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是个聪明人,张角造反后,他聚集一帮少年为强盗,一年不到就聚起上万人的队伍。
若不是要借用张牛角那黄巾军的名头。
哼!这个头领还轮不到你。
老王八犊子,这都要拿下廮陶了,还要派老子出来防范郡兵。
什么狗屁郡兵,分明是支开老子你好揽功,收获名望罢了。
褚燕骑在马上,恹恹不乐。
“头领,前方二十里就是柏乡镇了,方圆三十里范围都已派出斥候打探过,未见官军踪影。”
一斥候打扮的人朝褚燕报告道。
“好,传令下去,加速行军,尽早赶到柏乡镇扎营休息。”
褚燕随口吩咐。
说实话,褚燕是看不起官军的。
从去年开始,一直有官军企图拿他褚燕的人头去领赏,但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官军主力都奔着张角主力去了,根本抽不出手来收拾褚燕,也看不上褚燕这点功劳。
于是会来找褚燕麻烦的官军数量不多,质量也不高。
再加上褚燕这厮异常狡猾,转战冀州山水之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外来的官军不熟地形,熟地形的本地军卒又菜......
褚燕到达柏乡镇后出于谨慎再次派出斥候巡查方圆三十里。
斥候回来的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异常?
扎营吧,生火造饭早些休息。
褚燕心想自己已经派斥候两度巡查,应该没问题的。
褚燕手下的黑山军倒也纪律森严,行为有度。
扎营的扎营,巡防的巡防,造饭的造饭......
此时的刘备张飞正在赶来的路上。
刘备率五千人押送辎重行军,派张飞领五百游骑为先锋在前方探路。
“报!前方发现贼军斥候,双方斥候交战留下了敌方七具尸体。”
张飞闻言眉头紧蹙,汉代斥候一队共一十二人,在军伍三十里前巡查。
留下了七具尸体,那就是逃了五人。
追?不一定追得上,就算追上了也没意义。
不追?那就缺乏敌军情报,敌暗我明,不好。
“交战之地离我部多远?”
“十里。”
张飞闻言,眼神闪烁,最后心里一横。
“派人去通知刘将军,让他准备随时派人增援,其余人,加速前进,作好战斗准备。”
“诺!”
......
“嗖~嗖嗖嗖~”
数只箭矢在林中呼啸而过,前方数道人影有一人应声倒下,其他人看也不看,只顾着摧动马匹死命前行。
真倒霉,偏偏就我们遇到了官军。
偏偏这官军还全是骑兵。
啊!我的膝盖中了一箭,好痛!
“这厮箭术真不错,不知自牧如何说服他从军的。”
随着最后一个人影的倒下,张飞看向一旁缓缓收起弓箭的涂山重心中暗自叫好。
“重,幸不辱命。”
涂山重对着张飞拱手一礼。
“不错,此战全歼敌方斥候,记功一件。”
涂山重是赵谦安排进来的,给军师一个面子记他涂山重一功。
不一会儿,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回禀张飞。
“将军,柏乡镇已为贼军所占,不过他们好像刚到,正在扎营造饭。”
张飞闻言眼角微眯,涂山重突然说话了:“将军,标下以为,贼军本就势众,我方兵力不占优。
如今我等具是骑兵,来去如风,何不趁贼军扎营,立足未稳之际突袭?
一来可探得敌军虚实,二来若能一站立功也可增长士气。”
“哈哈哈哈!此言甚合我意。”张飞闻言开怀大笑,随即传令众人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作好袭营准备。
一刻钟后,众人上马朝着柏乡的方向前进。
“诶,你说咱褚头领为什么接这活儿啊,都快破城了,留在那边能抢钱抢女人,怎么突然就带我们跑来这破地方扎营了?”看门口的陆任家闲得无聊和同伴闲聊。
“我听说,听说啊,当初张牛角那厮是仗着自己人多,又有过在黄巾军中领兵的经历才得了这黑山军首领之位。
但咱家褚头领威望不比他低,要不是资历浅了点,哼哼,这黑山军首领之位指不定是谁的。
这次怕不是借机打压褚头领......”
路仁义边说还边给了陆任家一个意味深长都眼神。
但陆任家却没有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
路仁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头皮一麻。
他娘的,哪来的骑兵?
路仁义连忙拉着呆滞的陆任家往营寨里跑去,边跑边高声呼喊:“官军来了,官军......”
咦?那个身子怎么那么熟悉?
那块玉佩不是我上回在绵曼抢到的吗?
那玉佩的原主人是个大家闺秀,很白很润,自己是第一个尝的,还顺势扯下了她的玉佩,想着留个纪念来。
打算以后成了亲,生了儿子留给他当传家宝来着。
咦?陆任家那家伙的脑袋怎么也掉地上了?
路仁义没能继续想下去,他的脑袋已经被疾驰而过的无数骏马踩成了烂泥。
玉佩落在污泥里,泡在混杂了路仁义鲜血而显得有些泥泞的浅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