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搞臭曹操
程昱这时走上前来,道:“主公万万不可啊,董卓这时候写信来,就是为了嘲笑主公,从而达到激怒主公的目的,如果主公这时候回兵的话,我们将得不偿失,反而便宜了陶谦老匹夫。”
曹操这时吸了口气,道:“好吧,仲德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笔帐就暂且记在董卓的头上,等我收拾远陶谦,拿下徐州之后,再找董卓算总帐,我要把天子从水火之中给救出来,董卓此人,恶贯满盈,实在该死!”
曹操好不容易收住情绪,才继续前进,别看曹操是聪明人,聪明人也常常犯糊涂的,曹操常常凭感觉办事的,有些事情做错了,他也拒不认错的。
比如说后来把刘备带到许昌,没有杀刘备,人家刘备跑一趟许昌,让皇帝正式叫了他一声皇步,从此他便是真的皇叔了,之前他在下在都自称皇叔,这是没用的,只有汉献帝叫了他一声皇叔,他才算是皇叔。
刘备有了皇叔这个名之后,便脱离了曹操,然后曹操连肠子都悔青了。
还有曹操冲动之下,把张绣的婶母给睡了,这都是曹操犯糊涂的表现,所以聪明人犯糊涂再正常不过。
董卓正在书房看书,李儒就颠颠的跑了进来,道:“太师,好事啊,上回你的信曹操收到了。”
“哦,呵呵,曹操有什么表现没有?”
李儒道:“曹操收到太师的信后,听说气得直跺脚,立马下令要调转方向,打长安,最后被荀彧等人给劝住了。”
董卓听后,觉得曹操这个人,也是想起一处是一处的,正往徐州跑着呢,他就想调转方向,未免也太儿戏了,如果他身边没有那些顶级的谋士,他一个人还真就玩不过刘备。
刘备在诸葛亮出山之前,身边一直没有顶级谋士,但凡有一个像荀彧或者郭嘉,也不要郭嘉,有一个像程昱这样的谋士,刘备绝对能起飞。
可惜的是,上天一直没有眷顾刘备,一直没有给他安排一个枯级的谋士,只因为这些谋士,一个个都自恃甚高,嫌刘备卖过草鞋,嫌刘备穷,不肯投靠刘备。
其实这也怪不得那些谋士,包括在后世也是如此,哪个老板给的钱多,人们就给哪个老板效力的,尤其是那些名门之后,一个比一个高大上,荀彧就更不用说了,人家可是荀子之后,百家争鸣的时候,人家荀子也鸣了一鸣的。
荀子有两个得意的门生,一个是李斯,另外一个便是说出兵不厌诈这句名言的韩非子了。
然后到了东汉,荀子就有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后代,荀彧。
只可惜荀彧一生都在沿着错误的方向走,其实也不算错误的方向吧,只是他自己前后矛盾罢了,到了晚年就开始反对曹操称王称公了,荀彧一个如此聪明的人,难道就没看出曹操的狼子野心吗?
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就不去辅佐刘备呢?可能还是顾及面子问题跟俸禄问题吧,因为刘备一直都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所以荀彧瞧不起他,不相信他能给自己开一个可观的工资,所以就在曹操这里待到了最,弄了个不得善终。
人就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在荀彧和一帮有志之士的眼里,曹操就是玉,而刘备就是瓦。
“哼,曹操这个人,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他会意气用事,并且还经常犯糊涂,比如说当年刺杀咱家这件事,他就做得非常的糊涂,估摸着是受王允的鼓动,上了王允一个大当,他也不想想,咱家是那么好刺杀的吗?”董卓放下手中的竹简站了起来。
这体型站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这时候坐还是跪坐,或是盘腿坐,董卓早就想弄个后世的高书桌跟太师椅了,老是忘。
李儒听董卓说罢,又开启了马屁模式,嘿嘿的笑道:“太师所言不错,太师是什么人,那可是上天托生的,岂是曹操那阉人之后能刺杀得了的?”
