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和曹操面对面
我们三个人三匹马就出发了。
翼德的丈八蛇矛大概有二十公斤左右,用他的肌肉提他的兵器倒没什么,我一直很好奇关二哥的青龙偃月刀是不是真的有八十二斤,就算是市斤那也合四十一公斤,换算成纯净水就是两桶,两桶水我勉强应该提得动,但是要舞两下估计就不可能了。
一路上没什么话,我就寻思了一路,这给我穿越我没话说,不给我记忆我也可以勉强混下去,但这毕竟是三国,要打仗的,这去了洛阳还要和吕布玩三英大战,我肌肉是有了,但我只会王八拳,我怎么和他打?
我一路走一路想,貂蝉妹妹我转了一晚上,一觉睡醒又乱穿了,这到底是什么规律?是随机数?程序语言中只有伪随机数,我得好好算算这个到底是哪门语言的随机数,说不定以我的才华可以找到它的规律。
“三弟,你今天话有点少。”
我转过头看了看,关二哥就是关二哥,说话都不看人一眼的。这是范也是傲,不,是自信!关二哥,我要抱你大腿。
“一想到要宰了吕布和董卓,我就激动,一激动我就说不了话。”
大概是我的话很激昂,关二哥有了回应,点了点头。玄德大哥也忍不住看了我一眼,这面相,妥妥的皇帝面相!这说的是我大哥玄德,和年轻时候赵忠祥没关系,年老的也没关系。
我们仨站在路口,玄德很镇静,二哥也很镇静,仿佛就是来这里看日出的。作为老三,我也很镇定,但我一直没法忘记小小蝉,我眼前就是她的红袍一直换来换去,忽然之间我产生了幻觉,我仿佛看见小蝉对我笑了一笑。
“我一直在等你。”
我不确定幻觉中的她是真的说了这句话,还是我自己幻想。嗯,爱上貂蝉?那就是爱上曾经的我自己了。一个人爱自己是正常的,不爱自己怎么能推己及人呢?连孔子都这么说,那一定是对的。晋国时的乐羊就吃了这个大亏,你儿子被做成了羹,你完全可以一怒斩使,为什么要吃羹呢?表达镇静的方法有很多,真可惜,你选了一个流传千古却落人口实的方法。
我胡思乱想表面镇定着,两个多小时了,关二哥和刘玄德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等着,我等得都有三急了,在这里应该可以随地大小便,但你们不动而我动,岂不是显得我沉不住气吗?虽然我确实沉不住气,但我要忍住,至少要和你们看齐。
但如果我忍到极限的时候,那公孙瓒刚好来了怎么办?他一到我就尿了?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哥二哥,我去方便一下。”
“大哥,我也去方便一下。”
啊哈,原来标杆是玄德,关二哥和我一起走,但我不想和他一起并排方便,这是我的习惯,以前厕所人多的时候,我就怎么也方便不出来,总觉得有人在窥视我。而那些公司不知是出于谁的恶趣味,这么大一个公司就两个小便池,还相距只有十八公分,这一直让我忿忿不平。
我多走了十几步,等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和关二哥一起回来,这又让我有了些别样想法,大家都是五虎上将,凭什么你能尿那么长时间?
我一直很担心玄德,但转念一想有可能他就没喝汤也没喝早茶,甚至也没喝水,就为了等公孙瓒。公孙瓒有什么好等的?接到赵云我们自个玩去不好吗?
一直等到太阳正中,应该是中午了,远远的看到黄土飞扬,玄德唇边露出了笑容。
我一直以为行军布阵,主将应该是在队伍中间,这样才不会被放冷箭,但当那骑白马的出现后,玄德、关二哥就扬鞭奔了过去,我也只好跟着过去。还差着一百多米呢,两人就下马了,玄德在前关二哥在后,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再往后一点。
不过,骑白马的也远远的下了马,两边对冲,在中间就抱成一团。关二哥很矜持的站在一旁,而我则更矜持的站在一旁的一旁。
我听着他们说话,公孙瓒问我大哥怎么在这里,我大哥说他是平原县令,在此恭候。哦,原来你和陈公台一样都是县令啊,县令约等于县长,你要出来迎接,怎么不多带几个人,再带上两壶酒啊!我有点渴酒了。
我正遐想着这时代令人陶醉的发酵酒,突然听到公孙瓒问到我了。
“这两位一看就是人中豪杰,请问是何人?”
