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此时心情是美妙的,真是时来运转啊,当初我就说跟着这个主公没的说啊。这么大气的主公,我还想着那些干嘛啊,自己真是傻。
段攸立马高兴的拍着兴奋的郭汜,“都说阿多是西凉马王,今我段攸就成全你。以后你就用此马为马种,给我培育出更多的这种良马。你这才算是西凉马王。”
郭汜本还笑着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啊,主公真是大气啊。”
可看到成公英怜悯的看着自己,再一品,这,这,主公您对这个马王的称号有些误解吗?马王是形容不才英勇,不是做配马师的,主公我郭汜时有大才的啊。您不能埋没我那满腹才华,更不能压制我一身的武艺啊。
郭汜立马苦着脸说道,“主公,属下不懂此道啊。”
段攸说道,“不懂可以学啊,我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你啊,如此宝马我怎能放心交给别人呢。”
我太谢谢您的信任了,您这是侮辱我,您这是作践我,您这是惩罚我,主公您的心不会痛吗?
我也为您的基业流血流汗,您不能这样对待忠臣啊。
段攸看着郭汜不断变换的脸色,他无奈叹了一口气,接着轻声说道,“第二次。”
成公英顿时觉得寒气袭身,郭汜立马双眼清明,也赶忙反应了过来。主公已给我机会,我还在挑三拣四,这耐心快用完了啊。
郭汜直接跪地叩首,高声说道,“主公不已属下之过,还把如此重要的事托付属下,属下就是再愚钝,也要帮主公做成此事。”
段攸连忙拉起郭汜,接着真诚的说道,“阿多,若此事你能做成,将来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郭汜连忙点头,可心里的苦闷又与何人所说啊,以后我的前途那真的是马王了啊。
接着段攸开始叙说该如何取马种,又如何能够让母马怀驹。
听着旁边的成公英目瞪口呆,而郭汜此时更是暗骂段攸不是人,你让我亲自参与,主公你的心不会痛啊。
接着段攸安排成公英用竹子制作试管,和可以推入的针管。又把谷内所有的母马都准备好。
等一切都忙好之后,段攸又把配置好的逍遥丸递给郭汜。
郭汜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把这逍遥丸喂给赤兔,赤兔起初还不屑,可这东西好似有吸引力一样,它还是过来把逍遥丸吃了。
赤兔马一开始还没什么反应,郭汜还怀疑的看着段攸,主公啊,你是被别人骗了吧。天下哪有如此牛的药啊,反正我是不信。
可赤兔鼻孔喘气越来越粗,它用头不断的蹭着郭汜,郭汜顿时头皮发麻。可他还是咬牙过去,你令堂的,我拼了啊。
随着郭汜的努力,赤兔马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接着郭汜开始熟练着拿着竹筒把种子收好。
成公英看着一匹刚才还如此精神的宝马,现在萎靡不振,这主公也不怕伤了这好马啊,还是没变啊,如此的糟践东西。
段攸又安排人给赤兔马喂上精粮和鸡子,成公英这才满意,哎,用牛奶也得给奶牛加加料啊。
接着段攸又带着两人前往母马之处,对着郭汜点了点头,郭汜又拿出了逍遥丸喂给一匹母马。
那母马本还是安静的吃着草,可没一会,它温柔的看着郭汜,几人都是头皮发麻。
母马慢慢的蹭着郭汜,然后直接准过身对着他,还回过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郭汜。
成公英严肃的看着一切,这逍遥丸的威力如此之强吗?
郭汜无助的看着段攸,段攸又是严肃的点点头,郭汜一咬牙,又开始了动作。母马在郭汜的帮助下舒适了,可郭汜却好想哭,这马王不好当啊。谁以后敢再叫我马王,我弄死他。
接着又跟几匹母马把种子种下。
这几日赤兔马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它萎靡不振的吃着精料。
这几日郭汜也如霜打的茄子,他蔫了。
成公英找到段攸,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二郎,你为何非得选郭汜做那事啊?”
段攸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仁杰也知阿多贼寇出身,他投入我手下,想着多立功绩可以得到高位。我把你们又安排成为贼寇,所以他才一次次的不甘心。”
“功利心一次次催着他这样做,若他还不改变,即使以后身居高位,他将会迷失在权力的旋涡,下场你能明白。”
“若能安心做好此事,荣辱不惊,他日必前途无量。”
成公英诧异的看着这主公,主公对郭汜的性格真是剖析的一针见血啊,可你调教手下的方法是不是太别致了吗?
当成公英退下,邹氏又端着煮好的粥给段攸带来,接着笑着说道,“二郎肚子饿没?我刚弄的肉粥你尝尝?”
