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返家先是拜见父亲,又将高顺张喜王象董狐叫来好生安抚了一番,又吩咐他们等晚上前去县寺准备抓捕张辟。”
然后就来到后院,见敏敏正在收拾屋子,微微咳嗽了一下。敏敏猛的转头见是自家少君,扔下东西,就扑到卫恒怀中紧紧抱住,一刻也舍不得松手。
卫恒捧起敏敏的脸,只见怀中女子娇小玲珑。一双眼睛玲珑剔透,让人不免怜惜。
“你真是个闲不住的丫头,之前我就和你说了,这些粗活以后不用你亲自干了,可是你就是不听。”
“我想少君啊,日想夜想,每时每刻都想,我也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能暂时不在思念你。
少君,以后不要在撇下我不管了好么,只要能陪在少君身边,照顾你,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傻丫头。”
卫恒紧紧抱住敏敏,轻轻抚摸她的发髻。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让卫恒觉得最亲切,不是卫扬不是卫觊,而是敏敏。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个小侍女,是她陪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无怨无悔。
“傻丫头,就算相隔万里,你也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知道么。”
敏敏轻轻了几下头。
“舞清在哪里。”卫恒突然说道。
“我也不知道。少君,舞清到底什么人,在曼柏就是整天神出鬼没的,有时一走就是几天。我问她,她也不说,而且我发现她和董狐走的很近,会不会他们有什么……”
“咳咳咳。”
就在两人难分难解之际,忽然穿出几声咳嗽,将两人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正是舞清。
卫恒怀中,正在说舞清坏话的敏敏一时之间又羞又臊,脸涨得通红,甩开卫恒手臂,低着头扭头就跑。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将军、君侯、还是县令、或者是主公。”
舞清有些幽怨的看着卫恒说道。
“夫君最好。”
“你真不要脸,竟会胡说。”
舞清微微跺脚,俏脸微红,一时之间卫恒不由看的痴了。舞清与文姬不同,妖艳入骨,一颦一笑媚态横生。让人不敢直视。
“舞清你真好看,想必西施,昭君,貂蝉,玉环怕也不如你。”
卫恒看着舞清傻傻的说道。
“西施、昭君我知道,貂蝉,杨玉环是谁?来了睢阳,你怎么成了登徒子,一点也不知道羞耻。”舞清真的有些恼怒的说道。
“额,反正你是我认识的最漂亮的,没有之一。”卫恒实在没有办法说明另两位美女是谁,只能糊弄的说道。
“哼。
“舞清,从归德开始,锦衣卫就是由你统领,卫氏商队有阿狐负责,这次我叫你们来睢阳,是想将我们的势力渗透到睢阳。从明天开始,你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开一个舞坊,搜集睢阳朝野情报秘闻。”卫恒突然严肃的和舞清说道。
“我们确实应该在睢阳发展一下我们的情报力量,否则我们太被动了。
舞清不由想到卫恒榄车入京后自己因为担心他夜夜难以入眠。
还是和以前一样,以卫氏商队为伪装,在睢阳开设商铺?”舞清问道。
“大体如此,其余你与阿狐商量。
还有,这一年来与胡族贸易获利良多,可分出三成,让给卫氏宗族,其余的就交给你和阿狐用于睢阳经营吧。否则我没有办法交代啊。”
“知道了主公。”舞清白了一眼卫恒嗔道。
舞清白了一眼卫恒。
从归德卫氏商队与匈奴进行盐、茶贸易开始,其经营就由卫恒心腹董狐与舞清经营,后来慢慢从北地一郡发展到朔方、上郡、五原、西河、雁门、定襄、太原等并凉大部分地区,其收益几乎是解县盐池五倍,正因为如此卫恒才痛快答应刘宏索要盐池的无礼要求,也是卫扬彻底认同并将族长之权彻底放给卫恒的基础。
卫恒看着天色尚早,还准备去蔡府一趟。就简单和舞清说了一下自己对卫氏商队与锦衣卫在睢阳立足的想法。然后告别准备离开。
“我既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叫什么名字呢?”舞清追问道。
卫恒转身看了一眼舞清惊艳的面容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就叫貂蝉吧。”
“貂蝉,倒是挺好听的。”
…………
蔡府位于太学附近,四进院落,相距卫府并不远,只拐几个街道就到了。
来到蔡府,只见府中杂草丛生,满目荒凉。不过如今宅院主人重新归来,一切又都不一样了,庭院、屋舍仆役往来匆匆,一片忙碌。不由多了几分人气。
卫恒过了二门,到了回廊就听见堂中传来一阵大笑,走近一看正是太尉刘宽与蔡邕。
卫恒整理了仪容,便向大堂走去。
“下官拜见太尉,侄儿恒拜见蔡公。”卫恒在堂外喊道。
“说仲道,仲道便到。哈哈哈!
贤侄快快请进。”蔡邕一声大笑就亲自到堂外迎接。
边走边说道:“仲道,本来回来老夫就应该亲自见你当面答谢的,可是你父亲说你这两日忙于公务。我便没有去卫府叨扰,却不想你先来了,快快请进。”
“蔡伯父,折煞小子了。”
说着蔡邕抓住卫恒一起来到堂中。
卫恒已经是第二次见到刘宽,所以很自然的躬身行礼:“下官拜见太尉。”
只见刘宽一身儒士打扮三尺美髯,一派名士风范。微微抬手说道:“贤侄快快请起,现在又不是在朝上,不用太尉太尉的叫,我与你父早年也算相识,你也叫我一声伯父吧。”
卫恒倒也干脆,又躬身一礼说道:“侄儿拜见伯父。”
“好好好。
刚才你来之前,我与伯喈才说起你与文姬的婚约,没想到你就来了。正好问问你,计划何时完婚。”
刘宽笑嘻嘻的说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当有家中大人决定,小子怎敢乱说。”卫恒低语道。
“哈哈,你宣威侯便是鲜卑大汗檀石隗也惧你三分。这会到成了小子了,也罢不用你管了,改天我亲自去你家找你父商量。”
卫恒不漏声色看了一眼刘宽,微微有些疑惑。
“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
没有斧柄的斧头如何伐木,没有媒人,难道你自己来蔡府说亲。
还是说老夫做不得你的伐柯。”
伐柯:这个雅称来自《诗经·豳风·伐柯》:“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意思是说怎样去砍那斧柄呢没有斧头不可能;怎样娶那妻子呢?没有媒人是不行的。《中庸》也有“执柯以伐柯”之说,后来人们便称媒人为“伐柯”或“伐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