“这是我二弟关羽,三弟张飞。”
我跟二哥忙上前,毕竟公孙瓒身后还跟着数千人马,既然是大哥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大哥的朋友的将军,也将会是大哥的将军,对不,子龙。
“破黄巾时他们在吗?”
“在。”
“现居何职?”
“二弟马弓手,三弟步弓手。”
公孙瓒叹了一口气,这哥哥叹气时居然在笑。
“埋没英雄啊!贤弟,董卓霍乱朝纲,此时天下诸侯齐聚洛阳共同讨伐,这小小的平原县令不做也罢,你可愿跟我一起去洛阳,诛杀董卓匡扶汉室!”
这不就是我们仨等在这里的原因吗!玄德的声音此刻激昂振奋,我听得虎躯一震,叫你一声大哥,你终生是我大哥!
“我愿去!杀董卓诛国贼,重振汉室江山!”
“那你这就和我出发吧!”
慢着,等等,等等啊大哥,你之前是平原县令,你是一心为民没有余财我相信也理解,但你难道除了我们两兄弟就没其他手下啦?虽然我很愿意为你牵马坠镫,但我们这不是去西天取经啊,多个人总是多点力量不是?
我一脸晦气地骑着马,走着走着发现这条路有点熟,嗯?这不是我们来时的路吗?公孙瓒你赖皮了啊,说是和你出发,结果又回到了平原县。
进了平原县,好好看了一番后,我点了点头,嗯,确实是个县,和陈公台的那个县差不多,和我原先所在的十八线小城下属最偏僻的那个乡下面的小小镇也没多少区别。
这县城实在太小了,存粮也没多少,玄德居然只取了一点口粮,其它的都留给了县里,走时一再交待县丞什么的,要守好,务必等到他归来,如果他不来朝廷自会派人来。
那几个留守的哭哭啼啼的,拉着玄德不希望他走。
我感叹着,看着手底下十个步兵,原来我的步弓手还有下属!我有点误会我大哥了,我一会一定要找个机会给他道个歉,虽然他们手里一样的是木头削尖了当长枪用,但精气神好歹比陈宫的那些兵要好一点。
我还没感叹完呢,出县城的时候玄德又被围住了。这他喵的里三层外三层,比超市打一折来的人还要多,拥拥挤挤我们一群人连城门都出不去。
说破了天这些人就是不放玄德走,核心意思就一个,像你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人走了,以后见不着怎么办?想你又见不到你了怎么办?你死了怎么办?你赢了又不回来怎么办?
人很拥挤,我很热,是心里热,但你得让开一条路啊,一个平原县就二十个兵,现在不去趁人多捅上董卓几刀,过两天他带人过来了,二十三个人有什么用?和谐稳定是一定要的,但陈宫这类人来稳定你们就行了,你们现在拦的不是平原县令,是昭烈帝啊!喂,帮帮忙,别挡路,咱们有话说话,喂,别拉我衣服,我就这么两件,你拉坏了我怎么办?我又不是许褚,脱光了就上战场。
公孙瓒就在城门外看着,他旁边有一大堆骑兵,倒是没人去求他不要带走他们的好县令。他就这样看了一个多小时,我也是佩服他。
最后还是我大哥发话了,无论胜负,他一定会回来看他们,就算是死了,化成灰了,也要把骨灰撒在平原县城。
玄德说的很动情,我听着也很动情,可最后我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这个承诺恐怕兑现不了了。
这一路走,然后就走了一个多月,依稀间我又看见了曹孟德,曹孟德倒是很谦和,不仅公孙瓒,就是公孙瓒下的将军还有我的玄德哥和关二哥,他都一个个都亲来引见,见关二哥时还握着手轻轻拍着手背。
“将军真英姿雄伟。”
轮到我时,他也赞了一声。
“好!很好!”
这就让我有点困惑了,我也曾经是曹孟德,也曾用你的身份过一关劝一人,而你现在却不认识我。
究竟是你的意识回归了,还是我——我这个意识本身被拷贝了?其实孟德你还是我,而我现在——翼德,是另外一个拷贝的我?我们都是董卓老贼那个思维的复制品?
我有些弄不懂,如果说曾经我的意识适应了孟德,那同样的,曾经的意识的载体的董卓,也是我了!再往前,那个挂掉的何进大将军,他死的时候也是我。而娇滴滴的貂蝉,搞不好还有一个我在那里研究。
其实说到底,现在的三国是我和我自己的一场战争。
“曹将军,我认为最好的程序语言是C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