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看着这娇媚的未婚妻,突然笑了,这时才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女子。既然深处乱世,这种妇人之态又给何人所看。
段攸笑着说道,“柔儿你知道吗?我其实只想着如何为我段家增添香火,可我那老父亲啊,就不肯让我好好的当个纨绔子弟。”
姜柔儿立马笑着说道,“要是段伯父听到你说的,我估计他会拿藤条抽死你啊!”
段攸也哈哈笑着,接着说道,“柔儿说的对,我爹这个人就是如此,最恨我们兄弟不上进。我大兄跑到玉门躲着他,我也跑到湟中,省着看见我哥俩心烦。”
姜柔儿听着段攸的话,也轻笑着。
段攸这才发现姜柔儿把脸上的黑痣拿下,看见那绝美容颜,若有若无的酒窝,那笑起来弯弯的眼睛,以及那娇红的小嘴。
段攸不禁痴了,他不禁说道,“柔儿,你的黑痣拿下竟然如此靓丽,怪不得范蠡为了西施能辞去相位。如此佳人陪伴,这权力都是浮云啊。”
姜柔儿被段攸的话语说的满脸羞红,可内心的甜蜜让她更是欢喜。
段攸看着这白皙的脸上突然蕴藏着红晕,这白里透红的肌肤仿佛挤出水来,那轻翘的小嘴段攸仍不住亲了上去。
姜柔儿顿时全身发麻,这突然触电般的感觉让她忘记了羞愧,而段攸更是得寸进尺的直接搂住了姜柔儿,把她扑倒在榻上。
两人还正在忘情的偷尝禁果,可突然房门被推开,姜囧直接说道,“二郎,韩遂大军撤走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布置啊?”
可当他看到房间内的两人顿时楞了,而两人也迅速的分开,更是慢慢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姜柔儿更是羞红的躲在段攸身后,低着头,不好意思看着自己的二兄。
而段攸也尴尬的看着这二舅兄,心里暗骂这个破坏自己好事的贼子,我放松一下为什么都这么难啊。
姜囧立马大怒,“段仲远,你过分了啊,我们兄弟几人帮你劳心劳命,你倒好,你在欺辱我妹子。”
段攸立马不干了,嘴上说道,“仲奕你说话注意下,我与柔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在欺辱你妹子吗?”
姜囧脸色变成严厉,接着说道,“我不管,今年就和我妹子抓紧成亲,万一有了孩子再成亲,我姜家的脸面不要了吗?”
姜柔儿一听自己二兄这么说,立马脆声说道,“二兄,你在说什么啊?”
姜囧叹息的说道,“妹子啊,我是怕段攸这小子吃干抹净不认账啊。你看他天天脸上带着那笑容,那是相当的风骚啊,一看就不是好货。”
段攸楞了啊,你这样人身攻击不好啊,要不是你是我舅兄,我抽你你信不。
姜柔儿立马怒了,马上说道,“二兄不许你污蔑二郎,二郎怎能让你说的如此下贱。你说你是那样的人我信,我家二郎做事正直,待人真诚,哪有你说的如此不堪。”
段攸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柔声的说道,“柔儿说的对,我这颗心啊,只能容下柔儿。你不会理解柔儿的温柔、睿智、贴心,别的胭脂俗粉也难打动我的心。”
姜柔儿听着段攸的话,立马柔情的看着段攸,然后又不屑的看着姜囧。
姜囧仿佛被一把刀插到自己的心口,好痛,痛的不能呼吸。
可当姜叙进到屋里,姜囧立马说道,“大兄,你看段攸做的好事。”
姜叙严肃的脸上露出惊讶,接着疑惑的看着段攸。
姜柔儿立马怒了,“二兄不得胡说,要不,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姜叙更是疑惑了,不过还是严肃的说道,“仲远,叛军退军了,咱们是否追击。”