李儒话音方落,贾诩就来了,礼毕之后,董卓问道:“文和,有何事啊?”
贾诩道:“太师,属下听说曹操引兵五万,兵发徐州,扬言要替曹嵩报仇啊。”
董卓道:“不错,确有此事。”
贾诩道:“在下觉得,曹操是打着报仇的旗号,顺势夺徐州,报仇只是一个幌子,曹嵩乃是张闿所杀,张闿已经挟带脏款到了淮南,曹操不发兵攻打淮南,让袁术交出张闿,反倒是攻打徐州,这是报的哪门子的仇?”
董卓道:“曹操行事,向来不讲章法,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的,就像他喜欢少妇一样,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总之他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
贾诩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咱们趁曹操攻打徐州之际,咱们该在他背后来一刀,让牛辅率兵攻打陈留,不知太师意下如何?”
“可以,不过咱家还得再给远在兖州的张邈写一封信,让他起兵背叛曹操。”董卓熟知三国史,书上可是写着呢,曹操攻打徐州的时候,陈宫连同张邈,迎吕布占领兖州。
只不过这时候吕布并没有反叛,董卓没有死,吕布自然也就没有逃跑,但是张邈反曹之心,早已是注定的了。
因为曹操在不久前,干了一件不厚道的事情,他把当代的大儒,名士边让给干掉了,边让这样的人物,可以媲美蔡邕的,这样的人物都被杀了,兖州名士皆不寒而粟,像张邈这样的人,就更加跟曹操离心离德了。
再加上陈宫现在在张邈那里,陈宫此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瞧不起曹操那种卑鄙无耻的行为,所以只要看到信,说不定就反曹操了,到时候再与牛辅来一个里应外合,兖州必定拿下。
贾诩与李儒听董卓这么一说,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贾诩道:“太师,这张邈跟曹操关系很好,给他写信反曹操,这事有些难办啊。”
董卓道:“难不难办,只有试了才知道,万一张邈真的跟咱们联合了呢,毕竟曹操此人,向来是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别人生死的,只要是眼睛稍微亮一点儿的人,都不会跟着曹操,只有那种瞪眼瞎才会盲从曹操,曹操不是有一句名言吗,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就看出此人是多么的毒了,就是说他能不顾天下人的生死,放弃所有人的性命,也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如此之人,与禽兽何异?”
李儒道:“太师说的不错,曹操此人,简直猪狗不如,属下若是见到他,必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可!”
李儒说着话,就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董卓见李儒如此模样,便咧了咧嘴,这家伙也就是干打雷不下雨,真碰到曹操,真让他杀曹操,他未必有那个胆量。
贾诩知道,边让被杀的原因,就是因为骂了曹操,但是你要说骂人也算被杀的理由的话,那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些,毕竟曹操不是天子,人家骂他固然有错,但绝对构不成罪名的,如果一个人骂你,你就把他杀了的话,这即便是在后世,也是说不通的。
所以说曹操此人,是典型的小肚鸡肠,干了猪狗不如的事情,还要让人夸他干得好。
董卓给牛辅写了信,给张邈写了信,最后想想,还得给曹操写一封信,得以天子的名义写,现在整个天下,虽然说是名存实亡了,但是刘协的名只要还在,就可以给天下诸候发召书的。
所以董卓打算再给曹操上一上眼药水,上一回的嘲笑,只是董卓以个人的名义小试牛刀,这一回他将用天子名义,来命令曹操停止攻打徐州,如果曹操要为父报仇,当去讨伐袁术,让他把杀害曹嵩的张闿交出来,而不是借机攻打徐州,这样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的。
并且曹操在发兵攻打徐州之前,没有向天子请示,就擅自向徐州用兵,此乃对天子大大的不敬,此乃是对天子神威大大的亵渎。
贾诩听董卓这么一说,直接就说了句太师英明,天子在手里,那不是想谴责谁谴责谁吗?该管的事情,必须得管一下,要不然他们会忘记这大汉天下,还有一个大汉天子呢。
贾诩觉得,既然要搞臭曹操,不妨再多写几封信,以天子名义,给天下诸候发召书,让天下诸候都知道,曹操此举乃不仁不义之举,既然杀害曹嵩的凶手跑到了淮南,曹操就不应该再攻打徐州,这分明是置父仇于不顾,强夺徐州,当为天下人所唾骂,如此不忠不孝的行为,应该受到非常强烈的谴责。
董卓一听,直接拍手叫好,贾诩这人,不愧为毒士,献出的计策,果然一个比一个毒,光是这一条,就把曹操给搞臭了,以后无论是谁讨伐曹操,都可以把这一条拿出来开骂,杀父仇人跑到了淮南,他不打淮南,反打徐州,他就是置父仇不顾,想拿徐州这个兵家必争之地吗?
