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第十五章（总第三百四十四章）、蒋琬之败
马宇传旨，让钟繇重建新淦、临汝等城镇的组织机构，令南昌城的柳荣、高览率军赶到东乡截住刘备，自己率卫觊、董承，并与程昱、董昭等汇合后，直接进入了钟陵城，令一边发榜安民，一边查看钟陵城的情况。看到被烧毁的粮仓，卫觊气的大骂道：“这个刘玄德，这么多粮草你带不走，可以分给老百姓啊，烧了干什么，真是丧尽天良啊。”
董承也怒气冲冲的对马宇道：“圣上，刘玄德做出如此事来，真是缺了大德了，怎么还能叫玄德呢，应该叫刘缺德。”
马宇劝道：“爱卿别着急，刘玄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说明他也没几天蹦跶的了，老百姓都要抛弃他的。”又对李登道：“前段时间多下大雨，近日细雨绵绵，可能会对百姓造成生活上的困难。传旨，速去查看一下钟陵城中百姓的生活情况，是否缺粮。对缺粮百姓进行登记，拿出部分军粮暂缓灾民之饥荒，同时了解城中官员、门阀士族的情况。”
百姓纷纷来领取粮食，对靖勇军讲述刘玄德的残酷的连坐统治，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今天总算盼到了朝廷大军，盼到了圣上，苦日子过去了。
各地的战报也陆续到达，看完后，董承高兴的道：“圣上，这几日一连拔掉了刘备的四颗大牙，张飞、钱永、车构、孙宽均被歼灭，剩下的就好办了。”
卫觊道：“蒋琬将军对孙碾攻城不顺，圣上，咱们又如此之远，这个事如何是好？”
马宇沉思了一下说道：“不要紧，攻城历来很难快速奏效，蒋琬兵力不是太多，水师又用不上劲，所以不会那么快有成果。朕判断孙碾轻易不会出城，一定会死守，所以对蒋琬不会有太大的威胁。重要的是要防备孙碾偷袭，再就是要防备魏延，若他趁机暗中分兵袭击蒋琬，城内守敌又杀出，这个才是关键，还要防止刘备在这边不顺，跑到那边捞回来，立即派快马将这些可能告知蒋琬，让他冷静对敌，不要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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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碾是地道的江东人士，自跟随刘备以来，渡海攻占台湾，扫平江东各地的山民暴动，立下赫赫战功，其文韬武略深得刘备的赏识，在三年之内，从队长擢升为镇守一方的将军。
江东军中人人都知道，私下里把关羽、张飞、廖化、丁奉、魏延、朱桓、关平合称为七狼；孙碾、钱永、杨顿、李拓、车构、张承、孙宽、杨录合称为八虎，即所谓的江东七狼八虎。这些军中的称呼逐渐传播开来，刘备、诸葛亮也是有所耳闻，时常也引以为傲，经常对他们青眼有加。对于孙碾，刘备心里早就想好了，再锻炼锻炼，过几年把孙碾提拔为大都督，把沿江一带交给他镇守。他多次对诸葛亮、张昭等人说孙碾是个难得的、是独当一面的将才。所以，孙碾作为八小虎之首，可谓是当之无愧。
孙碾的特点是没有什么特点，他对于什么事情都是仔细、认真的不得了，遇到问题必须要弄清楚，在这方面，连诸葛亮都很佩服。但魏延觉得孙碾在战场上过于小心，认准了的事情应该马上去做，有五六分的把握即可，否则机会稍纵即逝，不可能非要全弄明白，再说了，世上的事也不可能全弄明白。
孙碾早就把当涂城打造的铜墙铁壁一般，除了又高又厚的城墙，又深又宽的护城河，储备了足够的滚木擂石，而且在城墙上隔一段就可看到隐藏的霹雳锤，这是孙碾专门从靖勇军那里学来的守城绝招。自从获悉了马镫的秘诀后，他在最短时间内，把所有的骑兵都配齐了马鞍马镫，骑兵作战实力大增。另外，还专门造了霹雳大砲，四个城门都有瓮城，明岗暗哨随处可见。他每日都按时巡视城墙的守卫情况，士兵们对他是极为钦佩，他对士兵也很关爱，所以他的士兵都愿跟着他，士气一向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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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登上城墙后，望着远处寂静的荒野，孙碾心中暗道：“估摸山上的穆校尉凶多吉少了，不知道靖勇军过来了多少人，这么大动干戈的渡江，不仅仅是配合南昌方面的进攻吧。”想到这，孙乾对副将杨启道：“让士兵们轮换上城墙，第一批由贺校尉、宇文校尉带领，各负责两个城门，其余的先休息就餐。”