段攸沉思了一会,“派出斥候侦查,若叛军真的退军,打开城门,救助未死的叛军。”
几人也迅速离开屋内,接着派人侦查,当得知叛军确实退兵之后,又打开城门整理城外,那些未死的伤员得到了救助。
此役,叛军二十多万前来,可能已回去的不足七万人。
于此同时,武威段府却在激烈的争执,一个身高九尺的雄壮大汉,正在激烈的和段公争执。
只见这壮汉长得孔武有力,但却面如冠玉,剑眉朗目相当的英俊。巨大的身材配上这俊美的容颜反而觉得如此的协调。
这壮汉焦急说道,“父亲,二郎湟中岌岌可危,就他那柔弱的身子,怎能抵抗这数十万叛军啊。”
段公板着脸说道,“二郎早就准备好了,这两年疯狂的挖沟、筑墙,况且公节和姜氏兄弟也帮助二郎防守,那些叛军不足为虑。”
那壮汉立马高声说道,“父亲啊,那是您亲儿子,数十万大军包围,能有好吗?您是铁石心肠吗?您若不发军,我带着我自己的部队救援二郎。”
段公立马怒道,“放肆,段伯涛你是在玉门待久了是吧,老夫的话也敢质疑。老夫打仗之时,还令堂的没有你。你用兵是比老夫强是吗?”
接着段公拿出了马鞭,直接往段伯涛身上抽打,边抽边喊着,“就知道成匹夫之勇,你的脑袋是装饰的吗?你要有你二弟一半的心思,老夫早就在家养老了。”
段公的手下看着段伯涛被打,也不敢说话。段煨更是眼角抽抽,他想前去劝解,可一想起自己也没少挨打,虽说我和段公是兄弟,可长兄如父啊。
底下的华雄、樊绸更不敢劝解,这段公狠起来,我们也怕啊。
段波也硬气,就这样被打还嘴里说着,“父亲就是打死我,我也得去救二郎。我段家就没有见死不救的人,何况我那弟弟如此乖巧懂事。”
众人无语的看着这老大,你说的都对,可你弟弟要是乖巧懂事,那我们都是圣人了啊。
老段公也打累了,要是年轻的时候,这老大我得打死。他歇了一会,看着还在嘴硬的老大,不禁长叹,“就你这莽撞的样,我段家的基业如何看护好啊。”
然后又转头看着段煨,接着说道,“还有你,天天小心谨慎,一点闯劲没有,段家何时能出头啊。”
段煨是崩溃的,那个大兄,我怎么了啊,我也没惹你啊,你说伯涛好好的,带着我干嘛啊。
几人还在无语着说着话,手下探子立马急冲冲的进来,面带喜色的说道,“段公大喜啊,二郎击退叛军,二十万大军仅有七万退回金城。”
众人顿时震惊,段公更是一把抢过来战报,迅速扫看着信息,接着仰天长笑,高声的说道,“看看,这才是我段颎的儿子,你俩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二郎,我就说他无事吧。”
段波更是被惊吓住了,这个二郎何时如此厉害,我走时你还是个跟在我身后讨要吃的乖巧孩子。怎么几年不见,你就如此强大,二十万叛军啊,虽说他们武器不精良,士卒不健壮,军阵不严整,领军之人是蠢材。
可你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啊,嗯,一定是老父亲藏私了,咱段家的兵法没教我,都传给二郎了。
只见段波委屈的说道,“父亲你就是偏心,咱段家的兵法你教给二郎了。”
老段公本来还放声大笑,这两年被压抑的难受,如今二郎的战绩让老段公开心不已。可听到长子如此说话,段公楞住了。
接着愤怒的拿出马鞭,又对自己儿子凶狠的抽打,嘴里还说着,“我抽死你这个蠢货,让你打仗用脑子,你就会猛冲猛打。现在还不如自己弟弟,你怪老夫了啊。”
众人无语的看着段大郎,哎,就他那皮实的身子,那是真没少挨打啊。
此时上方谷里却出了乱子,自从郭汜得知凉州叛乱就一直没有安稳。一开始还想出兵平叛,但被成公英拦住了。
可当得知段攸湟中被围住之后,郭汜立马找到成公英,他严肃的说道,“仁杰啊,主公现在生死难知啊,咱们出兵救援主公吧。”
成公英盯着郭汜一会,接着沉声的说道,“主公早先和我说过,不要管外面情况,我们只能安心的发展,我们这里是主公的暗棋,您能理解吗?”
