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无辜的袁绍
袁绍最近很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莫非夺取冀州的手段有些卑劣,其他诸侯看不惯了?
也不对啊。
再怎么说冀州也是一个大州,他袁绍的实力在天下诸侯之间,也是能数得上的。
更兼有小弟曹操,占据兖州,可相互照应。
莫非是公孙瓒老贼暗中使坏?
一想到公孙瓒,袁绍就头疼。
袁术命孙坚为豫州刺史,屯兵阳城。
趁他打董卓时,自己捡漏子,让周昂为豫州刺史,派兵袭取了阳城。
袁术又派遣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协助孙坚回救阳城。
谁知道公孙越运气这么差,在作战中被流矢射中身亡了。
而且公孙瓒蛮不讲理,声称弟弟的死是由袁绍造成的。
前段时间袁绍和公孙瓒干了好几架。
为了安抚公孙瓒,袁绍放下面子,拔擢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为勃海太守。
结果公孙范一到勃海,却立即倒戈,反攻起袁绍来。
幸好自己还有小弟曹操,等曹操稳定下兖州,腾出手后就可以支援自己。
无缘无故受过围殴,袁绍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
“主公为何忧愁?”
别驾从事沮授信心十足的走了进来。
袁绍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急忙哀求道:
“先生救我!”
“主公勿慌,我知道主公在担心什么。
试问主公,管承他们的黄巾军,可否和我冀州军交手?”
袁绍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按照路程,他们应该到达冀州边境了,为何现在没有影了呢?
主公,您再想想,要是他们真的要打我们,会这么光明正大吗?
就不怕半路被兖州牧曹孟德或者冀州军偷袭?”
袁绍恍然大悟。
“沮授,你的意思是,管承他们打冀州,只是一个幌子?”
“不错,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反攻一波兖州,曹孟德恐怕危矣。”
“反攻兖州?”
沮授分析道:
“现在阵营划分的很明确,管承和管亥在得罪曹孟德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再招惹另一伙势力的。
得罪曹孟德,最多会招致兖州军与冀州军。
如果他们再得罪公孙瓒或者陶谦,那么将要面临各路诸侯的联合进攻,青州黄巾军绝对挡不住!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打出来的名头是进攻冀州,因为冀州与兖州是一伙的,管承再怎么折腾,只要不侵犯徐州等地,陶谦是不会出手的。
而冀州势力错综复杂,因此我断定,这伙黄巾军的目的必定是反攻兖州!”
袁绍一拍手掌。
“不好!孟德定然不会料到这一层。
快,派人加急送往兖州,让孟德务必小心黄巾军!
先生,没了青州黄巾军,还有黑山军和公孙瓒、徐州军。
先生可有破敌之策?”
沮授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
他这次来找袁绍,就是为了献策的。
“主公,这些围攻的势力里,只有公孙瓒是值得我们警惕的。
黑山军,一伙贼寇罢了,不值一提。
徐州军,更是笑话。
徐州和冀州之间搁着青州与兖州,陶谦军队远距离作战。
我们可以袭击他们的补给线,甚至等曹孟德解决完黄巾军,都可以半路袭杀徐州军。
所以我们只需要应对公孙瓒足以。”
听完沮授的分析后,袁绍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多亏先生一席话,让我拨云见日啊!
先生,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我袁家世代受宠,我决心竭尽全力兴复汉室。
然而,齐桓公如果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勾践没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国。
我想与你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可有什么妙策?”
沮授仔细的想了想,对袁绍说道:
“将军年少入朝,就扬名海内。
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
渡河北上,则渤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
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
如今将军如首先兴军东讨,可以定青州黄巾;还讨黑山,可以消灭张燕。
然后回师北征,平公孙瓒;震慑戎狄,降服匈奴。
您就可以拥有黄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皇上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
以此号令天下,诛讨不服,谁抵御得了?”
“好!这正是我的心愿!”
袁绍随即加封沮授为奋威将军,使他监护诸将。
沉住气后,袁绍冷静下来。
先是派人通知曹操,让他提防黄巾军,最好能将计就计,铲除祸害。
接着有条不紊的安排军队,分别抵抗不同的势力。
一时间,冀州战事竟陷入了泥潭。
而曹昂,早已留下黄巾军的家眷掩人耳目,缓慢的朝冀州进发。
自己则带着二十万精锐直奔徐州。
陶谦的精力还放在冀州上时,曹昂已经开始攻城略地了。
………
“什么?!”
陶谦愤怒的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管亥和管承疯了吗?他们不是打冀州?怎么来徐州了?”
“大人,他们已经夺取了三座城池。
声称粮食和武器不足,要我们徐州拨付粮食武器,他们才撤军。”
陶谦气得直喘粗气。
“我们给东西后,他们真的能撤军吗?”
“应该会吧。这群人就是流寇,向来是来去无踪,不会长期占据着城池,害怕被诸侯征讨。
而且我们也在攻打冀州,明面上大家是盟友。
他们不至于翻脸吧?”
望着自己的手下,陶谦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你去把陈元龙、臧宣高叫来。”
不多时,陈登和臧霸先后到来。
陶谦将军情复述一遍后,两人也傻眼了。
饶是两人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拉仇恨的军队。
曹操、袁绍也打,陶谦也惹,这伙黄巾军真活腻歪了?
“大人,会不会是他们掠夺本性发作,才出此下策?”
“本性发作,就去抢兖州啊!
四处结仇,管承和管亥莫非是两头蠢猪?!
再说了,他们干嘛要进攻徐州?
到处树敌,青州黄巾军到底要做什么!”
陈登很想告诉陶谦,可能是黄巾军觉得徐州好欺负,所以才来的。
不然也解释不了黄巾军树敌的行为。
“大人,首先我们要明确他们的目的,才好作出下一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