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到王家派人来和朱家交谈防守的相关事宜,我在家昏昏睡去后听到厮杀声起来……
我睁开双眼,只发现火光冲天,把我的卧室照得通亮,好似白日一般。我以为起了大火,但是这喧闹之中的兵器碰撞声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我睡意瞬间消失,快速穿好衣裳,拿上佩剑走了出去。
我刚走到家门口,拔出腰上的佩剑,家中一个丫鬟突然出来拦住我说:“少爷,别出去,外边有贼人!”
我呵斥道:“胡说!哪来的贼人?贼人昨日才被我们击退,镇中都是咱朱家镇的人!”
于是我打开门跨步走出,但是当我跨出房门的那一刻,我就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火光之下,朱家镇犹如处在白昼之中,但是白日的繁华已然不在,剩下的都是在燃烧着的断壁残垣。厮杀声,燃烧声,尖叫声充斥着整个小镇,我一时间愣在家门口不知所措。
突然,有一个穿着官兵服装的人拿着长戟向我冲来,我看出他是来杀我的,于是我准备拔剑与他一战,可是,我却好似被点穴了一般无法动弹,眼见着官兵越来越近,我却无法动弹,索性闭上了双眼……
“小心!”
“碰!碰!碰!”一顿兵器碰撞声后,我睁开眼睛,发现孙功已经拿着大刀将官兵斩于马下。
“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孙功愤怒地喊道。
我此时如梦初醒,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动弹,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顿时觉得脚软,还好孙功及时赶来。我见来不及解释,便说道:“来不及说那么多,我先去后院骑马!”说罢,我跑向后院,骑着马出来,向镇中心驶去。路上我问孙功道:“镇子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大乱?造反的人是谁……”一时间,我问出了我心中无数个疑问来宣泄我心中的愤怒。
孙功说道:“我知道你难以接受镇子被烧毁的事实,但是你先冷静一下,听我和你一一道来。”
他长舒一口气,借着火光我隐约看见他手上青筋暴起,看来他也是忍着极大的悲痛来安慰我。也是,生活了二十年的小镇突然被大火烧毁,还有贼人肆虐,烧杀抢掠,乡亲百姓正在遭受苦难,换作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压抑自己的愤怒。
“那帮官兵就是始作俑者!”孙功狠狠地说道,“小镇刚刚入夜,你父亲和镇中一系列重要人物都在会课堂的餐厅里吃饭,吃到一半,那个该死的苏洪借口上厕所,妄图开溜,而三队长朱思叔正好也要去上厕所。结果,他为了溜出会课堂,居然将负伤未愈的朱思叔杀死翻墙而出,直到有人在厕所发现了朱思叔的尸体,我们才根据苏洪久去不归猜测出原因。还没等镇长下达命令,外面突然杀声震天,苏洪带着官兵杀进了会课堂,大家奋起反抗,而我担心你的安危便从后门杀出……”
没等他说完,我突然发现北镇和南镇也亮起了火光,于是大呼道:“糟了!北镇和南镇被围攻了,苏洪带着人搅乱镇内,再让另外一支人马从外部袭击,里应外合,朱家镇这次危险了!”
我和孙功快速杀到会客堂,官兵架不住堂内人的奋力反抗,在苏洪的指挥下化整为零,开始对镇中妇孺老幼痛下杀手。我找到父亲,发现他已经受伤,我焦急地问道:“父亲,怎么办?南北二镇都被围攻了,朱家镇危在旦夕啊!”
父亲刚准备开口,突然有一个受伤的自卫队成员骑马赶到,慌乱地对父亲和镇长说:“大事不妙了……南镇,南镇已经失守了……大批官兵涌进来了,而且……而且官兵中还混杂着山贼,咳咳……”父亲听完后脸色愈加阴沉,他和镇长对视了一眼,说道:“事到如今,官匪一家已成定局,朱家镇恐怕难逃灭顶之灾啊,咳咳……”父亲咳嗽了起来,而咳嗽又带着手臂伤口撕裂的痛感让父亲脸庞稍微抽搐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镇长强压着心中的悲愤,对父亲说道:“让年轻人跑吧,再不跑,朱家镇就彻底完了。”
我和孙功听到后默默对视了一眼,孙空冷静分析道:“的确,事实就是如此残酷,官匪合作鱼肉百姓,我们势单力薄,毫无还手之力。如今事急,唯有让年轻人暂且逃离朱家镇,日后再寻找机会光复朱家镇,为我们报仇!朱队长,下命令吧!”
父亲见镇长和军师持相同意见,于是高呼:“全体自卫队成员听令!召集镇中年轻人,全体骑马向北门集合!!!”
我见父亲已经决定带着大家杀身成仁,眼泪顿时模糊了双眼,这时父亲怒吼道:“生死关头,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有妇人之仁?现在,立刻前去北镇,那里有你朱喜叔镇守,应该还是安全的,服从命令!”
我用衣袖擦干眼泪,只见父亲也红了双眼……
(点个收藏啦啊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