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十一章（总第七十五章）、南北夹攻

　　马腾最近有点烦。

　　在和韩遂摩擦不断的时候，代表羌胡和鲜卑的使者率团来了。

　　酒宴结束后，马腾安排了专人陪同鲜卑使者去驿馆休息后，马腾没有和马超、马岱、庞德等人回到大堂，独自到后院一个假山石边坐了下来，羌胡使者的一番话彻底打乱了马腾刚刚才消停了几天的安静日子。前段时间一直与韩遂相互争权夺利，双方半斤八两的都不服气，双方人马互有伤亡，实力都受到了较大的损失，为此事马腾头疼的不得了。最近韩遂跃跃欲试的又要搞事，使得马腾军队长期处于战斗的紧张状态，没有养息的机会，而且粮草给养总是不稳定，这样下去军心能稳定吗。前段时间董卓派人来联络兵发洛阳，这本来是个进入中原的好机会，就是因为和韩遂的争斗难解难分而无法脱身前往。这次鲜卑匈奴也联合了韩遂，一起攻打河套，这一下双方表面上又成联盟了。

　　羌胡使者称为给於夫罗报仇，约马腾韩遂出兵攻打河套，鲜卑步度根和扶罗韩已约了轲比能出兵攻打并州的西河郡及雁门郡，希望能南北夹攻，使马宇首尾不得相顾，许以战马四千匹，羊八千六百只，河套一地尽归马腾韩遂，三方永结为盟，并调解与韩遂的纠纷，使之永为盟友。若韩遂不同意可与马腾共击之，言外之意就是你马腾若不同意，则羌胡将联合韩遂共击你。条件不可不谓优厚，威胁也是明摆着。但闻马宇在并州及河套深得民心，训练军队很有一套，凡是招惹了马宇的似乎都没有好下场，这个几乎成了潜规则了。若与韩遂共分河套，韩遂实力大增将来更难对付。思来想去，里里外外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整的马腾心烦不已，望着围墙上一块突出的砖石怔怔的发呆。

　　马超及众人随马腾送羌胡使者至府门后回到大堂，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马腾回来，众人欲让人四下寻找，马超道：“不用众人去，我知道在哪里，大家稍等，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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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腾，（?-212），字寿成，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人，东汉末年征西将军，割据西凉一带的军阀，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

　　马超见书房没人，转身就直接往后院花园而来，在花园的假山石旁看到父亲一动不动的坐在平日里经常坐的位置上。十六岁的马超已经很懂事了，马超悄悄的走近看着马腾没有说话，夕阳下，马超突然觉得父亲心事重重的，疲倦的容貌似乎也有点苍老，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也失去了往日那么红润了，眼角的鱼尾纹似乎也增多了，隐约还能看到几根白发，垂头哈腰的坐在一个石凳上，全无从前那种英武挺拔的形象，马超低声叫了一声：“父亲，外面冷，还是回去坐吧。”

　　马腾没有动说道：“超儿，来。”

　　马超坐在父亲的身边，马腾揽着马超的肩膀轻轻的往里靠一靠，马超立刻感觉到父亲身上的温暖，默默的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马腾说道：“现在是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事情表面越是美好，往往后面就是陷阱。”

　　“可是，父亲，你从来没有愁过，也没有怕过的。”马超说道。

　　“河套是块很香很肥的羊腿肉，但是好吃不好咽啊。”说罢，马腾站了起来说道：“走吧，等了这么半天，你叔叔们该着急了。”

　　回到大堂，马腾径直走到座位前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沉思片刻，对着大家疑惑的目光沉声道：“五日后兵发河套。”

　　。。。。。

　　汉献帝初平二年（191）十一月，马宇率大军共二万八千四百人迎战鲜卑匈奴步度根，抵御马腾和韩遂的南北夹攻。

　　马宇率大军冒着寒风每日急行，在赶到距西河郡治所离石五里地的时候，大军在城外扎营，现为中郎将的邱力迎接马宇进入离石城。马宇看到离石城墙完整，士兵精神，街道洁净，商铺兴旺，只是原本兴旺的东市现在有点冷落了，来往行人比平时少了些，街道上不时有巡逻小队悄无声息的走过，给空气中增加了一点紧张的气氛，但是人们生活照常进行，见离石的情况还好，马宇不觉暗暗点头。

　　在将军府大堂，邱力向马宇等将领作了汇报：“当地百姓不断将步度根的匈奴鲜卑大军的情况向我们报告，所以我们基本掌握他们的情况。高匀率主力五千人已赶往边境迎战鲜卑匈奴号称二十万的八万五千人，鲜卑匈奴大军每日骂阵挑战，初步接触后高将军据守大营不出，只是等待破敌机会。马文将军已率大军北上支援高匀。郡内所有各地驻军全都处于戒备状态，随时投入作战，离石城内紧外松，已加强了出入城的检查登记。”