郭汜却还是劝说道,“成仁杰,主公的安危你真的不在乎吗?”
成公英立马严厉的说道,“郭阿多,主公将山谷之事尽数交予我来管理,你想越权吗?”
当成公英说完这话,胡车儿立马靠近成公英,怒视着郭汜。
郭汜只能愤恨的离去,可他不甘心啊,立马把自己的旧部都招了过来,向他们说出了此事。
可手下众人都是沉默,就是低着头不肯说话。郭汜诧异的看着众人,直接厉声说道,“我说话你们也不遵从吗?”
几人立马面色难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阿多,不是我们不听你的,可我们手下我们也指使不动啊。”
“自从主公给他们许配了婆娘,没人敢随意忤逆成头领的命令啊。前几日成统领还要求我们,看好自己的部下,不准参与外面之事。”
郭汜愣住了,这大好机会就此错过啊,况且现在段家倒下,耿家上位,我们投奔过去,那不是雪中送炭啊。
你们几个被温柔乡抚平了野心啊,这乱世到来,不奋起直追,将来如何有出息啊。
可他茫然的发现,自己竟然连组织千人出走都很难了,这成公英有些老道啊。
没几日,当他听到成公英宣读主公击败二十万叛军之时,郭汜愣住了,他想起了自己如何被抓的,想起了这山谷如何建立的。
郭汜马上萎了,接着开始积极的训练士卒,绝口不提出兵之事了。
而当陇县耿鄙听说段攸大胜叛军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耿家父子俩互相看着,耿忠更是满脸扭曲。
耿忠更是高声说道,“父亲,早知道叛军如此不堪一击,这泼天的功劳怎能送给段攸呢。儿愿亲提大军,把那些插标卖首之徒尽数平灭。”
耿鄙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立马把众将都给我喊来,老夫亲提大军,平灭贼寇。”
耿忠兴奋的冲出去召集凉州诸公。
当凉州众人接到段攸大破叛军的消息都不敢相信,尤其徐荣和马腾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
两人也是和叛军交过手,这些叛军也不是好相与的,哪有如此容易击败二十万大军。这段二郎是不是虚报战功啊,可一想这不是段攸送来的战功,这是探子探明的消息啊。
耿鄙严肃的看着手下众人,接着高声说道,“老夫治理凉州这两年,也是兢兢业业。如今终于腾出手来,消灭这些叛军了。”
众人看着耿鄙的说词相当无语,你是兢兢业业搜刮民膏吧,要点脸吗?
耿鄙接着说道,“老夫决意,亲提五万大军,踏平判贼,让他们知道我大汉的滚滚天威。”
底下姜昭立马阻拦,高声劝谏,“州牧,如今四万大军是新招之人,孔子曾说,‘带着未经训练的百姓去参战,是糟蹋生命啊。’”
旁边程球立马斥道,“姜子布,你是看你儿子女婿得了功劳,怕被州牧抢功吧。段攸几人仅数万壮丁就可以打败二十万联军,我们精兵五万却打不过那败军。”
“你是小觑州牧呢,还是小觑诸位将军呢?”
姜昭一听顿时大骂道,“程球,你不识军事,少在这指手画脚。”
两人还在怒骂着,这边程球直接抽出长剑,用力的砍断一角,接着说道,“我意已决,若有阻拦,如此案。”
姜昭无奈的看着耿鄙,他突然能明白段公为何匆忙的回到老家,他觉得自己也得早作安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