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孙坚兵败
众诸侯内有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暗拨其弟鲍忠,先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关下搦战。华雄引铁骑五百,飞下关来,大喝:“贼将休走!”鲍忠急步快退,但被华雄追上,手起刀落,将鲍忠斩于马下,生擒将校不下三十人。华雄遣人将鲍忠首级送去相府报捷,董卓顿时大喜过望加封华雄为关东都督。
过了几日,孙坚引四将直至汜水关前。那四将?第一个,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鞭。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孙坚披烂银铠,裹赤帻,横古锭刀,骑花鬃马,指关上怒骂道:“助恶匹夫,何不早降!”华雄顿时冷笑一声,便命副将胡轸引兵五千出关迎战。程普飞马挺矛,直取胡轸,斗不数合,程普刺中胡轸咽喉,死于马下。孙坚挥军直杀至关前,关上矢石如雨。孙坚兵马不多,顿时呜金收兵,引兵回至梁东屯住,使人于袁绍处报捷,就于袁术处催粮。
过了几日,捷报以及催粮书到了袁术帐前,袁术帐下一谋士对袁术说道:“孙坚乃江东猛虎,此番捷报连连,将军若打破洛阳,杀了董卓,肯定会霸占京师,挟天子以令诸侯,若给他粮草,正是除狼而得虎也。今不与粮草,彼军必散。”袁术听之,便不发粮草与孙坚。
孙坚军缺食,军中自乱,细作报上关来。李肃为华雄谋曰:“今夜我引一军从小路下关,袭孙坚寨后,将军击其前寨,孙坚可擒矣。”华雄听从了这计谋,传令军士饱餐,乘夜下关。是夜月白风清,到孙坚菜营寨时已是半夜,鼓噪直进。孙坚慌忙披挂上马,正遇华雄。
两马相交,斗不数合,后面李肃军到,竟然放起火来,火光漫天。孙坚军乱窜,众将各自混战,只有上将祖茂跟定孙坚,突围而走。背后华雄追来,孙坚取箭,连放两箭,皆被华雄躲过。再放第三箭时,只因用力太猛,拽折了鹊画弓,只得弃弓纵马而奔。
祖茂说道:“主公头上赤帻射目,为贼所认识,可脱帻与某戴之。”孙坚就脱帻换了祖茂的头盔,分两路而走。
华雄军只望赤帻者追赶,孙坚乃从小路得脱。祖茂却被华雄追上了,将赤帻挂于人家烧不尽的庭柱上,却入树林潜躲。
华雄军于月下遥见赤帻,四面围定,不敢近前。用箭射之,方知是计,遂向前取了赤帻。祖茂于林后杀出,挥双刀欲劈华雄。华雄大喝一声,将祖茂一刀砍于马下。杀至天明,华雄方引兵上关。
程普、黄盖、韩当都来寻见孙坚,再收拾军马屯扎。孙坚为折了祖茂,伤感不已,星夜遣人报知袁绍。
袁绍大惊说道:“不想孙文台败于华雄之手!”当即便聚众诸侯商议。众人都到,只有公孙瓒后至。袁绍请入帐列坐。袁绍说道:“前日鲍将军之弟不遵调遣,擅自进兵,杀身丧命,折了许多军士;今者孙文台又败于华雄,挫动锐气,为之奈何?”诸侯并皆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