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军鏖战正激,一时之间,如何分开?片刻,赵云、陈到、张风各引军马,相率杀入。魏军虽众,反被分割击破。十余里沙场之中,哀嚎不绝,刀枪齐鸣。夏侯兰看见,也开了城门,引军杀出,同王平一左一右,两边冲击。魏军大乱,此时又是黄昏,不知敌军虚实,片刻之间,数万之众,尽皆崩溃,只得丢弃旌旗金鼓,各自亡命奔走。曹真正遇赵云,交马数合,夺路而去;张郃逢陈到,依仗武艺,奋力杀开血路;郭淮、孙礼、徐晃、陈泰各自得脱,许褚正行之间,迎头撞见马超。
二人又战在一处,激斗数十回合后,胜负未分,眼看着赵云等人将到,许褚虽自负勇猛,可是自当年长坂坡之战后,最怕的便是赵云,立即虚晃了几刀,拨马便走。
魏军降者无数。曹真等一路狂奔,直到汉水,便看水面上黑糊糊数十只筏子,一声梆子,万弩齐发,又倒下一片。此时却也顾不得,只顾抢过河去,士卒溺毙者甚多,又多有一路溃散。及至退过汉水,尚不敢久耽,继续一路北行,直到斜谷口,方才扎住。清点军马,折损三万余人。曹真遭此重创,不敢再想进取汉中,遂一面禀明曹丕,一面退军到沈岭,整备士卒。
原来秦云按计画抄到魏军营寨之背。及至见马超纵军深入曹营,于是一面派遣精悍之士卒,到魏军营寨处放火惊敌,一面教些老弱士卒,满山遍野,虚张声势;一面把精兵分作数路,却去截杀其平野之军,如此魏军不知虚实,正自惊怕,又兼方才被马超所部杀得紧张,故而一战大溃。汉水之军便引三百张强弩,到汉水上安排停当,又射杀了千余魏军,截夺下许多辎重。前后缴获米粮十数万斛,收到投降将士六千余人。
秦云大是欣喜,在汉中大摆酒宴,与众人相贺。酒过三巡,秦云道:“今日一战大获全胜,魏军必退回长安,汉中无忧也。”
众将道:“这是多亏先生奇谋,才能获得此番胜利。”
秦云摆手道:“各位谦虚了,若非各位齐心协力,也不能获得此番大胜。”
马超道:“先生,一战大胜,贼军魂散。何不发兵径直追赶曹真,夺取长安,以震敌胆?”
马超当年曾经拿下过长安,并且在潼关之战杀的曹操割须弃袍,险些丧命,对此他很有信心。
其余众将也是这般想法,要是能够一举拿下长安。岂不是能够一把将雍凉之地拿下,秦云想的则比他们较为长远,曹魏此番虽然损失了数万大军,对于强大的曹魏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相比之下,虽然此番经过查抄益州世家的财产获得了一百多万人口,实力有所提升,还是远远不及曹魏,贸然以两万兵马攻打长安那是不明智的选择,且不说长安城是曹魏西面重镇,兵力十分雄厚,经过多年的修缮,城池更是坚固,十万大军都未必能够拿下,就算是秦云凭借能力拿下来,那就得面临曹魏的疯狂反扑,到时候仅仅这点兵力,只怕抵挡不了多久,损失了两万兵马,对于蜀汉来说,绝对是伤筋动骨了。
秦云笑道:“各位的心思我能理解,只是现在我军兵力不足,曹魏虽然损失数万兵马,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要是我军现在不过二万的兵力去取长安,恐怕远远不够,当年马将军不也是用二十万兵力方才拿下么?”
众人一听,都觉得十分有理,看来是此番大胜,有些忘乎所以了,暗叫惭愧,马超更是被说得很不好意思。
秦云笑道:“诸位不必灰心,长安早晚要拿下,现在经过这场胜利,也算是横扫了夷陵之败的颓丧,而且陛下此番精力,乃在于东征,而非北伐,要是擅自出兵,恐怕陛下不悦,该着力准备东征才是。”
众将立即心情大好,秦云立即着手打探一番曹魏的动静,过得数日,探听到魏军不再有援军到来,未出斜谷,此番汉中可保无恙,秦云将降兵中三千余西凉军拨与马超麾下,马超所部这一战亦阵亡接近二千,总算是得到了补充。
然后让众将士加紧练兵,一面飞书往刘备处报捷,刘备自从诸葛亮回去成都之后,就一直关注于汉中的战事,后来听说秦云北上汉中,刘备知道曹真算是白来了,还得葬送数万大军的性命。
一切正如刘备所料,这回收到了秦云的奏表,将汉中之战的详细经过写了,刘备大喜过望,一扫夷陵之战的颓丧,更加充满信心。
秦云等人立下如此大功,若是不进行封赏的话,恐怕三军将士会寒心,立即命使者前往汉中,对众将进行封赏:
秦云率军破敌,斩获魏军数万,保住汉中要地,封为征东将军、南充候,仍旧领蜀郡太守。
赵云镇守阳平关,三次击败曹真,可谓忠勇过人,劳苦功高,由翊军将军升为征南将军,中领军,封永昌亭候,食邑二百户。
马超镇守西平关,击退羌人,并协助秦云汉水破敌有功,由扬武将军升安西将军,食邑增加百户。
张风、陈到、夏侯兰、王平四人破敌有功,张风为荡寇将军、陈到为安南将军,夏侯兰为平寇将军,王平升任牙门将军,其余众将各有升赏,并各自赠赏锦袍金银。
众人纷纷拜谢刘备恩典,使者回去复命去了。
张风道:“大哥,接下来咱们何时准备东征呢?”
众将也关心这个问题,此番都想一展身手。
秦云摇头道:“眼下将近隆冬,恐怕陛下得明年才能出兵,一来得有时间训练士兵,二来得准备粮草等物,曹真虽退,此地的防守同样不能松懈,训练军士方面也不能落后,尤其是马将军的西凉铁骑,到了荆州的平原地带可有大作用。”
马超闻言大喜,此番又有用武之地了,对秦云那是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