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三姐妹的话气的宫承浩咬牙切齿,但又实在不敢再放狠话。
只能憋屈的开口道:
“你们究竟想要如何?”
楚怜月见此顿时一撇嘴角,伸出白嫩嫩的小手道:
“掏钱,你的恐吓刚刚吓坏了我们三姐妹,要你两万两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宫承浩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多少?两万两?你强盗土匪啊?你怎么不去抢?”
楚怜月闻言顿时娇笑道:
“咯咯!我们这不正在抢吗?”
宫承浩听后神色顿时一滞,他脸色铁青道:
“不可能,什么精神损失费,你们受到了什么惊吓?休想坑我。”
他说完,想了想又伸出一根手指道:
“两千两,最多两千两,多一分我都不出。”
楚轻月闻言顿时冷哼道:
“两千两?你打发叫花子呢?
还宫家三爷的三公子,竟然连区区两万两银子也拿不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想当初龙家四爷的二公子,可是直接赔偿了我们两万五千两银子。
那贺家二爷的四公子,更是直接赔偿了我们三万两银子。
同为四大家族的公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龙家四爷的二公子和贺家二爷的四公子,其实只是各自赔偿了一万五千两而已。
她这么说只是刺激一下宫承浩,想让他痛快的掏钱。
宫承浩闻言不禁一愣,突然问道:
“你说的是龙无悲和贺兰武?”
楚轻月听到他的询问也愣了一下,但紧接着就像是猜到了什么,顿时笑道:
“咯咯!就是他们,怎么?你莫非跟他们是熟识?”
宫承浩闻言顿时脸色一阵阴晴变幻。
“龙无悲,贺兰武,你们竟然联合起来坑我,我跟你们没完。”
他怒吼一声,看了楚灵月她们一眼后,突然咬牙切齿道:
“他们两个傻子愿意被你们坑,本公子可不傻。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本少不奉陪了。”
他说完,竟然直接打开包厢的窗户,跳了出去。
这个包厢正好临街,虽然在三楼位置。
但宫承浩本身已经达到了五品境界,这点高度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想跑,我......”
楚怜月见此立刻就想追上去,但楚灵月却立刻拦住了她:
“算了,三妹,别追了,他是五品武师,我们不过六品,追不上他的。
还是任务要紧,先将余信来带回司里再说。”
楚怜月闻言顿时不甘的道:
“那这个宫承浩用楚家威胁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我可怜的小钱钱,就不要了吗?”
楚轻月闻言看了大姐楚灵月一眼,不禁娇笑道:
“咯咯!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再跑能躲到哪里去。
等我们下值了,直接去宫家大院堵他。”
楚怜月闻言顿时笑道:
“咯咯!这个主意好,那就这么办。”
苏河在一旁听着她们直接要去堵府城四大家族之一,宫家的大门,就像喝水吃饭一样,随口就来,心中不禁讶然。
暗中猜测,她们背后究竟有什么靠山,竟然来拿四大家族都不放在眼中。
这个靠山肯定不会是她们出身的楚家,毕竟刚刚宫承浩可是还用楚家威胁她们来着,十有八九就是宫承浩口中的那个大人物。
“苏弟弟,想什么呢?
赶紧押着余信来回司里去了。”
余信来被刚刚一连串的事情弄得目瞪口呆,此时听到楚灵月的话,连忙开口道:
“不劳烦大人看押,我完全配合跟随前往镇邪司。”
苏河闻言收回思绪,看了他一眼,便语气平淡的开口道:
“那就走吧。”
......
相邻的左边包厢之内,龙无悲和贺兰武看着楚家三姐妹和苏河他们离去,顿时纷纷松了一口气。
“那个苏河不止巴结上了韩灵雁,竟然还跟楚家这四个姑奶奶扯上了关系,幸好我们昨天没有做的太过分。”
贺兰武闻言,也是庆幸道:
“龙兄说的对,幸好我们行事谨慎。”
“不过,宫兄这次被我们坑的挺惨,不会真记恨我们吧?”
