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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 珍珠“外交”

穿到汉代当陈平 羽书金兰 2572 2024-07-06 15:38

  吕雉并不客气,微笑着问陈平道,

  “不知曲逆侯对海阳侯的话作何想法?想当初萧何做相国时,为大汉殚精竭虑,现在大汉运转所需的规章法度皆来自于他。

  他也是辅佐先帝建立我大汉的不二功臣。

  后来更是把与他素来不合的曹参推荐为相国,只因为他认为曹参是最适合的人选。

  曹参就更不用说了,居相国位以来,他所作所为,大多你都是看到了的。对于推动我大汉的复兴建了不世之功。

  你呢,你和王陵是先帝指定的下一任相国,你有没有想过,将以怎样决心和毅力带领我大汉朝臣还有百姓向前?

  这话不用马上答。哀家希望你以行动来回复。行甚于言。”

  陈平心下琢磨着,包括刘盈吕雉还有历任相国在内的重要人等的健康,差不多都算是大汉国的不传之秘。

  曹参现在看上去还好好地活着,吕雉居然当着他的面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惊天动地的话,看来要么是形势紧急,要么是曹参的身体已经出了状况。

  有萧规在,刘盈吕雉停摆三天四天的没事,可是朝廷上下各级衙署,只要停摆上两三天,汉室天下必乱。

  而各衙署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相国的中轴作用。

  陈平的心沉甸甸的。

  不过吕雉的话点到即止。

  刘盈为免尴尬,微笑着对陈平说道,

  “今天找你们过来,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

  刘盈顿了顿,戚腮就很识趣地带着一众宫人内侍出了长乐宫正殿。

  当宫门阖上时,只见海阳侯身后一年轻的随从随手取出了两只斛,一一分别送到了陈平和曹参跟前,

  “这是产自东海的珠子,你俩看看,和以往你们见到的有何不同。

  特别是陈平,你心细,以前又替先帝在军中打理过财货,就当一眼就能看出有何区别。

  陈平定睛一看,斛里装着的是珍珠。

  以前陈平看到的最好的珍珠,当数高祖当年送张良的那一斗。不过那珍珠虽然莹润上乘,但颜色发白。

  而眼前的这些个珠子,不但颗粒更大,色泽更柔润富态,而且形态更均匀饱满,是罕见的红色,偶尔还有一颗两颗更为稀奇的紫色的。

  陈平以前困窘受刘邦器重时,曾有送礼的吹嘘见识,说是珍珠白色的为河珠,红色的或其他深色的为海珠。因着海珠采摘的不易,存世的更为稀少,所以更为珍贵。

  陈平看海阳侯的眼神有些怪异,表面上看他好像是要送礼,实则好像有更为精深的打算。陈平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

  不过因为采摘的难度太大,闽中地方肯定是付出了代价的,陈平不好去抢了海阳侯的功劳,只得装傻抬举安慰他的付出,没有多做他说。

  吕雉这时对陈平说道,

  “海阳侯处也遇到了齐国的情况,不过对方的谍子和闽越一带在外形上差别就不是一点两点,又极难真正融入到那地方,被海阳侯逮了个正着。

  这次海阳侯来长安朝觐时,特地找陛下和哀家说了此事,还深明大义地说要以他东海的珠子来资助我破谍之举。”

  曹参对珍珠不感兴趣,看了一眼就百无聊赖地放置在一边,陈平倒是抓起一把又一把感受着这顶奢侈的东西。

  差不多时,陈平说了一句,“这东西寒不能当衣,饥不能当食的。即使放到长安城,都是顶奢靡不实用的存在,臣不知道这和破间子有何关系?”

  刘盈一眼看出了陈平的猫腻,命令道,

  “再想。”

  陈平只得说了实话,

  “内人原先在匈奴生活过。据她所说,虽然大多数匈奴人生活得不太如意。但是匈奴的贵族却过得很滋润。

  一些比较大的部族内外,地位较超然的女子间还有攀比之举。就好像这金的银的物什,你有的我也得有,我有的你有了我就让它雪藏掉。

  这种奢华,远远超过我长安妇人的想象。

  像这么好品质的珍珠,甭说是女子看了喜欢,就算是我等不事装饰的须眉之人,乍一看也不得不心悦之。

  我大汉朝廷中,除了曾经的魏王咎培养的人像蜻蜓点水似地到过匈奴,我们对匈奴的了解简直和一张白布差不多。

  匈奴男子长期在马背上战斗养成了警醒的习惯,一般人极难从他们那儿得到有用的信息,可是女子却不同,她们的见识格局却是大受局限的,相对比较容易攻破防线从只言片语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不知臣说得对也不对?”

  刘盈笑着道,“朕的父皇说过,男人靠征服天下征服女人,而女们们则靠征服男人征服天下。

  女人们就是上天留给男人们的那一道最致命的软肋。男人回到家时最放松,也最容易把白天在外不容易松口的话泄露出来。

  要是遇到自己喜欢的,那就更不得了了。所以朕的父皇在世时,对戚夫人看上去很宠爱,实际也防备得很辛苦——”

  刘盈的话还没说完,吕雉就看了一眼他,眼神怪怪的,复杂得很。如果一定让陈平给配个画外音,那就一定是,

  “你小子欠揍,明知道老娘当年忍得很辛苦,还不告诉我实情。你知道就因为我不知情,我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又多了几绺白发,憔悴了几许?”

  陈平觉得这画面很是滑稽,但因着场合不对,又不敢想出声,只得暗自憋回了心里,憋得很辛苦。

  刘盈大概也意识到他话中的漏洞了,面色先是僵了僵,但还是装作无事人一般,硬扛着说了下去,

  “刚好借着这次的和亲,我们可以利用机会,让我大汉之人在匈奴人中处处交好,从地理到风俗习惯等等,能探得多少是多少。

  顺便尽力帮一些愿意归汉之人回到故土来。”

  刘盈的话说得很隐晦,显然,他不打算把朝廷中发生的一些事告诉海阳侯。

  陈平能理解这种做法,往坏到极致里想,即使匈奴攻破大汉的防线,也不会对海阳侯所在之地造成多大的影响的。

  这一代海阳侯因着和刘邦有过打江山之谊,可他以后的继任者呢,就很难说了,有些事,利益相关者都不一定可以全信,更何况是这种利益联系不大的?

  当然了,海阳侯治理地方有功,而且又主动地为朝廷出大力分忧,朝廷得有所表示才对。陈平也在拭目以待,刘盈刚才所说的对海阳侯的封赏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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