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见状,与王三、铁牛对视一眼,策马向敌军大营外奔去,敌军大营之中,到处兵马乱窜,三人借助混乱的掩护,很快便顺利的奔出了敌军大营,向阴陵城而去。
“将军,有三骑人马向阴陵城方向奔去。”就在三人奔出敌军大营后不久,一名敌军士兵发现了异常。
“一定是奸细,给我追。”敌军军官带着五十名士兵策马在后追赶。
魏安早料到,只要自己一行三人离开敌军大营,一定会引起敌军士兵的怀疑,甚至是追击,于是,早就从敌军大营摸了三张大弓,和几十支利箭。
“嗖嗖嗖……”
魏安与王三、铁牛,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向后方追赶的敌军放箭。
“啊啊啊……”
敌军策马追来的五十名士兵,顿时接连中箭,才追出不足一里,就有一半的士兵被三人射落马下。
敌军军官心下大骇,不敢再追。
魏安与王三、铁牛,顺利的奔至阴陵城下,一声暗号,负责接应的雷暴、赵武立即打开了城门,魏安策马与王三、铁牛奔入阴陵城。
“大哥,这一把火放的好大,敌军大营全乱套了。”雷暴一见魏安,便大声夸道。
“没了攻城车,看敌军明日如何攻城。”赵武摸着手中的长枪,大声说道。
铁牛一听,心中大为得意,大声炫耀道:“烧了敌军大营不算什么,临走,我们还偷了三匹好马,看看,都是好马。”
“哈哈哈!”众人顿时都大笑了起来。
远处敌军大营的火焰还没有扑灭,看着一群群慌乱的黑点,在敌军大营中乱窜,魏安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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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大营之中,闻之晋军三名奸细已经逃回阴陵城,桃豹大为震怒,他没有料到,仅仅三名晋军奸细就将他的大营搞得鸡飞狗跳,而且,居然顺利的逃走了。
但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大营一片混乱,需要立刻稳定秩序。
“传令,全营戒备,所有将士不许喧哗,违令者斩。”桃豹大声下令。说完瞪着身后一名部将,大声问道:“重新打造一批攻城车,需要多久。”
“回将军,大概需要三天。”辎重营校尉立即回道。
“什么,居然需要三天。”桃豹大怒,狠声下令道:“本将给你一天半的时间,四架攻城车,一架都不能少。”
“将军,一天半只怕来不及啊!”辎重营校尉连声叫苦。
桃豹脸一扬,大声道:“来不来得及,你自己想办法,完不成任务,军法处置。”
“是,将军,末将一定竭尽全力。”见没有回旋的余地,敌军辎重营校尉只得硬着头皮接下。
桃豹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身旁诸将,沉声说道:“诸将早作准备,后日一早,必须攻破阴陵。”
“是,将军。”诸将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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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桃豹大军对阴陵城发起了十几轮骚扰性进攻,进攻强度比前一日小了许多,显然是佯攻。
魏安与麾下将士守了一个上午,明白敌军攻城器械被毁,并不是真的攻城,便退下城墙休整。
在韩潜的中军大帐中,魏安了解到,敌军攻打西门的一万人马,并没有向桃豹大军那样猛烈攻城,而是冲至城下骚扰一番便退去,这一点很是奇怪,就连韩潜也搞不懂,敌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敌军整整一万大军毕竟围在西门外,在东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韩潜仍旧不敢将西门的守军调到东门。
魏安自然也搞不明白,但敌军没有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施压,对北伐军来说总是好事。
此时,大晋的扬州军团和荆州军团,在与当面之敌对峙了一个多月后,终于举得优势,两军同时传来消息,半个月内一定分兵增援阴陵,夹击桃豹军团。
“师傅,西门的敌军围而不攻,东门敌军主力的攻城器械也被我烧掉了,阴陵城我们或许可以多守几天,等待援兵的到来。”魏安轻声说道。
韩潜摇了摇头,正色道:“桃豹数万大军,几驾攻城车数日就可建好,我军兵力不足,阴陵城池矮小,只怕坚持不到援军的到来。”
一听敌军几日便可重新做好攻城车,魏安大声道:“师傅,那我就再次混进敌营,将敌军新建的攻城车烧毁,敌军建一个,我就烧一个。”
韩潜白了魏安一眼,轻笑道:“桃豹不是酒囊饭袋,上次已经被你烧了一次,这次一定加强警戒,想要得手,难度至少十倍。”