龙无悲闻言顿时冷哼一声道:
“你还有脸说?当初我不是同样被你给坑了?
若非你跟我说,楚家是楚家四姐妹的软肋,你用楚家威胁这四位姑奶奶,她们立刻就怂了。
我当时又如何会招惹她们,还白白赔上了一万五千两银票?”
一想到平白无故损失了一万五千两,龙无悲现在心中还有些心痛。
贺兰武闻言顿时一脸尴尬道:
“龙兄,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当时也只是不想在你面前丢面子,这才编了个借口。
谁能想到,你后来真有机会与楚家四姐妹接触,还发生冲突啊?”
龙无悲闻言撇了他一眼:
“哼!算了,懒得再跟你计较,反正你这家伙又不会将银子赔给我。”
“呵呵!多谢龙兄宽宏大量。”
贺兰武闻言连忙赔笑一声,就继续道:
“宫兄倒是比我们聪明的多,直接跳窗逃走了。
不过,听那楚家姐妹说,她们要去堵宫家大门,不会闹大吧?”
龙无悲闻言神色平静的道:
“就是一件小事,能闹到多大?最多赔点银子而已。”
“至于宫承浩会不会记恨我们?不必在意。
我们同为四大世家的子弟,谁会怕谁?
而且我们当初只是将吹了一些牛罢了,又没鼓动他去得罪楚家四姐妹。
怎么能算是我们坑了他?”
贺兰武闻言顿时放心不少道:
“龙兄说的有道理,谁能想到真会这么巧,他真的就撞上了楚家四姐妹。”
“而且两万两银子,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宫兄若是因此就记恨我们,就显得太小气了些。”
龙无悲闻言眼睛顿时抽搐了一下。
两万两还没什么?
若是真没什么,你倒是把那一万五千两赔给我啊。
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虽然他们是四大家子的子弟,但大家族人数多,开销也大。
两万两银子,纵然是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他们肉疼很久了。
他心中鄙夷一番,立即点头道:
“贺兄所言不错,不过区区两万两银子,宫兄怎么会跟我们反目?”
“他若真是如此小气之人,我们不交也罢。”
......
另一边,苏河他们很顺利的便带着余信来返回了镇邪司。
在他们回到镇邪司之时,胡帅已经带着余求商和他家的数名仆人丫鬟,早早在镇邪司大厅等待了。
等余信来进入大厅之后,胡帅当即便拍了拍桌子上摆着的檀木盒子,开口问道:
“余信来,我们刚刚在你所住的房屋内,发现了金蚁蛊,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余信来闻言面上顿时一惊,连忙看了眼自己的爷爷余求商,见他点头承认此事是真的,连忙开口解释道:
“大人明鉴啊,这绝非是我的东西。”
胡帅闻言语气平静无波的问道:
“哦?你既然说这不是你的东西,那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里?”
“小人也不知道啊?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还请大人明察。”
“你说有人栽赃嫁祸,那便要拿出证据来。
我刚刚审问过,你所住的屋子内,平时只有你和几个丫鬟仆人出入。
你现在向周围看看,最近一段时间,曾出入过你院内的丫鬟仆人,可都在这里了?”
余信来闻言连忙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仆人丫鬟,等看完之后,当即便拱手道:
“回大人,能进我屋子的丫鬟仆人也就三四人,他们都已经在这里了。”
“好,那你可发现他们最近有什么异常没有?”
