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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君疑臣忧累夏侯(一)

重行三国 香光庄严 2667 2024-07-06 15:40

  寿春城。魏明帝召见抵御东吴有功之臣。满宠加食邑五百户,田豫加食邑三百户。张颖为新城都尉。夏侯儒加食邑三百户,邓艾为南阳屯田中郎将,荆豫都督司马。于臬食邑百户……魏明帝道:“许昌宫已成,即日起,驾还许都。”

  寿春城内。于臬和夏侯儒、邓艾城外相见。夏侯儒道:“贤婿,好生抚养外孙,一定要低调行事。”于臬道:“小婿记住了。”夏侯儒道:“非是我不知陆逊以进为退。留功与你二位,你二人切不可居功自满,以累宗室。”于臬、邓艾称是。邓艾道:“不知忠儿在三弟处,任职如何?”于臬道:“少年英才,颇知农事。”邓艾道:“那就请三弟多多栽培了。”三人别过。

  九月,辛毗返回许昌,称司马懿大胜诸葛亮,诸葛亮病死,杨仪魏延争权,魏延被杀。魏明帝大喜:“如今诸葛亮新亡,汉中无有守将,不若令司马懿长驱直入,一举荡平西蜀,”孙礼道:“不可。诸葛亮一生谨慎,必有防备。”正商议间,司马懿遣使来报:“蜀主刘禅,以左将军吴懿为车骑将军,假节,督汉中;以丞相长史蒋琬为尚书令,行都护,假节,领益州刺史,总统国事。”不一时,夏侯儒遣使来报:“蜀永安太守陈到,增兵防守,东吴亦增兵以防。”魏明帝道:“诸葛亮已死,吾无忧矣,传令大将军入朝觐见。大宴三日。”

  洛阳,大将军府。司马师抱着6岁的大女儿,看着一岁多的小女儿,内心忧郁。另外三个女儿,则在侍女陪同下,在外面玩耍。

  四月,夏侯徽死后,他迎娶了吴质的女儿,又随即休掉。在羊耽和辛毗的介绍下,他迎娶了羊徽瑜。《晋书》载,是司马师毒杀了夏侯徽。羊徽瑜道:“夫君,我知道你又在思念媛容姐姐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身子要紧啊。”司马师点点头:“徽瑜,五个孩子,可苦了你了。”羊徽瑜道:“我既嫁入司马家,就是司马家的人。我不苦。夫君为陛下罢免,虽立有军功,却不得见用,夫君心里的苦,才是真苦。”司马师将大女儿放下来,一把将羊徽瑜揽入怀里:“徽瑜,我心里的苦,只有你知道。”

  许昌宫,司马懿等人入朝面君。魏明帝道:“大将军,前几年,多有人在朕面前进言,称你坐镇雍凉,是养寇自重,朕当时就是不信。如今诸葛亮已死,此种言论不攻自破。”司马懿道:“臣心里只有大魏,至于别人对臣如何评论,陛下最了解臣。臣愿带大兵,长驱直入,一举荡平西蜀,再解甲归田,请陛下恩准。”

  魏明帝道:“你是朕的忠臣,朕岂会疑你?此次击退西蜀,拖死诸葛亮,是大功一件。只是这几个月来,也辛苦你了,伐蜀之事,且容商议。朕有重赏,宣旨!”

  “司马懿大将军,抵御西蜀有功,着加封邑一千户。郭淮加扬武将军。夏侯霸为征蜀监军、夏侯威为偏将军。大将军军师杜袭,任太中大夫,召回朝中养病。薛悌回朝,任尚书。张虎为中郎将,乐綝为偏将军。夏侯惠、夏侯和为都尉。司马昭为裨将军。其余人等,各有封赏。天子亲自设宴,以飨将士。”

  卫尉辛毗道:“陛下,此次征伐,司马师虽中途被召回,但还是有功劳的。”魏明帝道:“朕自上次罢浮华以来,曾对吏部尚书说过:录用官吏不能过分看重名声,名声如画饼,没法吃。既然司马师实心用事,也不是不能考虑。就任为黄门郎吧。”

