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曹家的女人们7
按照推算,我爹生了25个儿子,以他的繁殖能力,生的女儿也应差不多有25个左右。可是大家能够知道的,也就只有6个女儿。也许是因为女人在当时的地位很低,只好算是男人的附属财产,算不了人,比不上儿子可以传宗接代,虽然传宗接代没有女人也不行,不怎么出色的女儿没有人记住。我爹都闹不清他有多少老婆,儿子多得数不过来,哪还有心数女儿有多少。听说后世千年之后还有族群只能数得清一二三,超过三的数目就数不了,全都用很多来表示。千年之前我爹能数清他的25个儿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女儿能够嫁人,笼络人心,把天下的有才有能有权有势的人抓到自己手中。也许我爹对女儿的数目是很在意的。也许他对他的众多妻妾生女儿更加在意。生儿子是办建设银行,生一个,长大了还要给他娶一个女人,是要花一笔彩礼的。而生女儿是开招商银行,生一个,长大了,可以收到一大笔彩礼。女儿越金贵、品相越好,价钱也水涨船高,也越值钱,也越能牢牢地抓住男人的心。
所以我爹也许比生儿子更加急切地盼望他的众多妻妾帮他生一大堆的女儿,好收获一大堆的女婿,一大堆的外孙,如众星拱月般地护卫咱曹家。
只是这事别人帮不上什么忙。也许攻城掠地﹑平定州县可以派强兵猛将代他出征就可以了,攻打袁绍孙权刘备时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也可以借郭嘉荀彧许攸这些谋士。唯独繁殖后代,生儿育女不能指望别人。如果让别人染指,传下去时把自家的染色体给染去了,自己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所以这些繁重的生育工作只能靠我爹亲力亲为丝毫不能指望别人帮忙。妻妾虽多,可是自己精力有限,加之又需外出征战,又要处理朝廷里的大小事物,也实在没有多少精力来从事那项工作。
所以我爹如果只有6个女儿也是不足为奇的。只是对咱家的事业来说,这6位女人也实在是太少了一点。天下可供笼络的家族实在太多了。我爹没办法,女儿不足以侄女补之,一如貂不足、狗尾续一般。我爹把家族里的可供用的女人都用上了,曹洪的女儿,嫁给荀恽的四弟荀粲,这个嫁给那个,那个嫁给另一个。如同送手信一样把他的侄女侄孙女都随手做人情送人。
手上只剩下三个女儿了,有一个还是未成年。
手信就只有那么点,怎样才能送出去以取得最大的效用呢?这个在我爹脑中盘旋了很久。
这差不多是我爹手上的王炸,最厉害的那几张牌了。
当然在读书人--也就是清流之中,这几个女孩子是算不上什么令他们怦然心动的王炸,但是在一般的想得到荣华富贵的人心中,这三位可是令人垂涎不已的好东西。只是这好东西我爹舍不舍得给,愿不愿意给自己可是要好好思量一番。你去问他要,可能刚好你是我爹想要的,那么他也就高高兴兴地给你。如果你问他要,可你又不是我爹想要的,甚至于是我爹不喜欢的,那就有点麻烦了。一家养女百家求,虽然大家都来求是件好事。但是不喜欢的人来求,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去求人家,本是想让人家开心,拍人家的马屁的事儿,不料却拍错了地方,拍到了马蹄子上,可就不得了。一如以前我二十多岁还是白丁一个,没有做官,那个司徒赵老温兴冲冲地举荐我,以为会让我爹高兴,不料我爹不让我做官是另有意图的,他拍我爹的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我爹大怒,一个表章把他做了多年的大官儿给贬职了。你冒冒失失地向人家女儿求婚,想结成儿女亲家,只怕亲家成不了成了仇家,被我爹一刀砍了。
所以我爹的这三个女儿,虽然是很多人心中的好物事,却是没有一个敢开口问我爹要的。
大家都在揣测,都在观看,我爹的这三个宝贝女儿,最后花落谁家。
给政治新秀谁谁,好像级别不够,我爹没必要拿那么贵重的礼物去笼络他。
给他最喜欢最赏识的谁谁谁,可是人家又结了婚,有了大老婆。你去给人家,把自己的女儿给他去做小老婆,又是掉身价的事。而且这在一般人,除非大老婆死了,或是怎么、怎么了,二老婆小妾才有转正做正职的可能,一般情况下,你不可能为了让小妾上位,把正妻给无理由退货。
除非这不是一般人。
譬如说皇帝。就可以废了皇后,另册新后。这在皇帝那儿可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你是说当今皇上刘协吗?是的,他已经有了老婆,也就是皇后了。他的皇后姓伏,两人很是恩爱。有点患难夫妻的感觉。谁有能力﹑有胆量把这一对夫妻拆散,把自己的女儿插队进去,做正职在编的大老婆,也就是皇后吗?没有谁有这个胆吧?曹操?你是说曹操,不会吧?他有这个想法?
难道不是吗?他家的女儿一年年长大,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貌美如花,金贵银贵的,魏王又没吭声急着想把他们嫁掉,那么他肯定是想钓个金龟婿了。当今天下,以魏王的地位,谁家的儿郎,才能配得上他曹家的女儿呢?除了当今皇上,只怕是没有人能配得上了。
不会吧?
真的吗?
正当天下人议论纷纷之时,我爹果然出手了。我爹出手,一下子就惊掉天下所有人的下巴:他把家里的三个女儿打包,一并嫁给了当今天子,也就是那个身材高大却是弓着背的年轻人刘协。
嫁一个给皇上还不够,还嫁一送二,把自家的三个女儿一并嫁给了皇上。
年轻人面有难色,对我爹说:魏公,嗯,不,魏王,嗯,不,大王,我屋里的女人已经够了,不需要那么多了。您看,是不是别往我屋里送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