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外,是一片真空地带,这里近段时期,除了正在这里对垒的两方势力,派有斥候兵涉足之外,就没有别的人到来。
在这里的黄巾阵营中,张角三兄弟没有骑兵,不敢出营出城,在野外对阵;而朝廷阵营中,吕布和董卓兵员不多,又没有攻城器械,所以对固若金汤的广宗城,是能看不能攻破。
因此,两方只能对垒着,等待对方出现纰漏,才好祭出獠牙,把对方吞噬了。
这时,吕布回营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吕布过得很清闲。他现在是,手里有粮,心头不慌。因此吕布非常乐意,和张角进行长时间的对垒。
吕布相信,只要拦住了张角,黄巾军就不能扩张势力,没有扩张就没有强大的实力,这是一个死循环,张角如果不能破解,那他想反叛朝廷,就是一个笑话。
因此,吕布断定,如果持续对垒下去,第一个先沉不住气的,绝对是张角。
吕布正想着这些,不过这时,一阵冷风袭来,吕布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吕布寻风找去风源,却是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
吕布看见曹性走进来,他走刚进帐篷,就说道:“主公,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吕布紧了紧衣服,问道:“有什么好消息,竟然让你如此欢喜。”
曹性说道:“我们的人在广宗城附近,发现了神医华佗的踪影,这华佗刚来广宗,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请来,主公,他可是你一直想寻找的人啊!”
吕布听到华佗这个名字,便惊呼道:“你说什么,华佗在广宗县出现了,他现在在哪里?”
华佗,居然是神医华佗,要知道现在,吕布可不缺大将,就缺像华佗这样的人才。
现在,吕布已经有辽东郡这块地盘了,不过,想要把辽东郡发展起来,可是少不了各类人才的。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吕布想全面发展辽东郡,让它繁荣昌盛起来,就需要各种人才,引领各行各业,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个行业发展不起来,导致其他行业不景气。
曹性道:“嗯!我们已经知道华佗的行踪了,他正在过了馆陶,向广宗城而来。”
吕布起身,做到曹性身边,大声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把华佗迎接到营地。”
曹性说道:“可是,外面正在下着雨啊!”
吕布说道:“如果能让华佗到辽东郡去,这点雨算什么,我们不可怠慢了神医。”
说完,吕布提起放置在营帐中的方天画戟,然后走出帐篷,他毫不在乎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直接取了黄骠马,然后多派遣斥候,保证关于华佗的消息不会中断,之后吕布带上许褚、黄忠和曹性,披上蓑衣,朝营外奔去。
就这样,吕布他们四人,朝着馆陶方向赶去,想要把华佗,接到营地避雨。
吕布这边,出现了小小变动,那广宗城中,又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呢?是什么原因,让张角突然停止进攻,这背后隐藏着什么?
话说这时,张角正和李顺在一处院子里对弈,他落下一子之后,气喘吁吁的,咳嗽着说道:“李顺,我这病,要开始恶化了,而广宗这里的局势,亦是如此,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顺拿起棋子,停顿一下,便放到棋盘上,然后回答道:“主公,请恕李顺直言了。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我们起义便是做了出头鸟。”
张角听不下去,便打断了李顺的话,说道:“事已至此,你说这些是毫无用处,还是说说,我们要怎样才能打破现在的僵局吧!”
李顺沉默片刻,说道:“主公,我们想要打破僵局并不难,不过,我想问问主公,你对此,究竟想付出多大的代价?”
张角道:“如果可以,当然是越少损耗兵力越好了。”
李顺道:“如此,我们可以派人去西凉,到羌人之中,陈述此时出兵伐汉的利弊,只要说服羌人在这个时候发动叛乱,我们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把僵局给打破了。”
张角狐疑道:“只是这样,羌人会反汉吗?”
李顺肯定道:“会,当然会,现在大汉各地的兵力,几乎都被我们给牵制了,这对于经常以反汉来牟取利益的羌人来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时机。”
张角拍板道:“好,我这就派人到羌人那里,好好陈述反汉对于他们的利害关系,想来,那些个贪婪的羌人,会对财富心动的。”
李顺说道:“嗯,这样最好,只是主公,狡兔还有三窟,我们应该留点余地,以备不时之需。”
张角说道:“这个就不用了,我们怎么会失败,我们谋划多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顺说道:“主公,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啊!”
张角道:“不用了,我意已决,誓死要和官兵对抗到底,你别再说些丧志的话。”
李顺闻言,就是一阵摇摇头,张角自从最近生病之后,是越来越一意孤行了。张角这是一心想要功成名就,只是,想要推翻大汉的万里江山,是那么容易的吗?
到了这时,李顺想要离开张角的心,慢慢坚定起来,只是,随即又想着自己困难之时,要不是张角相助,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这让李顺犹豫起来,李顺此时很惆怅,这离开还是不离开,真是难以做出决定。不离开,黄巾军早晚只有败亡一途,那时,烙印上张角心腹的自己,会有好下场吗?要是离开,自己又显得不义。
李顺这里进退两难,可是,同为谋士的李儒,却相当清闲。
李儒帮助董卓,从败兵的危局中脱离出来之后,他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现在,军中之事有李傕郭汜华雄张济等人处理,加之粮食并不短缺,所以,李儒现在正陪我董卓欣赏歌舞。
董卓饮下一盅酒,眨巴着嘴,随即说道:“李儒啊!人人都说军中苦着呢?可是你看看我们现在,不是很惬意的嘛!”
李儒道:“非常之人,自当行非常之事,东中郎将,怎会如同别人一样呢?”
董卓畅快道:“哈哈,这为天家办事,怎能亏待了自己呢?还有,有些人,明明是自己不够豪迈,却非要找借口来掩盖,你说,这不是不是多此一举。”
李儒说道:“就是这个道理,以李儒愚见,有什么事情,比吃喝还重要呢?”
董卓说道:“哈哈,好,我们继续喝酒。”
李儒说道:“东中郎将,你真是海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