徐州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水陆两通,乃是全国的中心位置,四通八达,可以说想打哪里都非常的方便。只可惜陶谦年岁已高,素无大志,再加上两个儿子,陶商与陶应皆无将相之才,就导致了徐州没有扩张的趋势,反倒是遭到强敌环伺。
董卓的信传到了牛辅那里,他自然是无条件服从的。
只不过到了张邈那里之后,陈宫就皱起了眉头,本来他们还准备反曹操呢,结果国贼董卓弄了封信过来,他们就犹豫了,如此的话,便是助贼了,他们也感到奇怪,董卓为何会将他们的心思摸得这么透呢?
就因为死了一个边让,他就能推断出兖州这些人,会反曹操?如果是这样的话,董卓这斯未免也太神了点儿吧?
张邈觉得这机会不可错过,现在曹操引兵在外,是大好的时机,如果错过的话,不知道下回等到何时了。
陈宫则觉得曹操固然可恨,但是目前来说,董卓才是最可恨的,反曹操的事情,还得再等一等。
张邈觉得不能等,关键是曹操现在不对付国贼董卓,反倒跑去打徐州,关键是他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杀父仇人在淮南,他打徐州,这是报的哪门子的仇啊。
总之陈宫与张邈一直在反与不反之间徘徊不定。
然后天下诸候都收到了天子诏书,就曹操为父报仇,不打淮南,反打徐州这件事,进行了强烈的谴责,然后还有诸候跟着起哄的,有些直接就写信来骂曹操无耻了,父仇不报,反倒忙着夺地盘。
曹操看到董卓的信之后,气得直接就背过气去了,本来曹操就有头疯病,被董卓一气,直接就晕过去了。
在床塌上半死不活的躺着,眉头上勒着块白孝带,如果头还疼的话,就把孝带给紧紧,孝带勒得越紧,曹操的头疼就会相对减轻一些,这是曹操多次总结出来的经验,只不过之前曹嵩没死的时候,他用的是黑布,现在用的是孝带,一布两用。
“哼,董卓这斯实在可恨,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闿杀害吾父,那是陶谦指使的,罪魁祸首是陶谦,所以我要杀掉陶谦,为父报仇,国贼董卓,居然混淆视听,企图用天诏书来管制此事,曹某为父报仇,关董卓什么事?他无非就是想搞臭我,最近听说他身边多了个贾诩,这主意,怕是他出的,此人向来善用毒计,逮到之后,吾必将他千刀万剐!”曹操在床塌上躺着,一帮人站在塌前,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都知道曹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为父报仇没错。
其实在站的诸位,哪一个不知道,曹操就是借为父报仇之名,夺下徐州的,如果曹嵩不是死在了徐州,曹操直接打徐州的话,就会师出无名的。
但现在事实是这样的,如果是陶谦派张闿杀了曹嵩的话,那张闿为何要逃到淮南?为何不回徐州向陶谦交差?
这样的话,事情就说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