魏安一听,觉得有道理,遂打消了再次潜入敌营的念头,看向韩潜,轻声问道:“师傅,打算何时退入东城。”
“今晚天一黑,伤兵和辎重首先撤离,步兵随后,骑兵最后撤退。”韩潜小声说道。
“今晚便要撤退,敌军发现了,突然追来怎么办。”魏安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韩潜指着帐外的几十只山羊,轻声道:“悬羊击鼓,待桃豹发现了,我军已经进入东城。”
魏安自然听所过‘悬崖击鼓’的故事,心中不禁恍然大悟,赞叹道:“师傅这条‘金蝉脱壳’之计,用的好,定能瞒过桃豹,不过,这几十只小肥羊就便宜桃豹了。”
“哈哈哈!”师徒二人顿时都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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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韩潜命令城中助守城墙的百姓,和战斗中受伤的士兵,立刻启程前往东城,辎重营的将士则负责将重要的物资运回东城。
而剩下的北伐军将士,则在城墙上不断的击鼓,目的是告诉桃豹,阴陵城兵力充足,同时也让敌军士兵习惯晋军的鼓声。
大约一个时辰后,百姓和伤兵已经走远了,韩潜命令城中步兵和阴陵城守备的五百人马,立刻出发。
剩下的骑兵将士,将大营中剩余的柴草都铺在了大街之上,用以吓阻敌军,迟滞敌军进城的脚步。
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是夜半三更,韩潜让亲兵营的将士,将几十只山羊绑在城墙上,并在每只羊的羊腿位置放一面大鼓。
士兵们一松手,被绑的山羊拼命的用脚乱蹬,战鼓也被踢的咚咚响,颇有几十名士兵擂鼓的感觉。
韩潜看了颇为满意,大声下令道:“所有将士,立刻撤退。”说完勒马向阴陵城的南门奔去。
魏安也带着麾下近两百士兵,前往马棚牵马,准备撤出阴陵城。
“旅帅,这些野兔怎么办,丢给敌军太可惜了。”还是那名老实的士兵,他用绳子将十只野兔栓在一起,挂在身上。
魏安淡然一笑,连日的作战,他居然将大营中饲养的野兔忘得一干二净了,此时,临走之际,看到这些可爱的小家伙,还真不忍心丢给敌人。
“传令,每个士兵拿一根绳子,栓十只野兔,挂在马背上,要快。”魏安大声下令道。
顿时,二百名部下,争先恐后的拿着一串绳子,前去捉野兔,很快就将院子里饲养的野兔抓了个遍。
看着满载而归的二百士兵,魏安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道:“目标东城,出发。”
二百名士兵跟在魏安的身后排成两排,策马向阴陵城的南门奔去。
阴陵城南门外,北伐军主将韩潜和副将陈雄,注视着一支支队伍先后离开南门,可唯独不见魏安极其麾下的亲兵营左旅,顿时有些着急。
“这个魏安,怎么搞的,动作这么慢。”韩潜大声斥道。
陈雄见韩潜着急,抱拳道:“将军,你在此等候,末将进去看看。”
“驾驾驾……”
陈雄话音刚落,魏安就带着麾下的二百人马奔了过来。
韩潜一见魏安,顿时没好气的斥道:“魏安,为何如此磨蹭,干什么去了。”
说完见魏安麾下士兵的马背上,都挂着十只左右的野兔,顿时便明白了,原来魏安是为了带走这些野兔,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不知轻重,敌军三万主力就在东门外,随时有可能杀过来,你居然有闲心带上这些野兔。”韩潜再次斥道。
魏安明白韩潜说的有道理,但事情已经做了,也无从抵赖,忙咧嘴打趣道:“师傅已经给桃豹留下几十只山羊了,魏安岂能再给他留下上千只兔子,还是带着给将士们做口粮吧!”
“将军,这些野兔口味一定不错,哈哈哈!”陈雄被魏安的幽默逗笑了。
韩潜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顿了顿,正色道:“算了,这次饶了你,快撤吧!”说完策马向南奔去,陈雄紧随其后。
“驾驾驾……”
魏安与麾下二百将士,跟在后面向东城方向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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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桃豹大营的数万将士,便开始集结,四架攻城车已如期完工,随时可供使用。
桃豹已经下定决心,今日无论如何一定要攻下阴陵城。
阴陵城方向传来的鼓声越来越稀,越来越小,桃豹听了半天,总感觉那里不对,可一时也说不上来。
“晋军的鼓声,昨夜响了多久。”桃豹向身后一名士兵问道。
士兵连忙回道:“回将军,晋军的鼓声一直没有停歇过,只是鼓声越来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