段攸立马笑道,“这两日有些忙碌,忘记找邹姐叙话,最近还好吗?”
邹氏把碗放到案上,又用勺子盛取,接着才说道,“二郎上次教我的算术,很是有用,我又招了几个姐妹帮忙,倒也不像以前那样忙碌了。”
她说完话,又跪到段攸的身边,用汤匙弄了一点粥,又用自己小嘴轻轻的吹着,接着递到段攸的嘴里。
段攸何时享受过如此的服务啊,有些不太自然,不过还是张口吃了。
他觉得如此的惬意,看着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段攸也是纠结。
邹氏看着段攸吃的很香,他眼角的笑意更是藏不住,接着柔声的说道,“二郎一直奔波,也该歇歇了。你看看你天天眉头紧皱,总是想着大事,连一日的享受时间都没有。”
段攸笑了笑,接着叹息的说道,“邹姐也知这乱世的艰辛,我们都需努力的活着,不去奋进,到最后还不知还能存活吗?”
邹氏跟着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奴家也帮不上二郎的大忙,只能二郎来时好好服侍你就心满意足。”
接着她又拿出丝绸,温柔的擦着段攸的嘴唇,段攸盯着那充满幸福的眼睛,不由的有些心慌。
可他又不忍拒绝美人的心意,暗骂自己是混蛋,自己将要大婚,还在外招惹良家。
邹氏看着段攸躲闪的目光,轻笑说道,“二郎还是跟以前一样,羞涩的小郎君啊。”
段攸没有言语,接着低声说道,“我怕辜负了你。”
邹氏却盯着段攸,她轻柔的说道,“自从二郎解救奴家,奴家再也看不上别人。奴家虽愚笨,可总是努力的学着一些事情。总觉得能多帮二郎做些事情,二郎就会轻松一些。”
“每次二郎来了,能为二郎披上风衣,送些吃食,就更欢喜了,”
“奴家从未想要过名分,能在这乱世苟活,又能给二郎做事,已得天幸了。”
段攸顿时愣住了,他总觉得生活如此不公,前世自己想找一个姑娘都难。如今的自己,有这温柔贤惠的美女,又有聪明可爱的未婚妻,自己还纠结要不要成为渣男。
是这时代的女人地位低下呢,还是我今生太成功了,段攸有些迷茫。自己不停的奔波,所求只是活着,当安逸之后,是否该更好的活着。
成公英觉得自己有大志向,但那是我的人设,我令堂的就想把我段家的香火烧旺一点。
我前世就失败的不找,只想着学习,成为人上人。可结果发现,现实残酷的,漂亮的跟我有距离,嫌弃我毛发不旺盛。一般的还对我挑三拣四,再降低一下,自己心里不满意。
邹氏用那软若无骨的玉手轻抚着段攸的脸,那娇红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段攸轻轻抓住了她的玉手,看着那娇艳的小嘴,那带着笑意的明眸。
段攸好似突然悟了,为何被前世的道德谴责自己。这是汉朝,三妻四妾很平常的时代。前世那种窝心,今世还要继续吗?
段攸慢慢的把邹氏楼入怀里,闻着那淡淡的体香。邹氏趴在段攸的怀里,她感觉好欢喜,这种幸福她何曾拥有。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享受这一切,可也没有逾越,这种单纯的拥抱更胜过那种云雨。
段攸终究还是走了,邹氏在山上看着段攸越来越远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他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只属于一人,他的心太大了。
成公英亲自将段攸送出谷口,看着意气风发的段攸,而身后那耷拉着头的郭汜和赤兔。他又忍不住叹息,这阿多能走出来吗?
当段攸回到段府,段波直接冲了过来,高声说道“二郎,你这几日带赤兔去哪了,我找到了数百匹好马,就等着赤兔去选呢。”
身后郭汜的手忍不住一哆嗦,而赤兔好似听懂了一样,身子也是一哆嗦。
段波看见赤兔萎靡不振的样子,立马问道,“二郎,这赤兔病了?怎么如此无精打采啊。”
段攸立马笑着说道,“没事,就是这两天运动量有些大。”
旁边的郭汜嘴角抽抽,是它运动量大吗?是我啊,成天没日没夜的辛苦,它每天很享受吧。
段攸又马上说道,“大兄找了这么多母马真是辛苦了,先让赤兔歇一日,明天再让它努力吧。”
段波点了点头,此时赤兔立马走到段波身前,不停的用头蹭着段波,好像诉说着什么。段波也笑着抚摸着它,哎!二郎究竟带你去干嘛了啊。