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并没有让将官大肆庆贺,只是每人稍微喝了点,有点意思就行。他又让徐荣安排好巡夜,外一夜袭了呢?
此时联军帐内暮气沉沉,每个人都紧锁眉头。群雄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士子风范,一个个都狼狈不堪。
此时韩馥面色悲惨,接着直接站了起来,怒视公孙瓒,突然高声说道,“公孙伯圭,你为何私自出兵?”
公孙瓒一脸不屑,只是皱了下眉头,看都不看韩馥一眼。
张邈也是怒视公孙瓒,他也是倒了血霉,这段攸就逮着他打,回来收拢残军,不到两千败兵,手下将校更是死伤无数。
张邈也怒声说道,“公孙伯圭,你为何直接撤离?”
公孙瓒还是那一副不愿搭理众人的样子,装作没听见。
群雄伤残比较大的纷纷怒斥公孙瓒,刘岱更是直接抽出了长剑,“公孙伯圭,今日你不给我等一个交代,就别想走出此门。”
鲍鸿、乔瑁等人也纷纷指责公孙瓒。
袁术这时站了出来,直接不屑的一笑,“干什么,自己没实力和段攸打,就拿盟友出气吗?”
“数十万大军哪一个挑将不败,唯有奋武将军手下,战吕布都能数百回合?尔等不知救援,就在那作壁上观,公孙将军爱护手下,有何错?”
“当初一个个说的好听,如今只是一个照面就大败而归,若没有我、陶恭祖、公孙伯圭在后掩护,尔等能不能进这个营寨还是个问题。”
“有那闲心互相推责,还不如抓紧厉兵秣马,再和西凉人决一死战。不像某些人,还没打就往后跑,现在看着有功之人被埋怨也不敢声张,我袁公路就是看不惯。”
众人顿时愣住了,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刚一败就闹出分家吗?
袁绍脸色难看,他怒视着这个不顾大局的弟弟,直接越众而出,接着对众人深深的一礼,朗声说道,“此败乃绍之责,我没料到西凉兵竟然如此骁勇,更不知道他的战法竟然如此狠辣。”
众人忙忙回礼,嘴里高声说道,“此乃非战之罪,谁也想不到段攸如此狠辣,数万枝精铁短枪竟然一次性投放。”
有人大声说道,“我等重整旗鼓,就不信段攸那精铁短枪还有那么多,虽说我等损失些部下,我们再去招募,就不信西凉人能扛得住我们得道之军。”
可袁术、公孙瓒、陶谦几人却没在这奉承之列,好似与联军分开一样。
曹操看众人都群情激昂,这时谏言道,“我等此次小败,西凉军必是大肆庆贺,我建议咱们夜袭荥阳,必可反败为胜。”
本来还热闹的大帐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都面色各异,都损失惨重,谁愿意再去招惹西凉人啊。
像韩馥、张邈、刘岱、乔瑁,鲍鸿这都快被全军覆没了,现在有的要回去重找兵马,有的还在默默的舔舐伤口。
而孔融、孔伷、袁遗、张超等人也是损失惨重啊,更别说攻击段攸了。
本来讨董有三十万大军,王匡、孙坚就损失了五万大军,这次又有八万大军损失。如今联军已经不足二十万,死伤过半啊。
袁术直接不屑的说道,“曹阿瞒,你这是枉送将士性命。如今我等士气低迷,再去夜袭,那不是让将士们送死?”
“从今日段攸领兵作战可看出,段公衣钵已被段仲远所继承,你以为夜袭他不会防守。”
这时公孙瓒、陶谦等人也是纷纷点头,公孙瓒更是直接说道,“我等边将,睡觉时都一只眼睁着,夜袭段攸,还是算了吧。”
此时袁绍也说道,“孟德也是想让我等重整士气,不过应该已稳妥为主,不能操之过急啊。各位再继续重招兵马,继续与董贼血战,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众人立马点头称是,这才是老成之言啊。
曹操看着这帮被吓破胆的群雄,顿时脸色失望,可自己人微言轻,也只能作罢。
荥阳县府里,段攸看手下都一一退去,贾诩还在那慢慢的品着茶汤。
贾诩这才说道,“主公,我听说董公已经把袁氏一族大肆抓捕,可能要遗其族。”
段攸随意的喝着茶汤,漫不经心的说道,“意料之中的事,他董卓挖大汉的祖坟我都不惊讶。”
贾诩一听嘴角抽抽,这主公是这一战飘了吗?
贾诩还是说道,“主公,我料我等捷报送到洛阳之时,便是袁家满门被斩之日啊。那时,董卓必然把首级送到荥阳,让主公转交给袁绍啊。”
段攸这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定是李儒的计策,人杀了,让我来背锅。虽说袁家四世三公我也不怕,但谁愿意当个背锅侠啊。
段攸这才看向贾诩,接着说道,“如今名气已有,抓紧抽身?”
贾诩立马笑着说道,“我们来这不就是为了与天下诸侯争雄吗?如今王匡、孙坚败于主公之手,关东三十万联军更是被我等歼灭半数。”
“我等还真的为董卓,把自己的精血榨干不成?”
段攸也是点了点头,接着才说道,“我也是想抽身离去,可总需借口啊?”
贾诩立马说道,“如今联军大败必不可来攻,牛辅在河东与白波军对峙,我们转战河东,避开联军。”
段攸眼睛一亮,这是去河东摸鱼,就让吕布几人背锅吧,这袁家满门,我是真心不愿意背这口。
次日一早,众将立马聚集,段攸这才沉声的说道,“昨日我等大败联军,其必不敢出阵与我等决战。但天下局势还如此混乱,我们不能在这荒废下去。”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段攸,不与联军对峙,可咱们骑兵太多,去进攻联军营寨也损失惨重。
段攸这才说道,“我决定带走我本部兵马,先去把河东白波贼剿灭,尔等看护好此处便可。”
董越、李傕、吕布顿时愣住了,这你打一半就走了,虽说咱们灭了联军十余万人。可还有二十万呢,你这就走了?
吕布三人互相看了看,还是董越出来说道,“段将军,白波贼有牛将军在不足为虑。如今我等正士气高昂,何不一战而灭联军?”
段攸摇了摇头,接着沉声的说道,“联军气势已被我等所夺,很难有战机出现。可白波贼有我和牛将军在,必可轻松拿下他们。”
三人不知段攸到底打什么注意,可毕竟人家是客军,而且官职也比自己几人高。
几人无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段攸离去,接着又把消息传给董卓。
此时的洛阳,满城杀气,各个世家豪族都不敢大声喘气,袁家满门被押到了城门处。袁槐、袁逢这两位三公大人,如同丧家之犬,也跪在城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