余信来闻言迟疑了一下,便开口道:
“这...之前我还真没留意过,还请大人容我想想。”
“那你便好好想想。
你要清楚,你们余家大院之内,平时都有不少仆人丫鬟走动,外人是很难悄无声息的潜入你的房间,将金蚁蛊藏好的。
这金蚁蛊若非是你之物,那便是这些丫鬟仆人有人藏到你房间内的。”
跪在地上的丫鬟仆人听说胡帅如此说,顿时纷纷紧张的望向了余信来,生怕他说自己最近的表现有所异常。
余信来见此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便深吸一口气道:
“抱歉,大人,我最近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
胡帅闻言眼睛一眯,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点头道:
“将你说的出入你房间的那四个丫鬟仆人指出来。”
余信来闻言毫不犹豫的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其中四名丫鬟和仆人。
“灵月,你们姐妹四人,一人带一个,各自去旁边的屋子内审问。
苏河你跟着欣悦一起,审问完后,将结果告知于我。”
“明白,队长。”......
楚灵月她们闻言立即点头,然后直接各自领了个丫鬟仆人,就向着四周房屋走去。
看她们的动作很是熟练。
这种审问之事定然没少做过。
苏河跟着楚欣悦带着一名仆人,走入旁边屋子之内后。
楚欣悦当即向着那名仆人道:
“你先将最近五天内,所有见到的人和事,无论大小全部讲上一遍,不得有丝毫隐瞒。
若是等会儿与其他人所交代不一致,或有所遗漏,那就得去刑室走上一趟了。”
“大人饶命,小人定不敢有丝毫隐瞒,五天前的早上,小人......”
那名仆人闻言,连忙将这五天所见到的人和事,全都讲了一遍。
等他讲完之后,楚欣悦又向他询问,有没有觉得最近谁的行为,与往常有什么不同。
她问完之后,问苏河有没有什么补充想问的,苏河直接摇了摇头。
随后,他们便带着那名仆人回到了大厅之中。
没一会儿,四名仆人丫鬟就都被问完了。
等楚家四姐妹汇报完就发现,这四名仆人丫鬟说的虽然并不是完全相同,但大致内容还是大差不差的。
胡帅见此当即面色平静的让苏河他们,将其他仆人丫鬟也都各自单独审讯了一遍。
结果最后并没有什么收获。
“余信来,按这些仆人丫鬟的口供来看,他们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你这个主人,能随意出入你的房间了。
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听到胡帅的话,余信来脸上难看道:
“大人,我实在不知道这装有金蚁蛊的檀木盒,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之内。
望大人明察,这真的不是我的东西。”
见到所有丫鬟仆人都审问完,也没审问出一个结果,最大的嫌疑转移到了余信来的身上。
余求商也忍不住开口了:
“大人明鉴,信来绝不会祭炼金蚁蛊。
就算他祭炼了金蚁蛊,也不会在陈东醒被蛊师害死后,还愚蠢的将金蚁蛊放于自己的房间之内。
这么明显的陷害之事,相信定然瞒不过诸位大人。”
胡帅闻言眼光一闪,便笑了笑道:
“余家主的推测不无道理。
但这金蚁蛊出现在余信来的房间是事实,想要洗脱贵孙的嫌疑,必须有其他的证据和线索才行。”
此次搜到金蚁蛊确实太过容易了。
胡帅和苏河他们也觉得余信来被陷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余求商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望了眼余信来,才开口道:
“证据和线索还得劳烦诸位大人,如此明显的栽赃,相信诸位大人不会冤枉信来的。”
胡帅闻言点了点头道:
“证据和线索我们自然会继续找,但在这之前,恐怕要委屈贵孙在我们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余家主若是无事的话,倒可以先回去了。”
“还望大人能多多关照信来。”
余求商向着胡帅拱了拱手,就看着余信来道:
“信来,你在镇邪司要好好配合几位大人,我再外面也会帮助几位大人搜查证据和线索,早日为你洗脱嫌疑。”
余信来闻言迟疑了一下,突然开口道:
“爷爷,几位大人,我前些日子曾意外发现一件事,不知道是否与此案有关。”
胡帅闻言顿时意外道:
“但说无妨。”
余信来闻言当即开口道:
“五天前,我曾见谷家二少与一个陌生男子进了酒楼。
由于我们两家正在竞争宫家的皮革生意,所以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并派人调查了下那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