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异变陡然突起!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开始渐渐变得暗淡无光,周围开始刮起了阵阵阴风,隐约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女子低泣声,整个庭院内都变得阴森起来。
转身后的楚歌感觉到背部凉嗖嗖,如果不是没有身体的话,他相信自己的头发,此时都已经根根竖起。
“谢谢你!”一道细弱而绵长的女音传到他的耳边,那种感觉仿佛是梦中的呓语一般。
楚歌移动的步伐彻底僵硬住了,他内心里自我壮胆般地狂喊道:“这不可能?这次是在做梦!难不成世上真得有传说中的阿飘吗?”
无论从前世还是今生穿越到此已来,他是从来不相信这些阿飘的事物,哪怕以前奶婆曾煞有介事地讲述这些事情时,他都是权当做笑话般去听。
然而这一切却还没有结束,他感觉到脚下乃至整个庭院都开始震颤起来,最终上方撕裂开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面的空间看上去深邃无比。
没等他有所反应,这时黑洞里突然喷涌而出一股巨大的吸扯风力,朝他扑面而来,措手不及下,让他顿时有股头重脚轻地眩晕感。
楚歌恐惧地想大声呼救,可是嘴巴在不断地努力张合下,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响。在他垂死挣扎之际,却早已被黑洞发出的这股庞大吸力吞噬而进。
这一刻起他突然放弃了挣扎,看着上方那无边无际的深邃天空,让人分不清昼夜,因为毫无日月星光,耳边除了风的呼吸声,身下是荒凉的土地,置身于一片冷清得能让人发疯的死寂。
他哪怕多看上一眼,仿佛灵魂都容易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只能缓缓地闭上双眸,此刻他渺小得如同一粒肉眼看不到的尘埃,身不由已而随风游荡于天地之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口中不自觉地喃喃说道:“在物而心不染,处动而神不乱!”
此语如同言出法随般,脑海里却莫名多了一些法决般的东西。
“土乃万物之始!”
他小声地将脑海里冒出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紧接着他感觉到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蓦然睁开双眼,他看到了空中许许多多的细小尘埃颗粒,不断地被风力破碎掉,接着又开始顽强地相互融合在一起。
就这样不断地剥落与重聚的反复下,仿佛刹那间经历了无数年华后,这些融合而成的尘埃最终坠落而下,渐渐形成了广博无垠的陆地,土地上又脱拔而出一座座高大的山峰、岳岭。
“金乃万物之器!”
随之眼前的景观又跟着转变,一座座山峰之巅上突然黑烟骤起,无数炽热的岩浆喷涌而出,生生将那坚硬而深厚的岩石破开,漫山流淌而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到处都散发着焦糊的味道。
等岩浆冷却之后,有的形成了世上最坚硬的铁,最柔软的金,最眩目的宝石......
“木乃万物之根!”
枯寂死亡的背后是生命顽强复活的开始!
在坚硬的岩石之上,在贫瘠的土地之中,一些肉眼可视的葱翠,从开始的点点缀缀,继尔弥漫开来。
轻风拂过,无数的枝叶随之飘落而下,不断地堆积,不断的腐烂周而复始下渐渐成了黑色、黄色的泥土。
这些泥土中又开始生长出更多的绿植,周而复始下繁衍着越来越多的生命。
“水乃万物之源!”
“火乃万物之生!”
随着楚歌每一句的诵读,眼前总会呈现出相应的场景,让他的双眼豁然一亮,他的内心里似乎明悟到了一些东西,眼视万物你即是天,胸怀苍生你即是帝!天地循环亦是如此,人生亦是如此!
正当他沉浸在深深地思考当中时,突然感觉到重心一失,从高空中开始疾速地坠落而下,内心有些惊恐地他不觉间大叫了一声:“啊!”
随着这一声的叫喊后,如同凭空响起的黄钟大吕之音,那些围绕着楚歌的场景顿时消失一空。
此时仍在屋内保持盘膝修炼的他已然清醒了过来,楚歌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就连后背的布衣都传来阵阵阴湿冰凉的感觉。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体,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又静静地想了想,感觉到刚才的那一幕是那么的真实,就像头一次灵魂出窍般看到的那样。
可是后面的情景又显得那么的虚幻,就好似梦一般,让他也说不清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过了半晌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往庭院里跑去,待他来到墙角处看到那个包裹时,蓦然整个人惊呆住了!
这包裹的外皮颜色和形状大小,都于他刚才看见的一模一样,他麻利地打开后,果然是一些干巴发硬的食物和装满清水的瓷罐。
“我晕,这次还真是灵魂出窍!”
这种事后验证的方法楚歌已经使用多次,这回又再次肯定了一点,那刚才看到的种种一切应该都是真实的。
说完此话后,楚歌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似乎想到了什么,即然是真实的,那么......阿飘呢?
他又有些神经质的左右看看,生怕被某谁发现一样。接着就像当初的那个小太监一般,又恭敬地朝着某处揖了一礼,口中连说着莫怪莫怪。
接着他迅速跑回屋内,整个心都变得慌乱起来,看着屋里熟悉的每一处阴暗角落中,仿佛都隐藏着一个阿飘的身影。
楚歌的内心里真是害怕了,有些六神无主起来,从前世到今生,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甚至心中有些期盼过钟前赶紧过来。
为了让自己不再那么惊恐,楚歌便开始重新打坐起来,闭上双眸,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按钟前当初教授的功法口决开始运功,哪怕他丹田内没有那缕本命源体,他也要这么去做,因为他现在只想努力修炼,好让自己慌乱的内心安静下来。
一个时辰过后,天色已经时至傍晚,也许是武学让他壮大了胆子,他渐渐地忘却了当初的惊恐,开始专心一致地修炼起来。
不多时,他感觉到有股异样的气流,顺着吐纳从外部进入到体内,并按照功法口决的指引下,顺着经脉循环一周后进入到了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