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歌却显得有些慌乱起来,急切之间他不知道该是如何应对,他刚想转身进屋躲避时,可是对方的速度实在过快,刚刚还在百米之外的身形,数秒后却已经越入到了庭院之内。
无奈的楚歌只能摆出一副乖乖的样子,刚想张嘴打招呼时,谁知对方却是显得熟视无睹,硬生生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
见到对方竟然没有发现自己,楚歌此时大气都敢喘,只能待在原地不动,希望借着深夜继续伪装下去。
可钟前此时并没有进入到屋内,而是蹑手蹑脚来到墙角处,找到一个合适地位置,朝里面偷窥起来。
良久过后,他似乎很满意屋内的情形,接着又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去。可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的楚歌,却显得有些不明所已。
“对方大半夜的来此处,显然在观察自己在干什么呢?可是自己在庭院外站着,屋内根本没有人,他又在看什么呢?”
心生疑惑地楚歌,也来到对方刚刚的立脚点处,透过屋内油灯的余光往里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却吓了他自己一跳。
那屋内的一名略显稚气的孩童,正有模有样的闭眸打坐,那起伏有序的微微呼吸声,显然对方正处在练功中,眉眼细看之下不就是楚歌他自己吗?
“那我又是谁?”刚想到这里的楚歌,突然感觉到眼前一切如镜子般轰然破碎掉,接着他心神惊扰下,猛然睁开了双眸,一道无形的精光闪逝而过。
楚歌上下打量了几眼,发现自己正在屋内练功,可是明明刚才在外面庭院内,还看见那钟前来偷看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成自己又睡着了?
思索了半晌的他根本没有明确的答案,于是他拿起屋内的油灯,起身走到院内,来到他和钟前都站立的地方处,将灯贴向地面处细细察看起来。
没错,细看之下有一双成年人大脚鞋印,正是那钟前本人无疑。
“我的天呀!莫非刚才自己灵魂出窍了?只有这样,才不会有自己的脚印存在。”想到这里的楚歌,不觉间心情有些兴奋起来。
为了更加证实自己的观点,他决定等到白天跳进荷花池内,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自己刚才看到的草鱼。
精神亢奋的楚歌,几乎后半夜根本没合眼,就是打坐练功也无法再继续平息静气起来。
总算熬到了天亮的他立马蹦了起来,他前世便会游泳,什么简单屏气潜水之类的游技都尚且不错,更何况这并不太深的荷花池中对他来说非常的小儿科。
数分钟后,满脸兴奋之色的他从水中爬了出来,他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啊!我才练功这么几天竟然有如此成就,简直是太神奇了,我以后定要加倍努力!”高兴的楚歌在屋内直打转转,他双手紧紧一握,决心以后好好修炼斩龙决。
在以后的修炼日子里,楚歌不在自行懒惰,而是更加地勤奋修炼起来,他发现自己有时候一天一夜不进食,也不向以前那样饥肠辘辘。
只需饮用一些清水后,便可以继续精神饱满的打坐感悟着周围的一切。数日内才会偶尔进些食物。
可是他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五官非常地敏感,一些细微的动静在他安下心来时,都会清晰地感受到。
这种现象的出现,正是那灵魂出窍后所带来的,可是盼望已久的那种境界,却再后面的练功日子里从没有出现过,这让他内心里有些失望。
约隔了半个月之久,一天傍晚正在修炼中的楚歌,突然心中一动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地将目光转向屋外。
因为他刚才清楚感觉到庭院墙外面,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些轻微地响动,接着数秒过后,楚歌重新闭上双眸,继续装作毫无察觉地样子修炼起来。
不多时,只见钟前手拎着一包东西推门而入,看着练功而没有偷懒的楚歌时,满意地冲其点了点头。
“噢,原来是钟伯回来了!”楚歌缓缓睁开双眼,装作诧异的神情望着对方,接着站起身来以一个晚辈的姿态微笑着守在一旁。
钟前没有理会对方,而且开始自行忙碌起来。他首先从角落里找到一只以前奶婆洗澡时所用的木桶,接着他转身又走了出去。
少许工夫后,钟前回来时木桶内已经盛满了清水,看着对方一手就能轻松拎起那一百多斤重的笨拙木桶时,还有种视若无物般的感觉,楚歌露出满脸的艳羡,对这个世代的武学更是充满了憧憬。
接着钟前开始从包裹里陆续拿出一枚枚、一株株、一颗颗灵植,并有些肉痛地看完最后一眼后,便逐一扔了进去,然后又开始用体内真气,将桶内水温烧到沸腾起来。
过了一会儿,桶内升腾起一股股红色的烟雾,并隐隐发出一股浸入肺腑般的药香,很快屋内便陷入到一种水雾弥漫、视线模糊的境地。
楚歌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一切,自然不会怀疑此时对方会加害于他,心中大为地笃定。
钟前这时依然背对着他,语气漠然地说道:“少主请脱掉全身衣服后跳进去,即将开始给你洗筋伐髓,过程中可能会有点痛,不过你必须要保持住身体不能乱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这些已经完全融化在水中的灵草,钟前心疼的嘴角都在不断地抽搐着。
如果不是因为楚歌的修炼资质先天不足,为了加快楚歌的修炼进度,这些价值不可估量的灵草用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会省却多少年的苦修。
楚歌闻言后依言除掉浑身的衣服,老实地跳入到木桶内,虽然水温仍然有些滚烫,让他娇嫩的皮肤瞬间变得通红,可是他仍然咬牙挺着不吭一声盘膝打坐在内,将上半身裸露在外。
钟前看在眼中掠过一丝意外的神色,可是身体已经如鬼魅般转到他的身后,双手毫不留情地拍击在其背部的各处穴道之上,只听见楚歌一声闷哼声下,嘴角处留出些许的鲜血。
钟前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感受,依然双手不停地拍击着对方的前胸和后背,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方才停下了这种拍打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