已经来到他面前。
只见一面如冠玉、口赛丹朱,浓眉细眼、鼻似梁柱的青年人豁然立于跟前。
一袭靛蓝色长袍配上中等身材。
显得尤其清秀~
只那有轮大耳,又平添了几分军人的英气。
“你,就是那驱马报信的细作?”
细作?
难怪直接绑了送上刑台。
原来是把罗尔涞当通风送信的奸细了!
嘴里塞着布条,罗尔涞半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拼命的摇头。
“那,就是逃兵?”
“嗯-嗯-嗯!”
罗尔涞越发的挣扎的厉害。
他若再不挣扎,真的就像后面那些人一样——身首异处、人头落地了。
问话这人是不是傻缺?
既是问话,倒是把口中塞的布条拿开啊!
话都说不出。
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