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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演戏,我是专业的

汉武皇太子 星学长 2824 2024-07-06 15:36

  隔日的晚间,准备好东西的赵胜便赶去了金日磾的家中,他已经打听好,今日要找的人在家。

  选择在晚上,自然也是怕白天人多,被撞见不好。

  金日磾在内厅坐着,品着茶汤,常年伴在天子左右,这会是难得的悠闲时光。

  “大夫,郎官赵胜求见!”

  金日磾抬起头,脑子里快速搜索着这个名字,但似乎没有印象。

  “赵胜?哪个赵胜?”

  “是钩弋夫人的弟弟!”

  钩弋夫人的弟弟?金日磾不经奇怪,他来干什么?这一举动让人不禁往储君之争上去想。

  “告诉他,我身体突然不适,不能见了!”

  “大夫,那人说了,没有任何事情求大人办,只是帮着公子弗陵来拜访一下!”

  小弗陵,这孩子倒是乖巧伶俐,颇有善心。

  金日磾又斟酌了一下,才吩咐道,“那就领他到前厅里来,我马上就到。”

  “诺!”侍从抿嘴一笑,左手轻轻颠了一下右侧袖内的一吊钱。

  拿你的钱办你的事!这玩意儿,啥时候都好使!

  还没走到前厅,金日磾在过道中就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不免让他加快了一些速度。

  见人从后厅出来。

  赵胜忙起身作揖行礼。

  “小的赵胜,见过金大夫!”

  金日磾一眼就望到了赵胜带的两个盒子。

  “不必多礼,你这是!”

  “公子弗陵和在下的姐姐钩弋夫人托我带点东西给你!”

  金日磾立刻露出一副讲原则的表情,“这就不合适了!”

  “金大夫不要误会!”赵胜边说边打开了桌上的两个盒子,“都不是贵重东西!主要还是公子的心意,他说特别喜欢金大夫!金大夫做事谨慎,学问颇深,以后还希望能多向金大夫学习!”

  眼前的烤羊肉和一件皮草衣服让匈奴人金日磾心头一颤。

  赵胜笑着指着烤肉道,“小公子听闻长安有一位匈奴人厨子做烤羊非常厉害,立刻想到了金大夫,所以让我请那人做了一份送来!这是按照匈奴人的做法烤制的!以解大夫的思乡之情!”

  “还有,这件皮草,是草原上弄来的。”

  金日磾眼睛里闪出了泪光,这一份礼实对自己来说太贵重了。

  “公子弗陵有心了,替我谢谢公子!”

  见东西送出,目的达到,赵胜倒也识趣,连忙告辞,让金日磾一个人好好品尝一下家乡的味道。

  送礼确实是一门讲究的艺术,这一来,在金日磾的心里,刘弗陵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层。

  ......

  “夫人,不好了!”钩弋宫一侍女急匆匆地跑进殿内。

  听到这话,钩弋夫人着实吓到了,莫非兄弟去金日磾那送东西的事情传到了皇帝耳朵里了?

  “怎么回事?”

  “我听外面人说,陛下急火攻心,气晕了过去!”

  钩弋夫人一听松了一口气,但一想,皇帝气晕也是大事,“啊!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说是匈奴人进犯了边陲!”

  “陛下严重吗?”

  “不知!”

  一旁的刘弗陵听后顿觉大事不好,如若老爹老腿一蹬,撒手人寰,太子之位还没确定,朝廷必将大乱,自己和老妈也将成为哥哥们的砧上鱼肉。

  说话的功夫,苏文又匆匆来了。

  “苏大人,你怎么来了?”

  苏文一个眼神过去,示意自己过来,肯定是皇帝的事情,不然还能明目张胆地过来吗?

  “陛下宣公子弗陵。”

  要托孤了?刘弗陵听后,没有喜悦,倒是非常恐慌,因为很多事情还没做,就算皇帝立自己为储君,朝中没人,最终的下场就会和前少帝、后少帝一样,任人宰割,想废就废,结局一个字“死”!

  “有让我也去吗?”钩弋夫人迫切地问道。

  “陛下只宣了公子,没有传夫人!”

  钩弋夫人点了点头,随后嘱咐道,“弗陵,你快跟着苏大人去吧!”

  “等等,母亲!”刘弗陵边说边朝着侍女安排道,“去取点水来!”

  侍女一听立刻转头去准备。

  “我儿何意?”

  “一会母亲便知。”

  侍女很快就端了一些水过来,刘弗陵立刻用手沾了一些,滴在眼睛下面,并快速用两手扇了起来,让水快速干掉。

  苏文内心大呼惊讶,这小子神了,真有卫太子的气运在护着?这才多大,心计如此之深。

  早些年,汉武帝也有一次病得很重,叫苏文手下的一个小黄门常融去召太子,这常融一回来就污蔑太子,说太子得知了天子生病非常高兴。

  这让刘彻内心很是伤心,可刘据来了以后,刘彻观察到刘据的脸上有泪痕,追问之下,才得知,儿子担心老爹身体,心疼不已,在家里就哭了好几次。

  刘彻大为感动,大赞刘据孝顺,并下令把嚼舌头的常融给处死了。

  此刻,刘弗陵这么做无非还是唱的这个把戏。

  “走吧!苏大人!”

  到了刘彻寝宫前,刘弗陵远远望见另一方向,刘髆也匆匆赶来。

  经过通传,两人进了殿内,刷刷地跪在了刘彻的龙榻前。

  “父皇!”

  “父皇!”

  刘彻不曾有什么反应,刘髆心头一喜,刘弗陵则心头一紧。

  “父皇,你没事吧,父皇啊!”刘髆又唤了一声。

  不会,父皇归天了吧!

  这时,刘彻突然侧头,话音起,“父皇没有大碍,你们放心!”

  这把刘髆吓了一跳。

  刘弗陵倒是内心感叹,还好老爹没事!该演一把了!

  这会儿离得太远,老爹又年老眼花,似乎看不到脸上的细节,他连忙跪爬着到了刘彻的榻前,“父皇!”

  借着光的反射,刘彻总算望见了刘弗陵脸上的泪痕,“小家伙咋还哭过了?”

  “孩儿没哭!”说着就嘟起嘴满脸委屈,故作忍着不哭的样子。

  苏文听后,非常有默契,连忙上前,“陛下,刚我去钩弋宫传公子,他一听说陛下病倒了,立刻难过得大哭起来,小公子如此孝顺善良,让人动容。”

  刘彻听后内心也是大为感动,多好的孩子啊。

  昌邑王这会跪不住了,也带着哭腔爬行到了刘彻榻前,“父皇...”

  年老的刘彻很欣慰,身边还有两个孝顺懂事的孩子。

  “你们都很好!”刘彻边说边抬起手,示意要坐起来。

  两个皇子眼力见儿都很强,一个搀左边,一个搀右边,把刘彻给扶起来了。

  “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

  要立储?那为何叫了两人一起来?刘髆和刘弗陵都目无表情,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等待着老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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