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领意欲攻打昆阳?
何曼号称截天夜叉,有点本事,好像和曹洪打过,能在曹洪的手里打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不过最后好像还是死在了曹洪的手里。
只不过这家伙典型的武夫,没有啥头脑,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打下昆阳,只是碰了个头破流血,吃了好大的亏,那一场面还历历在目。
“还请大头领三思而行,昆阳城高墙厚,兵力虽然不多,但守城却绰绰有余,大头领手下虽然骁勇善战,但毕竟人数太少,且缺乏攻城器械,急切之间,恐怕难以图之。”
黄绍也是站了出来,详细的解释着其中的利弊。
“大头领,老黄说的是啊,我们虽然脑子不行,但波帅在日也多听老黄言语,最后长社之战,若不是波帅不听老黄的话,执意在荒地上扎营,想来也不会败的如此凄惨,我等能够活命还是全赖老黄的谋划。”
黄氏兄弟连忙附和,言语之中看的出来,对于黄绍的智谋两兄弟还是非常佩服的。
刘闲随意把手一挥,道:“无妨,我自有计策。”
何氏兄弟和黄邵面面相觑,不知刘闲哪里来的自信。
但突然想起陷阵营曾连南阳郡治宛城都曾攻下,想必小小昆阳也应不在话下才是。
当下三人不再多言,向刘闲抱拳一拜,率人往山中便走。
除了看守山寨的少数人外,其实三人在山中也并无多少部众,刘闲让他们留在此地的目的更多是让他们打扫战场。
郡兵的武器、皮甲陷阵营自然看不上眼,但对这些山贼来说绝对算得上珍宝。
哪怕一副皮甲,一面小盾也都是众山贼争抢的目标。
死在这里的官军至少有三千人,足够剩下的山贼全部把兵甲更换一遍。
省得他们以后跟着刘闲作战还得拿着锄头、菜刀等当作武器。
转过身的刘闲朝林冲吩咐道:“把那当官的带来。”
等不多时,被五花大绑的种拂被带到刘闲面前。
林冲不是管亥,不会强迫种拂去跪刘闲。
哪怕已经成为刘闲的俘虏,种拂也依然是一幅鼻孔向天,趾高气昂的样子。
刘闲看不惯这套做派,但还是压住心底的怒气,冷冷道:“不知大人姓甚名谁?”
种拂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刘闲,道:“本官便是颍川太守,种拂,其余的,你休想在本官口中得到一点消息!”
“系统,种拂的属性是多少?”
“种拂,统率69,武力57,智力82,内政86。”
正是刘闲所缺的智力、内政型人才。
刘闲试着招揽道:“可愿为我效力?”
种拂冷笑一声,道:“汝何人哉,敢让我效命?吾父乃是前任司徒,吾亦为两千石太守,汝不过一小小贼寇,安敢出此狂妄之言!”
管亥等人在一旁大怒,种拂的话他们听得不是十分明白,但话里的不屑之意清清楚楚。
刘闲在他们心中与神灵无异,种拂居然敢口出狂言,怎能让他们不恼羞成怒。
就连平日里脾气最好的林冲和李严都面露怒容。
只见脾气最为暴躁的管亥手提大刀,抢步上前,大喝道:“败军之将,也敢如此?某家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当然,管亥话虽然如此说,真正不知道死怎么写的应该是他们这群黄巾军才是。
“老管。”
见管亥如此,刘闲立马出言喝退管亥。
“子昂,这小子...”
管亥话还没说完就被吴用出言打断道:“管头领不必动气,他说什么又有何用,能改变输给我们的事实吗?管头领不妨去搜他的身,我等要攻陷昆阳,还得落在此人身上。”
管亥闻言虽然不解,但还是狞笑着上前,把种拂扒成了光猪。
种拂羞怒异常,气得满面通红,懦懦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管亥翻找半天,除了一枚铜印之外再没发现任何东西,不由疑惑不解道:“我说书生,你说这小子身上有什么东西?除了一块铜疙瘩之外什么也没有啊。”
刘闲伸手接过铜印,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加亮所说之物便是这方铜印!”
不经意间亮出印底,只见“颍川太守”四个大字散发出金属的光泽,熠熠生辉。
管亥还是不解,道:“这铜疙瘩能值几个钱,比这还大的金块咱们都送了那阉人不少...”
刘闲不再解释,沉声大喝道:“全部上马,直奔昆阳!”
...…
鲁阳!
袁术背负双手直立于城楼之上,极目远眺。
如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凝望的正是颍川方向。
刘闲逃到颍川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袁术的耳中。
刚得到消息的袁术可以说是暴跳如雷,但主簿杨弘的一句话不仅止住了袁术的愤怒,还让袁术欣喜异常。
“将军不妨派大军以征讨贼寇为名,进入颍川郡,暗中除掉颍川太守,然后扶植自己人做颍川太守,如此,两郡俱在将军名下矣。”
每每想起杨弘的话,袁术都不禁心头一阵火热。
汉室江山眼看摇摇欲坠,他袁术若能占得先机,未尝没有机会把天下这头鹿收入囊中。
出征大军已集结完毕,粮草辎重源源不断从各县运来,所以出征还需准备些时日。
但袁术并不着急,如此大事急切不得,不过在他的心里,颍川早已是属于他的东西,就连太守的人选他都考虑好了。
从弟袁胤便是个极好的人选,与他亲近,最重要的是和袁绍那个贱奴毫无联系。
至于大将军何进之父何老太爷和车骑将军何苗,早被袁术抛之脑后。
想他何进不过一南阳屠户而已,有何资格做那统领天下的大将军。
他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还会怕他何进不成?
而且何进装作是个孝子,在乎的是他忠孝的名声,而不是在乎他那老父,如果何老太爷真的死于贼寇之手,恐怕他不忧反喜吧。
一抹冷笑在袁术脸上浮现,仿佛大将军何进那张让人生厌的肥硕面孔就在他的面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