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天下乱成什么样子,人总是要活着。
而中原无休止的战斗带来的死亡,瘟疫,兵祸,让人口缺失的江东更加活跃了起来。
总的来说,江东与中原相比,可谓是世外桃源。
最起码这里没有战争。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与叫卖声,刘基还是流漏出一丝的不真实的感觉来。
这可能是穿越者带来的后遗症吧,当一个现代文明闯入低等文明的时候,都会有种优越感。
这种感觉刘基归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而他现在正在找吃的。
虽然东汉末年的吃食,对于刘基来说并不合胃口,其中原因是没有调料的饭他能好吃吗?
但不吃肚子又不答应。
所以近日他都在街道寻一些吃食来填补那日益麻木的味蕾。
“六二!”
“末将在!”
“昨日我可吃了这家饭菜。”
“禀少主,这是前日吃的。”
“哦!”
刘基不由的失望了指了指旁边这个;“那这个呢。”
“少主,这是你昨日吃的。”
“额!”
刘基不信邪快步走了几步道;“那这个,还有这个呢。”
“少主这些你都吃过了。”六二不由的尴尬一笑的回答道。
看着有些大失所望的刘基,二麻不由的瞪了一眼六二,暗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实在啊,你说没吃过不就完了。”
六二撇撇嘴,并没有理会废话的二麻,他心中的坚持便是从不骗少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少主之后,便立下的誓言。
看着榆木疙瘩的六二,二麻碎了一口,便跑到刘基身边道;“少主,不然你今日就吃这家可好,这家饭菜可是令少主,昨日胃口大开。”
刘基摇了摇头道;“不行啊,我怕有人下毒。”
“额!”
这一句言语道出,二麻便马上闭上了嘴巴。
其实倒不是刘基贪口腹之欲,就是怕有人下毒,才每日换着店去吃,反正好吃不好吃倒是其次,就怕有人摸清他的习惯,从而对他下毒。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可是在东汉末期,这些人啥事干不出来,反正要是刘基自己,肯定能干出这种事情。
下毒是杀人最有效,也是最快的方式,这种事情刘基想做,其他人更加的想做。
刘基笑眯眯的看了二麻一眼道;“你不要以为闭上嘴巴我就不惩罚你。”
“背军令第二十五条。”
看着一脸难色的二麻,六二与张三一脸开心之色,叫你小子在这里胡咧咧,惹祸了吧。
“怎么你俩也想背军令。”
一句话让其六二与张三从天堂掉到了地狱,随即一脸戒备的看向四周,仿佛刘基身旁被千军万马包裹一般。
刘基不由撇撇嘴,转头看向一脸难色的二麻道;“忘记了,用不用我提醒一下。”
“末将不敢,军令二十五条,行军在外,水要沸,食要洁,如厕需掩埋,在敌方势力做客,食不可超三口,水不可超半杯,酒不可举,色不可沾,违令者军棍三十,严重者,斩!”
“知道就好,回去领十击军棍吧。”
“末将领命。”
刘基看了一眼二麻便不再说什么,继续想前方行走,他们待在刘基军中所享受的待遇是极佳,但军令也是极为苛刻。
在古代军队如匪一般,甚至比匪都不如。
而刘基就要改掉他们他们身上的标签,他要的不是匪徒,他要的是兵,是一群有信念,有理想的兵,让其知道他们不是为刘基而战,而是为自己,为其家人,为其这受难受苦的百姓。
这是刘基最终的构想,也是他一直在朝这条路前进。
纵然刘基失败但也无悔。
竟然穿越过来,他甘愿做这个先驱者。
兵不是欺压百姓,奸淫掳掠,也不是主公一声令下,便可屠城。
兵者需要为天下之事,而行之,有自己的理念才是兵,才是真正的军人。
当然这些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但刘基相信自己可行,当然现在要填饱肚子再说。
刘基满怀希望的指了指前面的小摊道;“六二,这家呢。”
“禀少主,这家没有吃过。”
“好!就是这家了,听我口令,向前冲啊。”
“先到先得,饿肚子我可不管。”
言罢!
刘基便率先向前狂奔而去,但他还是小视其身后的三位干饭王的能力,只见三道人影一眨眼功夫,已然站到摊位面前。
好快的度!
也不枉刘基每日的刻苦训练之意了啊。
“老伯,来七张饼,一碗汤。”刘基豪迈的讲道。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
“恩不着急。”刘基点了点头,看了看老者手掌,随即放心下来,虎口并没有老茧,看来并不是军旅中人。
待刘基四人正在埋头苦干的吃着眼前的吃食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老伯,两张饼,一碗热汤。”
“好咧!”
待老伯去忙的时候,那个说话之人,悄声道;“少主,末将总算是找到您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脱队去查勘敌情的马骥。
刘基不由的尴尬一笑道;“是我的失误,怎么样。”
“奉少主之命,末将已经找到祖郎的老巢,小马,大马,张五,已经混迹在祖郎所部,然摸清楚,带甲兵卒为三千四百五十二人,其马一百二十匹,有五匹近日生病,不可用。”
“祖郎所部驻扎在一座山林之中,其寨只有一条路可进出,左右为山峦。”
“乃易守难攻之地。”
“哦,这样啊。”
刘基不由的皱紧眉头,一千对三千,这仗并不好打啊,而且驻扎地方也是易守难攻之地,确实不太好取之。
“那马将军你有何构想呢。”
马骥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忙的老伯,随即道;“末将发现祖郎兵卒其会用弓箭者,只是区区不足百人,末将觉得可以让大马三人用计杀死那些会弓箭者,然我们强军压进,定可攻破之。”
刘基笑了笑看着马骥道;“敢问将军,自古攻城掠寨,所费兵卒是几何?”
“回禀少主,乃比城中守军多出三倍之余。”
“哦!这样啊。”
刘基笑着看着马骥道;“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一千之人,就可攻破三千多人的营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