四名探马飞驰而来，迅速进城后上来报告：“禀将军，靖勇军来了，大约有一万多人，还有十里左右。”
“将领是谁？”孙碾沉声问道。
“看旗号是大都督蒋和将军周的大旗，应该是蒋琬和周仓。”
“好，做的不错。”孙碾沉着的道：“辛苦你们了，先去休息吧。”
校尉崔照道：“孙将军，既然是蒋琬的旗号，靖勇军一定是大举过江了，穆校尉没发预警，可能他已遇难。”
“你说的对，靖勇军终于来了。”孙碾眼角闪过一道凶光：“我要让蒋琬知道，这里是当涂，是江东的当涂，岂能是想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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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审问俘虏以及探马获得的信息，蒋琬和周仓得知孙碾率一万五千人守当涂，大军随即往当涂而来。距离当涂八里远时，蒋琬令在此安营扎寨，然后和周仓等人一起来到当涂城西门观察敌情。蒋琬觉得当涂城，城墙又高又大，壕沟又宽又深，城头上旌旗招展，刀枪林立，可谓是兵强马壮。见城墙上有数人在往下指指点点，好似正在议论什么，知是守城将领。蒋琬道：“当涂墙高沟深，且又有所防备，圣上最反对的就是强攻城池，看来当涂不好攻打。”
周仓道：“咱们一边准备攻城，一边准备夜间偷袭，大都督看如何？”
“当涂城墙又高又陡，守将防备又很小心，偷袭很难成功。”看了看左右众人，蒋琬又道：“安排人盯住守敌的一举一动，有情况立即报告，晚上咱们一起商议商议，看如何攻打为好。”
大帐里，众人议论纷纷，认为当涂城确实防守严密，可一边填沟壕，一边准备霹雳大砲，还是要试探一下攻城，看孙碾的反应如何；有的说白日里攻城，晚间趁敌疲惫去偷袭，也许能成功；有的说挖地道，可以悄悄的进城，给孙碾一个突然袭击。蒋琬心里很不愿意强攻，因为强攻会造成极大的伤亡，若强攻，自己的兵力也不够，偷袭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也不可能僵持在这里，时间长了粮草可是大问题。
讨论到半夜，也没有一个可行的好主意，蒋琬让大家回去休息，继续想办法，明日准备填壕沟。
下半夜，蒋琬被一阵喧嚣声惊醒，刚出营帐，迎头碰到一亲兵闯进来道：“大都督，孙碾来偷袭。”蒋琬望着前面的火光，应该是前营那边的营帐着火了，火光格外刺眼，浓烟滚滚，左右被呛的直咳嗽。看着四处乱跑的士兵，蒋琬来不及披挂，拎着长枪跨上亲兵牵过来的战马，连声大喝道：“都不要乱，随我来。”
很快士兵们集结在蒋琬的身边，结阵往火光的方向杀来，沿途不断有士兵加入。绕过一个营帐，遇到周仓催马正往这边来，见到蒋琬后松了一口气道：“大都督，我已派人赶过去了，是孙碾来偷袭。”
二人兵马合成一路，往前营冲来。偷袭之敌见蒋琬大队人马杀来，又烧了几座营帐，趁乱及时撤出了大营，周仓怒而欲追杀，被蒋琬止住道：“孙碾主动撤退，必有防备，黑夜之中要防止中计，万不可追。”又道：“回去还要重新布置岗哨，安抚军心，查清伤亡和损失，查清岗哨为何未发现敌袭，何处出了问题等，查清后还要向圣上报告，事情多着呢。”
到天明，蒋琬、周仓查清了情况，孙碾趁夜间通过营地旁边的河流，顺水而下潜入前营，杀死了九名岗哨，烧毁了六座营帐以及粮草二十八车。阵亡了五百九十五人，包含一名司马，五名队长，战马损失二百三十六匹。查明后蒋琬派快马向马宇报告，因自己疏忽，蒋琬愿承担责任和处罚，主动辞去大都督一职，自贬为中郎将，在收到马宇的圣旨前，暂代行大都督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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