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推拿结束了?需不需要放松一下?
春香楼的姑娘那是个顶个的好,您要是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您......”
“不用,我这就回去了。”
“好嘞,客官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推拿结束后,苏河在小厮欢送之下,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大门。
“没想到这推拿馆竟然跟春香楼还有合作。
可惜,小爷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他对春香楼的姑娘十分好奇,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不说他现在并没有多少钱,就算是有钱了,他也不会去那种地方消遣。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不喜欢跟别人分享。
有那闲钱,花在秀儿妹子身上,它不香吗?
......
“苏大哥,你才刚好,这是去哪了?”
苏河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芸天寒也已经把芸秀儿接了回来。
听到芸秀儿询问,苏河拿出一个半截的木牌,给她看了看,说道:
“练了一天刀法,肌肉有些酸胀,去做了个推拿。”
这半截木牌上刻着‘三十二号’几个大字,和一半断裂的花纹,是他在推拿店内压了一两银子后得到的。
一两银子也就是一贯钱,或者说一千文钱。
半截木牌算凭据,等他下次再去的时候,只需出示木牌拼接一下,就可以走账直接做推拿,还可以打九折。
他今后要常去,对他来说还挺划算的。
“推拿?”
芸秀儿听他说去做了推拿,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突然脸色涨红,低着小脑袋,用蚊子大小般的声音,期期艾艾的问道:
“那...那没有做别的吧?”
“秀儿妹妹你说啥?我没听清。”
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小,苏河是真的没听清。
“我...我什么也没说,苏大哥准备吃饭吧。”
看着苏河疑惑的目光,芸秀儿却是再也没勇气问出第二遍了,直接跺了跺脚就跑进了屋内。
苏河见此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看着她那离去的背影,不禁想到了推拿之事。
“要是自己买药酒,让秀儿来做推拿的话,定然能省不少钱,而且那小手,肯定比大老爷们儿做推拿舒坦的多。”
他心中刚产生这个想法,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冷哼。
“哼!看什么呢?”
听到这声冷哼,苏河转头看去,就看到芸天寒正在旁边一脸警惕的盯着他。
靠,这家伙不会是妹控吧?怎么哪儿都有你?
我看看怎么了,秀儿都没说啥,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河被吓了一跳,心中鄙夷了一句,但却很从心的开口叫道:
“天寒哥。”
得了,就知道有这家伙在,这事肯定成不了。
而且他和秀儿之间的关系毕竟还没有确定下来,现在就提出让她做推拿,也有些过于孟浪了。
“推拿有助于活络筋骨气血,确实不错。
不过费用也不低,你就算有些存钱也不多吧?
怎么用可要计划好了。”
芸天寒看了他手中的木牌一眼,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就走进了屋内。
苏河看着芸天寒的身影眼中闪烁了一番,想了想还是打算将徐豹他们的事先瞒下来。
“徐豹他们只是针对自己,明显不敢得罪芸天寒这个大舅哥,那就不会伤害芸婶他们。”
“他们不知道自己有观天镜在,无意之中可能会透露出更多信息。
等无法得到什么信息时,再决定要不要说出来吧。”
......
晚饭过后,芸秀儿和芸天寒就回了自家小院。
芸婶突然拿出了一件粗制皮甲,一件皮手套,和一双布鞋。
“皮甲和皮手套都是寒儿给你拿来的,你去祁连山采药时,穿上也安全些。
布鞋是秀儿新纳的,你今后去山中采药也会比较费鞋,秀儿以后每隔半个月左右,就会给你纳一双新鞋换着穿。”
她说完就将东西递给了苏河。
“谢谢芸婶,明天我会亲自向秀儿和天寒哥道谢。”
苏河接过来后愣了愣,心中不禁想到:
这大舅哥好像比记忆中好像要好很多啊,难道是看原身父亲死了变成了孤身一人,所以觉得自己可怜,起了同情心?
不过不管如何,他的态度转变都是好事。
这样一来,自己和秀儿之间的阻碍就变小了。
“都是一家人,老是谢什么谢。”
芸婶听到他的话,笑着说了一句,就又拿出了一个钱袋道:
“你以后要做药酒推拿花费肯定小不了,我这里还有一些钱,你先拿去用,别省着。”
“不用了,芸婶,我存的钱足有一二十两银子呢,完全够用,不够了再向你要。”
苏河见此连忙拒绝,他知道家里的钱定然已经不多了,不然晚饭时也不会只有他和芸天寒,有煮鸡蛋吃。
以前家里吃饭,可不差芸婶和秀儿她们娘俩,添个鸡蛋的。
“那行,你没钱了记得找我要。”
芸婶闻言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再坚持,而是决定这几天多给他加点荤腥,好让他有力气练刀。
......
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苏河每天除了练刀还是练刀,有着‘观天镜’映照自身,他的刀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飞猛进。
跨步劈刀,横扫,上撩......一气呵成,只见他身前片片刀光闪过,带出道道呼啸,看的人心中凛然。
开山刀三式十二招,苏河一招一招使出,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速度也不再如之前那样缓慢,而是如同疾风暴雨,连绵不绝,带出了阵阵刀风......
若是芸天寒在此,定然会惊讶的发现,苏河的刀法赫然已经有了小成级别的威力。
“娘,苏大哥这刀法进步好快啊!
前些天还慢的跟蜗牛一样,连我都劈不到,现在才过了一个月,竟然就这么厉害了。
看上去跟我哥都不相上下了。”
芸秀儿难得休工,看着苏河练刀时的潇洒身影,眼中不禁异彩连连。
说完,她脸颊微红的道:
“而且我感觉苏大哥自从清醒过来后变了好多。
不仅想练武了,脾气也和善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对我爱答不理了。”
原身以前心里可傲的很,觉得自己以后定然会成为真正的医师,根本看不上芸秀儿这样一个绣衣坊绣女。
看到芸秀儿满眼异彩的看着苏河练刀,芸婶顿时笑道:
“那你觉得小河他这种变化好不好?”
“哎呀!娘,你怎么这么问,当然是好了。”
芸秀儿闻言,顿时脸颊通红的摇了摇她的胳膊。
她早就知道芸婶有撮合她和苏河的想法。
她以前对此虽然没有什么反感,但也并不是很热切,只把对方当个哥哥看。
主要是苏河以前总是爱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让她实在升不起什么好感,也难以接近。
但这次苏河恢复神智后,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性子变了,不仅不再用那种蔑视的目光看她了,还经常冲着她笑,对她的态度也变得非常和善和亲近,尤其是昨天还给她买了个发钗。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的蝴蝶发钗,忽然感到脸颊有些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