　　这样，加上高匀的五千人，东拼西凑的总共就有三万三千人了，马宇觉得可以一搏。

　　马宇点点头，问道：“渡口是谁在守护？”

　　“司马安岐率一千人守护渡口。”

　　“好。”

　　晚上接到平克和李柱的紧急军情报告说，马腾率大军不紧不慢的进入了河套地区，每到一地扎下大营，修整数日后方缓缓发兵，虽然进攻不积极但防守异常严密，我军一到就营门紧闭固守不出，弓箭如雨，如同刺猬一般。高匀送来的军情报告说，前日夜和马文部偷袭鲜卑匈奴大寨，杀死鲜卑匈奴一千四百余人，烧毁营帐十余座。已方阵亡三百八十人。

　　各郡的报告则情况正常，河东郡、河内郡和太原郡的粮草已出发。平跃说董卓一百坛酒的定金已到位，首批三十坛酒钱也到了，现三十坛酒已发运；第二批的二十坛酒在顺利生产之中，待钱到了既可发运。马宇召集将领议事，然后给马腾韩遂各修书一封，若是稳住了马腾韩遂，就可将河套暂放置一边，压力就小了一点，大军可专心北上迎击鲜卑匈奴大军。

　　晚上冯宓部赶到了，马宇令立即去与马文汇合，听从马文指挥。

　　。。。。。

　　帘幕低垂，烛光摇曳。

　　小萍见劝说了半天平雪还是不开心，只好说道：“小姐，你放心吧，哪次出征马将军不是大获全胜，这次保证没有问题。”

　　平雪道：“你拿什么来保证，傻丫头，世上没有常胜将军，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就是这个意思，何况这次是三路大军南北夹攻。”

　　小萍安慰道：“我的小姐哎，我觉得你是兵书看多了，一本一本的，近日又反复看《孙子兵法》，书中讲的胜败之事，都很正常，但是怎么能和咱们马将军相比呢，外面都说咱们马将军是武曲星下凡。”

　　“什么武曲星下凡？谁说的？”

　　“外面都这么说，说马将军不仅是武曲星下凡，还能令风调雨顺，今年只有咱们并州获得了大丰收，所以外面都说马将军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现在咱们怀县面貌变化可大了，街道美丽，道路和房屋都修缮一新，四季花草芬芳，不仅给并州百姓带来了安定的生活，环境也优美了，这都是马将军来了之后带来的变化，包括各个村县也都焕然一新。所以，不论是谁打咱们并州的主意，老百姓说我们大家都会和他拼命的。”

　　“真的么？还说什么了？”平雪开心的问道。

　　“还说啊，说晋阳城现在可漂亮了，街道又宽又平，房屋整洁，新开的东市和西市可热闹了，卖什么的都有，好吃的，好玩的，表演杂耍的唱歌跳舞的，可热闹了。我和夫人去说说，明日带咱们去晋阳城看看，好不？”

　　“好啊，就是远了点。”平雪也被小萍说的心动了。

　　“外面还说，晋阳城的道路当中有一条线，行人马车都要靠右走，马车走路中间，必须避让行人，若碰了人要重罚，还要赔偿。小姐，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那么宽的道路都靠右边走，那左边留给谁走啊，闲着半边道路多浪费啊。”

　　“傻丫头，总有人会走左边的，”平雪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面来的人就是你的左边啊。”平雪笑的差点岔气了。

　　“是这样啊。”小萍嘴上说着心里却暗道：“什么左边右边的，只要把小姐你逗高兴了就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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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马宇到来的蝴蝶效应，使得并州局面跟历史上略有不同，步度根被黑山军挤到云中、定襄、五原一带。轲比能在幽州代郡、上谷一带。这次步度根联合轲比能打着为於扶罗报仇的旗号进攻并州，约好事成之后平分并州；马腾韩遂则进攻河套，形成南北夹攻之势，事成之后他们平分河套。

　　大营中，步度根与中兄扶罗韩正在看泄归泥送来的轲比能的信，信上说轲比能在雁门关遇到了顽强的阻击，每日猛烈攻击但一时无法取得进展。步度根怒道：“早就知道轲比能敷衍了事，这么不可靠，成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这次又是出工不出力，耽误军机大事，害的我等昨夜损兵折将。”扶罗韩道：“既然指望不上轲比能，咱们自己攻打并州也一样，就当没有他，这个账以后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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