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便将此事说与众人听。
众人皆是一脸凝重。
陆菱的关注点除了在朱雀堂竟然如此逆天而行外,她还留意道叶阙叙述中那位身着青衣的金丹期道人。
陆菱面若思索,问道:“那个金丹期道人你可听到他们说长什么模样?”
叶阙:“你怀疑那个人是忘尘仙君?”
陆菱点点头,她从未听说过丽县出过金丹期的修士。不出意外,那人应该就是师叔吧。
叶阙:“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白静:“那个朱雀堂堂主赵鸿胜我之前听说只是个筑基中期的修士。仗着他夫人家的势力,成立了这么个修仙门派,如今还敢逆天行道。”
司空锐闻言,若有所思看着陆菱:“传说这赵鸿胜当初与上清宗有些渊源?”
“哼,”陆菱面露不屑,“他曾经是我派外门弟子,因为偷入藏经阁被抓,才被逐出门派。谁知后来靠着女人上位,当真不要脸。”
白宣喝了口茶,声音不再那么嘶哑:“我们几个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况且朱雀堂除了赵鸿胜还有众多修士,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设法通知师傅。”
叶阙:“我已经放出灵雀,送出书信,想必最迟明晚。林堂主便能收到消息。只是恐怕贸然入城,势必会引起朱雀堂的关注。而且,那个邪阵实在让人不得不在意,如果不搞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到时即便林堂主派人支援,恐怕也是羊入虎口。”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吱吱的声音。白静走过去打开窗户,正是叶阙的那只灵雀——红缨。
看来事情比自己想想的还要严重,看着冲着自己叽叽喳喳叫唤的灵雀,叶阙感觉自己冷汗都出来了。tmd,这是能进不能出了啊。
“事到如今,恐怕咱们只能靠自己了。”
陆菱面色有些不好看,要来丽县找师叔是她提出来的。如今几人被困于此,自己难逃其咎。想到这里,她倏然起身:“我去朱雀堂打探消息,看看那邪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霸道。”
几个人中她是修为最高的,这件事她来做最为妥当。
叶阙拉住她的手腕,眼神温柔地望着她:“小菱,别冲动。事情还没到无法解决的地步,再说了即便要去探路,也得到了晚上再去。”
正所谓,夜黑风高夜......
心中再焦急,也要时刻体现出绅士风度。再说了,埋怨解决不了任何事,相信如果能扛过这一关,自己与小野猫的感情定能更进一步。
白静听见叶阙对陆菱的称呼后,脸色煞白,虽然早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但是失败未免来的太快了......
感受到来自对面哥哥担忧的目光,白静勾了勾嘴角,轻轻摇了摇头,回他一个安慰的笑。
司空锐则握住了白宣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骚乱的声音。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叶阙打开门独自走了出来。拦住伙计打探到:“伙计,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哎,这位客官好。您请放心,这是咱们这儿的仙门朱雀堂派人来搜索命案的嫌犯。”
叶阙假装一无所知:“命案?嫌犯?你是说这家客栈死过人?”
“不不不......您误会了,不是咱们这儿。是这最近城里不太平总莫名其妙死人,您放心现在朱雀堂已经查明了是个妖道所为。这不,今日正在全城搜捕呢么。”
说到这儿,店小二声音突然低下去:“别说啊,这仙门就是能耐大。今日为了抓捕,也不知用了什么术法,连城都出不去了。”
呵......真是要被气了了,这朱雀堂真是tmd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可怜这青衣道人了,硬生生被泼了一身脏水。
正说着,两名身穿朱雀堂弟子服饰的人,登登登走上楼来,正挨个敲门搜查。
“开门......”
“里面人都出来。”
一名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弟子向叶阙走来,打开手中画轴核对了下。接着指着紧闭的门道:“干什么的,里面还有什么人。”
叶阙露出谄媚的笑容,大声道:“仙士好,在下金陵人,来丽县做点儿小生意。”
陆菱等人听见他的话,均将灵气内敛,假装普通人。
壮男道:“把门打开。”
“好嘞。”
壮男进屋,见到几人,眼睛不怀好意的在陆菱脸上胸前流连。看得陆菱怒气升腾,想要一鞭子废了他。
叶阙见状忙挡在陆菱身前,握住她的手,冲着壮男道:“这位是在下的夫人。”
壮男收回淫邪的目光,打趣:“你小小年纪艳福不浅嘛。”
再瞥眼看向白宣兄妹,啧啧了两声。目光触及司空锐时,便悻悻地有所收敛。他将画像打开,展示给叶阙等人,问道:“这个人你们见过吗?”
陆菱看着画上的男人,眼神微变。
叶阙摇了摇头:“我们昨日才进城,从未见过此人。”
壮男将画收起:“见到此人,马上报告朱雀堂,记住了吗?”
“一定一定。”
接着,壮男便出去,继续盘问下一户住客。
将门窗重新关好,陆菱马上在屋内加上一道禁制,只有屋内能听见外面声音。外面的人却无法探知里面。
“那上面画的正是我师叔。”
好吧,这个忘尘仙君真是个无敌倒霉蛋。不是重伤昏迷,就是被人通缉,这位怕不是被衰神附体了吧......叶阙暗暗地想。
司空锐与白宣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看来先前叶阙听到与赵鸿胜一战的那名金丹期修士就是忘尘君。”
陆菱面带忧色:“不知师叔怎么样了......”
叶阙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既然朱雀堂还在搜寻,那么至少忘尘仙君还没有被他们找到。”
陆菱稍稍宽心,点了点头。
白宣看了呆坐在桌边的白静一眼,心中有些惆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静显然是对刚才叶阙说陆菱是其夫人的事儿耿耿于怀。
叶阙显然也发现了白静的情绪有些低落,看着对方神情忧郁。他顿时感到心头一痛,是他疏忽了,没有顾及到对方的感受。
让美人心痛,决不是大丈夫所为。于是他给白静倒了杯茶,温柔地放到对方面前,面露担忧道:“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白静:他果真还是关心我的。
白宣:魂淡......神他娘的用你送。
司空锐:额......叶阙这小子......实在是太欠儿了。我果然还是道行太浅......真是学到了。
陆菱:好气哦......好想杀人哦......
于是,在叶阙的温情浇灌下,白姑娘脸上愁云顿消,又变成了那个开朗的小可爱。
......
深夜,一全身黑衣的蒙面人,绕过重重守卫。偷偷潜入了朱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