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成名之战
太守刘焉,知道贼兵势大,早在一旬前就发了招兵榜,只是应者寥寥无几。忽听贼人来犯,心里不由得焦急。
“大人,今有刘轩带人投军,正在府外,你看……”
校尉邹靖在门外行礼问道。
“快快有请。”
刘焉一听大喜,让邹靖把人请到了府内。
脚步声传来,刘焉回头一看,五个人在邹靖的引领下龙行虎步的走来。
当先一人,面白唇红,气势轩扬,正是刘轩。后面四人,孔武有力,一看就是好汉子。
临行前,由关羽提议,让刘轩出面和官府打交道。一是,自己是戴罪之身,和官府打交道多有不便。二是,刘轩文采出众,脑子活。而且几人能聚在一起,也是刘轩在其中周旋促成的。由他出头,张飞也服气。
刘轩推辞了一下,便应承下了来。
来到厅堂见过了刘焉,分主宾坐下,刘焉问道:“刘兄弟是哪儿的人?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刘轩觉得,天天把汉室宗亲挂嘴上,很丢人,虽然厌烦,还是把自己的身世介绍了一遍。
论起辈分,刘轩要叫刘焉为叔叔。刘焉大喜,当场认下了刘轩这个侄子。
“刘贤侄,今有贼人来犯,郡中无人可用。不知刘贤侄能否为我解忧?”
端上茗茶后,刘焉问道。刚认人家做侄子,马上让人家给自己卖命。一是人手确实紧张,二来,也有考较的意思。虽然这样说,刘焉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小人做派,面上有些不自然。
“叔父,小侄本就是来投军的,上阵杀敌是应该的。叔父只管吩咐。”
这一战至关重要,无论如何都要赢下来,哪有退缩的道理?刘轩大声的答道。
“好,请刘贤侄即刻出城,迎战来敌。”
刘焉让邹靖,带着刘轩几人去库房取了一些兵器,又抽调了一些马匹,供刘轩他们使用。
刘轩手里的马匹,都是驮马,送物资还行,当战马就不行了。
刘轩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当先走出城外。
来到大兴山下,劫住了程远志。
按书上说的,刘备骂阵,程远志派副将邓茂出战,张飞斩了邓茂,程远志来战,关羽斩了程远志,贼兵溃散,大胜。简单的很。
刘轩现在可不敢按书上记载的来,万一不靠谱,自己就得交待在这里。
来的路上,刘轩嘱咐关、张二人,万一混战,先杀程远志和邓茂。
程远志俩人知道,那是贼首。这邓茂是谁?虽然不明白,但知道老三点子多,没有询问答应下来。
“反国逆贼,何不早降。”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有用没用喊一嗓子。万一能激得程远志单挑,那省事多了。刘轩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出阵对着程远志大喊一句。
“气煞我也,小的们给我杀了那黄口小儿。”
程远志显然没看过罗贯中写的《三国演义》,不按书中情节发展来。没办法只能硬杀了。
在来的路上,刘轩看过地形,这里两边是山,山下是农田。前几天下过雨,农田里泥泞不堪。道路不宽,只能容四匹马同行。
关、张、于三人在前,藏霸保护着刘轩在后,带着人一起杀向程远志。
关、张二人果然英勇,一个照面就把程远志和邓茂斩于马下。
刘轩马上大喊:“贼首程远志死了,跪地不杀……”
后面的乡勇一起跟着大喊。
匪徒不过是一些放下锄头的百姓,听从谣言跟着造反。一听程远志死了,顿时慌乱。
再被人一冲杀,慌了心神,有想跑的,有想投降的。在不宽的小路上,人挤人,人踩人,死伤无数。
关、张、于三人一直杀出了十里地,这才收兵回来。
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刘轩不争气的吐了个昏天暗地。
臧霸拿着清水,扶着刘轩来到上风头,刘轩这才好了一些。
关、张、于三人兴高采烈的来到刘轩身边。
于禁高兴的道:“公子,俺今天杀的痛快了,斩首足足上百。”
刘轩听着于禁炫耀自己的战绩,脸色越来越难看。
“闭嘴,你的杀性怎么这么大?投降的都杀,你还有没有点仁慈之心?”
看着暴怒的刘轩,于禁一时间不知所措。关、张二人也是莫名其妙。
五百对五万,这能胜利,是奇迹,是莫大的功绩,公子怎么发脾气哪?
刘轩看着四人不解的看着自己,他知道这是两个世界的观念不同,造就的世界观不同。
在他们眼里,这些乱贼死有余辜。
但在刘轩眼里,这不过是被蒙骗的农民。
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这里的百姓更多的指农民。刘轩是在农村长大,对农民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对于禁滥杀自然看不过眼。
“他们只是农民,本质还是好的。只是被人一时蒙蔽,从众心理裹着他们来到了这里,罪不致死。既然已经打散,没有杀的们的必要。”
刘轩平静了一下心情道。
“三弟有慈悲心肠,只是用错了地方。”
关羽知道刘轩为什么生气后,决定和刘轩好好说道一下。
“大哥为什么这样说?”
刘轩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
“当这些人放下锄头,拿起武器后,他们就不是农民了。烧杀抢夺,奸淫掳掠,他们无恶不作。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
关羽拉过一个投降的男子,一把撕开他的衣服,顿时从那人怀里滚落了一地的金银和铜钱。
金银都是零碎的,铜钱都是一枚一枚的散钱。
“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是老实的农民吗?”
大户人家都把碎金银融成金锭银锭,这些零零碎碎的金银铜钱,显然是从穷苦百姓身上抢来的。
“只是个别人,不会都是这样的……”
刘轩小声的辩解,只是没什么底气。
“老虎不吃人的时候,它会努力的捕猎,当它吃过人后,那种不劳而获的快感,会让它沉迷,只想着吃人不再去捕猎。这些人就是吃过人的老虎,只想着劫掠,不会再想着种地。不信,你去看看,有几个是无辜的。”
关羽说完后,带着两人离开了。让臧霸陪刘轩,让他好好的静静。
现在刘轩是话事人,这问题不想明白,会把队伍带偏的,这样没法在这世界上活下去。
刘轩一动不动的坐着,想了一会儿后,吩咐臧霸拉来几个匪徒,一一检查了他们的身上的东西,又逼问了一遍他们的所作所为。终于死了心,认清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