  洛阳。司马东懿府。司马懿与司马师,司马昭坐一起。司马昭道:“我等在雍州舍生入死,不想我才得一个裨将军,大哥才一个黄门郎。”司马懿道:“如今诸葛亮已死,为父失去对手,天子已经疑我。你等切不可过于张扬,留下口实。”

  司马师道:“德揆学通五经,又击退东吴,立有大功,为何陛下只授他一个偏将军?不照例入朝为郎?”司马懿道:“如今天子亲征东吴大胜,西蜀诸葛亮已亡,天子威望,如日中天。于臬远离朝廷是非,是其长智。”

  司马昭道:“父亲,大哥屡立战功,陛下却只授黄门郎之职,此职不过是个跑腿的。小弟窃为大哥不平。”司马懿道:“住口。陛下罢浮华,其他人如何晏、丁谧、李胜等人,哪一个不是禁锢在家,其如并州刺史毕轨,不一样照例免官。就如夏侯玄,被贬为羽林监以来,何曾升过职?”

  司马昭道:“父亲,这夏侯太初为青年才俊领袖,终究是天子宗亲,必有大用之日。而大哥出生入死,却只得一个黄门侍郎,父亲,你难道不为大哥说句话吗?”司马懿道:“住口!我身负托孤之重,侍奉陛下,尚且如履薄冰,你如此乱言,岂是守身之道?”司马师道:“二弟,够了,你别说了!”司马昭见司马师脸现痛苦之色,道:“大哥,我知道,我一说太初,你就想到了已故的大嫂。”

  司马懿道:“媛容身子尚好,却突然染上瘟疫。子元,你是今年四月回到洛阳,媛容又正好四月去世,你和我实说,这中间,到底怎么回事?”司马师扑通一声跪在司马懿面前:“父亲,那次从雍州回来,孩儿内心,愤愤不平,仔细一想,孩儿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拜夏侯玄等人所赐,令我成为浮华党。孩儿一时气愤,就是媛容起了争执,媛容不忿,离家出走,所以染上了瘟疫。”

  司马懿道:“你胡说。她染了瘟疫,你却没事?你难道还想骗你父亲吗?你的母亲都告诉我了。”司马师痛哭失声:“孩儿不孝。父亲,你能不能别问此事了。总之一句话:孩儿今天境遇,全拜浮华所赐,孩儿与浮华一党,一刀两断!”司马懿叹了口气:“唉,这事,是我们欠夏侯家了。昭儿,你选个时间,我想和太初谈谈。”

  三日后,司马懿府中,在司马昭带领下,夏侯玄来到了内厅。“拜见大将军。”司马懿站了起来:“太初不必客气,请坐。”夏侯玄坐了下来,司马懿叹道:“你妹妹不幸染上瘟疫去世,当时我在西边抵御蜀军,没来得及回来,内心很是悲痛。”夏侯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妹妹去世已经七个月了,大将军不必为此挂怀。”

  司马懿道:“太初,你是知道的,我和你父亲一向为至交好友,子元能娶得媛容,是他的福份。唉,没想到不到六年,媛容就离他而去。太初,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为你做主。”

  夏侯玄道:“若是家事,小子尚有家母做主,若问国事,小子知无不言。”司马懿一怔,道:“太初不可意气用事。你若对国家有什么建议,你可书写给我,我向天子进言。对了,太初,你今年都25岁了,为何还未娶妻?”夏侯玄道:“家父亡故,家母记恨家父娶妾,这婚姻之事,小子又做不得主,是以拖延至今。”司马懿叹了口气,道:“唉,太初,人生如过客,光阴不满百。你如果不嫌弃,就让我为你物色一门亲事,也将你二妹的婚事,并办了吧。你回去和你母亲商量一下。”夏侯玄道:“既然如此,小子谢过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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