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五千石
靡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准备给陶商提个醒。
“大公子,我们这次出发的太急了,随行没有带多少口粮,恐怕兄弟们要饿肚子了!”
“前面不是快到东阳县城了吗?直接就地补充就行了啊!”陶商不知道靡芳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心想,我们现在是朝着徐州东大后方赶去,怎么会没有粮草呢!
“大公子,您有所不知,东阳近几年都多有灾害,不是洪涝就是干旱,所以恐怕他们拿不出多少粮草给我们补充的!”靡芳又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呢?”陶商不信。
“末将怎么会欺骗公子呢!”靡芳解释道。
“可是,沿途我们也看到了,哪有一点受灾的样子和痕迹在!”陶商看了看靡芳,好似在看一个大傻子似的。
靡芳也被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无从反驳。
“可是,可是......”他只能支支吾吾。
“可是什么,你到底是从哪里听到东阳受灾的消息的?”
陶商一想,靡芳孬好历史上也是蜀汉朝廷的高级官员,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判断力的。
估计不知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虚假的信息,被蒙蔽了视听。
“我大哥糜竺不是在州牧府担任别驾从事职务吗?”
“是啊!”
“我就是从他那里听到的啊!”靡芳没有隐瞒。
“哦,你大哥怎么说?”
陶商更加疑惑了,他有预感,估计会牵连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大哥不是在帮助州牧大人处理公务吗?所以,他对徐州各郡县的情况还是很掌握的,就是他告诉我的。”
“嗯?”
“有一次,他回到家中和我交谈的时候,不小心说了一句,他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东阳县最近老是受灾,不仅没有向州牧府上交钱粮,反而不停地申请救济!”
一听靡芳的话,陶商更加疑惑了。
徐州近来不说风调雨顺,但也没有听说什么洪涝或干旱灾害啊!
怎么东阳县就是个例外呢?
“州牧府,就没有派人下来调查过吗?”陶商又问道。
“好像有吧,不过听说前往东阳调查的人,回来都肯定了东阳县令的报告,所以这几年州牧府一直都在救济他们。”
“那你们有见过逃难的灾民吗?”陶商又有了一个疑点。
“这个倒没有发现!”
“这很可疑啊,州牧府上下就没有怀疑的声音吗?”
“这个......”靡芳想要说什么,又有点犹豫。
“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陶商看他好似知道点什么。
“这个,东阳县令费曼,是广陵费家的人,也算是咱们徐州的顶级世家了,最近几年崛起速度很快,与好多世家都有交往,所以咱们州牧府的不少官员也没有多想什么,事情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现在了!”
“那么说,到底有没有猫腻,其实州牧府是不知道的,只不过碍于费家在徐州的权势,大家都不太想过于去追究。”
“大公子,末将就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陶商最后的判断,靡芳表示了同意。
“那我可要管一管了,如果东阳上下真的欺骗州牧府,别指望我对他们客气了,如今徐州正值生死存亡之际,凡是不为徐州的着想的蛀虫,全部都得消灭!”
顿时,陶商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戾气,让靡芳都打了个寒颤。
“一会儿进城之后,你就悄悄的到城里调查一下,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注意保密,低调一些!”
随即,陶商就为靡芳安排道。
“是!”
然后,他们才带着大部队,慢慢的朝着东阳县城门口走去!
而此时的东阳县令费曼,也已经率领一帮子官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
“县令大人,我们的事情不会被发现了吧!”
一个官员此时满头大汗,颤颤抖抖走到了费忠义身旁。
“瞧你那点出息,放心吧,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费曼瞪了一眼说话之人。
“可是今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会出问题一样啊!”那人还在那里颤颤巍巍的说着。
“这么多年,都没出问题,你担心什么,陶商小儿发现不了什么的,毕竟上面的人也被我们喂饱了,肯定帮我隐瞒了!”
费曼恐怕这人露出马脚,还是安抚了一下他。
“每次来调查的都是下邳国相笮融,可如今听说他叛逃了,大公子就是来追杀他的!”
那人还想说什么,但随即就被费忠义打断了话音。
“笮融叛逃与我们何干,你不要瞎担心了,看看其他人,再看看你,如果实在担心就赶紧下去,省的在这里露出马脚!”
费曼看到陶商大军越来越近,就变得不耐烦起来,赶紧训斥起那人。
那人一听训斥,也吓得不敢再言语。
陶商他们大军的行踪,也没有任何隐瞒,就这样大张旗鼓的追赶而来。
所以,沿途的百姓也都知道,更不用说东阳县城了,陶商已经提前派兵通知了他们。
看到陶商他们大军赶到城下,费曼一干人等,赶紧凑了上来。
“大公子一路而来辛苦了,属下已经备了宴席,不如先休息休息,洗一洗风尘?”
陶商挥挥手道:“不必了,我奉了父亲大人命令,前来追杀叛徒的笮融,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过于停留。”
费曼一听,顿时心中放心不少,心想,“着急赶路就好!”。
“不知大公子需要我们东阳县做些什么呢?”他又补充道。
陶商也不客气,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好似之前靡芳对他说的那些话,不曾存在一般。
“我们大军出发的比较急,没有带多少粮草,你就抓紧时间把粮草都配置齐全,我休整一下就离开。”
“不知道大公子需要多少粮草?”
“五千石。”
“什么?五千石?”
费曼听到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他可不舍得啊。
于是,叹了口气道:“禀大公子,东阳县近来常年饥荒,财政欠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粮草啊?”
当陶商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费曼就开始哭穷。
其他官员也一个个跟着附和,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